第185章 塞北草原:风邪的突袭(1/2)
马蹄踏碎晨雾时,塞北草原的风正卷着沙砾打在脸上,带着刀割般的疼。我勒住缰绳,阳天剑的剑柄在掌心泛着温润的光,远处的穹庐群落如散落的白蘑,在无垠草原上铺开。周明用袖管擦了擦眼角的沙,声音被风吹得发飘:“守义,赵勇的人该在前面接应了吧?这鬼地方连只飞鸟都见不着。”
话音未落,前方突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二十余骑如离弦之箭奔来,为首者一身玄色劲装,腰间铜铃与我腰间的护世会令牌遥相呼应 —— 正是赵勇。他勒马时掀起一阵沙尘,脸上带着风霜,却笑得爽朗:“可算把你们盼来了!再晚一步,恐怕就得在黑风里见了。”
跟着赵勇往营地走,才发现草原的平静下藏着暗流。牧民的穹庐都紧紧挨着,外围插着数根涂了朱砂的木杆,风中隐约飘着符纸焚烧后的焦味。“上个月开始不对劲的,” 赵勇压低声音,手指向西北方,“先是牛羊夜里无故失踪,后来连放牧的牧民都差点被卷走,阳心堂的外围护阵三天前被撕开道口子,符纸全成了碎渣。”
营地中央的阳心堂是座临时搭建的夯土屋,屋顶的八卦铜镇歪歪斜斜,墙面的护阵符文裂着蛛网般的缝隙,地上散落着被风撕碎的聚阳符。几个牧民正围着赵勇的士兵哭诉,其中老阿妈怀里抱着空荡荡的羊毛袋,泪水混着沙尘在脸上冲出道道沟壑:“昨晚黑风一来,三十多只羊全没了,连羊圈的木栏都被卷上天!”
赵勇领着我们走到营地西侧,只见百余骑正在操练,马匹的鞍鞯上挂着黄色的聚阳符,阳光下泛着微光,骑士手中的长枪枪尖涂着赤金色的粉末,那是能引动阳气的阳金砂。“这是按‘军会联防’练的阳炎骑兵,” 赵勇拍了拍身旁骑士的枪杆,“本以为能对付寻常阴邪,可那黑风根本抓不着摸不到,枪尖刚刺过去,风就绕开了,反倒把弟兄们的力气耗光。”
我蹲下身,指尖抚过地上残留的风痕,那痕迹呈螺旋状,边缘泛着淡淡的黑气 —— 是阴邪附于风势形成的风煞。“这不是自然的沙尘暴,” 我起身望着西北方,那里的天空已隐隐泛黑,“是风邪借沙砾凝聚阴气,形成的活物。寻常符法只能驱风,杀不了它的核心。”
周明掏出罗盘,指针疯转得几乎要挣脱铜壳,“阴气浓度还在涨,恐怕今天就要来。” 话音刚落,西北方突然传来沉闷的呼啸,牧民们惊呼着往穹庐里钻,原本晴朗的天空瞬间被黑沙遮蔽,太阳成了遥远的昏黄光点。赵勇立刻拔剑大喝:“阳炎骑兵列阵!按树篱队形展开!”
骑士们迅速集结,百余骑排成整齐的横队,长枪平端如林,聚阳符在风中猎猎作响。可黑风来得比预想中更快,转眼已冲到营地外围,那风不是寻常的黄色,而是泛着诡异的青黑,卷着碗口大的石块呼啸而来,砸在木栏上发出 “咔嚓” 的断裂声。
“刺!” 赵勇一声令下,骑士们挺枪直刺,枪尖的阳金砂亮起微光,可风邪仿佛无形的幽灵,顺着枪尖的缝隙钻过,直扑后排的穹庐。有个年轻骑士刚要调转马头,突然被一股黑气卷中,连人带马腾空而起,在黑风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转眼就没了踪影。
“不好!风邪在凝聚!” 我突然发现,四散的黑风正在营地东侧汇聚,形成一道十余丈高的黑色旋风,里面隐约有无数阴魂在嘶吼,地面的沙石被卷得漫天飞舞,连阳心堂的夯土墙都在微微震颤。赵勇的骑兵队已被冲得七零八落,有几名士兵正死死抓住缰绳,马匹却在原地打转,眼看就要被风卷走。
“周明!护住牧民!” 我抽出阳天剑,剑身的朱雀纹瞬间亮起,“赵勇!让骑兵按北斗七星方位站位!” 此刻脑中突然闪过《道家至阳录》里的记载,禹步踏罡可聚天地之气,若能结合军阵的步法,或许能布下困住风邪的符阵。
赵勇虽不解,却立刻吹起哨子,溃散的骑兵迅速重整,按照北斗七星的方位站成七个小阵,聚阳符的光芒连成一片。我脚踏禹步,左足先迈,右足过左,步成丁字,这是《洞神八帝元变经》记载的踏罡之法,每一步都踩在无形的星位上。掌心早已备好朱砂符纸,随着步法变换,笔尖在纸上飞速游走,金、木、水、火、土五行符文如活物般跃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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