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新程启航·变量的永续（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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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收回手的刹那，房间里多了一个人影。

不是从门进来的，也不是凭空出现。她就像是原本就站在那里，只是现在我才“看见”。

旗袍，盲眼，手指虚搭在一根看不见的琴弦上。

是默。

但她不一样了。

以前她是系统派来的提示音，后来变成穿旗袍的幻象，现在……她更像一段被释放的记忆，安静，却不容忽视。

“你教我写的第一个字是‘人’。”她开口，声音不像从前那样机械，反而有种说不出的柔软，“那时候你还不会用系统，只知道自己不想当零件。”

我点头：“我记得。”

“可你现在要做的，是毁掉所有标准答案。”

她抬起手，那根e弦轻轻颤动，随即脱离她的指尖，像一缕烟飘向我。缠上手腕时，胎记处一阵灼热，却又奇异地平静下来。

“我不是程序了。”她说，“我是你放弃过的那部分自己——会害怕，会犹豫，会为了救一个人，宁愿被全世界删除。”

我喉咙有点堵。

想说点什么，却发现所有梗都太轻，扛不起这一刻的重量。

她笑了笑，身影开始淡去。

“下次见面，”她说，“希望你能写出新的字。”

然后，她消失了。

没有光影特效，也没有回音。就像一场梦醒来，你记得梦里的人说过话，却再也喊不出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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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坐回床边，盯着电子表。

倒计时还在走：23:57:16。

任务没说明要去哪，也没说要查谁。但我知道，这次不会再有什么“强制推送案件”了。系统认我为主，不是因为它输了，而是因为我终于不再是它的测试样本。

我是变量。

是那个本不该存在的“异常数据”。

也是唯一能改写规则的人。

我伸手合上铁箱，六把铜钥匙在黑暗中发出轻微碰撞声。母亲留下的线索还没解完，程砚的脚模、老周的罗盘、柯谨怀表里的胎发……这些碎片终会拼成真相。

但现在，我得先活过第七卷。

手机忽然震动。

一条匿名短信跳出来，没有署名，只有四个字：

**他们醒了。**

我盯着那句话，没急着回复。

反而从抽屉里摸出最后一包辣条，撕开咬了一口。

咸的。

真他妈咸。

但就是这种味道，让我确定自己还站在地上，而不是某个轮回的复刻带里。

我嚼着辣条，打开任务界面，点了“接受”。

屏幕刷新，弹出第一行线索：

**目标编号c-701，昨夜在第七宿舍楼304房留下指纹，特征匹配度99.8%。**

我眯起眼。

304？

那是我现在的房间。

而c-701……

是我身份证号后六位加一。

也就是说，有人用了我的身份信息，在我自己住的房间里，留下了指纹。

我慢慢站起身，走到门边。

门缝底下压着一张纸条，边缘整齐，显然是有人特意塞进来的。我弯腰捡起，展开。

上面画了个简笔小人，手里举着块牌子，写着：

“你好，我是你的新室友。”

我盯着那张纸条看了两秒，然后把它拍在桌上，顺手抄起桌角的裁纸刀。

刀刃反光映出我的脸。

眼睛很亮，嘴角翘着，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案子。

我轻声说：

“欢迎来到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