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师徒传承：道心的培养（1/2）

带着小义回青城山的那日，恰逢三月初三上巳节。山路间的野樱开得正盛，粉白花瓣落在少年肩头，他却只顾着攥紧怀中的桃木护心符，眼神里满是对未知山门的敬畏。珍香的剑魂在剑穗中轻笑：“道爷，你瞧他，比当年你初上茅山时还拘谨。”

刚过建福宫，就见玄机子立于石阶之上，身后跟着三个熟悉的身影 —— 阿朵挎着绣满蛊虫纹样的布囊，青禾腰悬兵法竹简，赵虎肩上扛着柄玄铁锏，正是当年共抗幽冥教的旧识。“早算到你们今日归来。” 玄机子抚须笑道，罗盘指针朝着小义微微震颤，“这孩子眉宇间的阳刚气，比藏真阁的日光镜还透亮。”

上清宫的观星台成了小义的修行场。此处依崖而建，正合 “道法自然” 的规制，每日晨光初露时，我便带他在此吐纳练气。“道家心法重‘置心一处’，如放大镜聚光点火，心不散则气聚。” 我让他盘膝坐于太极图中央，指尖引动一缕阳气缠绕其周身，“试着听自己的呼吸，一息一数，杂念起时便重新数起。”

小义学得极快。头三日还需我时时提醒 “莫要昏沉”，到了第七日，他已能静坐两个时辰纹丝不动，额间的道心微光竟与初升朝阳相互呼应。玄机子见状取来《太乙金华宗旨》的抄本：“此乃吕祖传下的破幻心法，你且教他‘观天光、凝神火’的法门。” 我依言指点小义凝视东方天际，直至他能在双目闭合后仍见眉心一点金光 —— 那便是识破虚妄的根基。

白日的技艺传授各有侧重。赵虎每日清晨带小义在演武场练基本功，玄铁锏舞得虎虎生风：“护世先护己！你师父当年能一掌拍飞沙怪，靠的可不是花架子。” 他教的玄阳镇煞术，需以阳气灌注兵器，小义虽力气不足，却能凭道心催动锏身泛出微光，半月便将三只偷食供品的夜枭精打得现行。

午后是阿朵的巫蛊课。她将小义领到常道观后的药圃，指尖轻点一株开着紫花的毒草：“巫蛊非全是害人之物，苗疆古法里，蛊虫能辨阴阳之气。” 她取出个陶罐，放出十余只银线蛊，“这些小家伙会绕着阴气转，你且闭眼感应它们的动向。” 小义起初颇为忌惮，待发现蛊虫只会在他阳气充盈时伏于掌心，便渐渐放开了心，不出十日便能凭蛊虫指引找到藏在石缝里的阴虱。

青禾则在黄昏时分授兵法。他在沙盘上摆出五行阵图：“千年后对抗幽冥帝，非一人之勇可及。这‘两仪生四象’阵，能将百姓的阳心之力汇于一处。” 他让小义指挥观中弟子演练，少年虽略显笨拙，却总能在关键时刻想起 “护弱先护阵心” 的口诀，将溃散的阵型重新收拢。

小义的进步快得惊人。月余后，他已能独自处理青城山周边的小型阴邪。那日他奉命去清理后山的缢鬼，归来时衣摆沾着露水，却难掩眉宇间的喜色：“师父，我用您教的清心咒稳住心神，再以赵大叔的镇煞术打散了它的阴气！” 我检查他掌心的阳气残留，竟比寻常修行者三月的进益还要浑厚，青铜罗盘的指针也因这股新生阳力微微发烫。

玄机子将这一切看在眼里，某日召我至藏真阁：“该让他经经实战了。昨日接到桃花村的求助，说村中桃林夜夜闹鬼，正是试炼的好机会。” 他取出一幅舆图，标注着桃花村的位置，“那妖物是百年桃根吸收阴气所化，擅长幻术，正好考验他的道心。”

出发前夜，我将阳天剑郑重交到小义手中。剑身的朱雀纹路在月光下流转，与少年眉心的微光遥相呼应：“此剑认主，若遇幻术，便以‘置心一处’之法凝聚阳气，剑身自会指引方向。” 小义双手握剑，重重点头，掌心的护心符与剑柄的阳气交融，泛起淡淡的金光。

第二日清晨，小义独自踏上征程。珍香的剑魂悄悄跟了去，却只在暗处观察：“道爷放心，我不插手，只在危急时护他周全。” 我立在老君阁远眺，看着少年的身影消失在云雾中，心中既有期许，也藏着几分担忧 ——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面对能施展幻术的妖邪。

暮色四合时，小义的身影终于出现在山路尽头。他肩上扛着段发黑的桃根，阳天剑上还沾着未散尽的妖气，脸上却满是兴奋：“师父！我成功了！” 他坐在石阶上，滔滔不绝地说起经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