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义眼监控·全局在握(1/2)

我盯着地上那行字,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

“欢迎回家,第七号。”

林晚秋的哼唱还在继续,但旋律变了,不再是《茉莉花》,而是一段我没听过的调子,低沉得像从地底传来。她的声音开始重叠,仿佛不止一个人在唱。

就在这时,头顶的激光矩阵突然停了。

所有红光凝固在半空,像被按了暂停键。紧接着,一道冷光从通风井斜射下来,照在中央空地上,浮现出一个画面——一只机械义眼缓缓睁开,镜片上闪过无数数据流。

“陈默。”那个声音来了,平稳、冷静,带着点老派教师批改作业时的语气,“你终于走到这里了。”

是程砚。

我没动,也没说话。电子表贴在掌心,只剩一丝余震,像快没电的心跳监测仪。但我能感觉到,信号源在上方,他不在现场,只是远程接入。

“你以为那些记忆闪回是系统的奖励?”他继续说,“错了。那是回收,是你本该记得的东西,正在一点点还给你。”

林晚秋的歌声戛然而止。

魏九猛地抬头,右眼渗出血丝:“别信!他在用认知污染干扰判断!”

“污染?”程砚轻笑一声,义眼中光影翻转,下一秒,四周墙面同时亮起,数十个“我”出现在不同场景里——

穿校服蹲在宿舍床底翻铁箱的我;

戴着手铐站在审讯室中央的我;

举枪对准钟楼倒计时装置的我;

甚至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穿着中山装的老年版我,正把铜钥匙插进石缝。

“这些……都是你。”程砚说,“每一世,你都从清源计划中醒来,又在真相揭晓前被清除。而这一次,你是第七次重启。”

我的太阳穴突突直跳,耳膜像被人用指甲轻轻刮着。系统界面突然弹出提示框:

【是否接受“记忆归属”定义?】

选项只有“确认”和“取消”。

我咬破舌尖,血腥味冲上来,脑子清醒了一瞬。这不对劲。如果真是我的记忆,为什么每次闪回都像旁观?为什么我妈把我放上石台时,镜头是从天花板俯拍的?

“林晚秋。”我低声叫她名字。

她立刻明白,张嘴又要哼歌。

可刚发出一个音,整个空间嗡鸣起来,她的声音像是撞上了无形屏障,反弹回来,变成刺耳的回音。她捂住耳朵,笔记本滑落在地,翻开的一页上全是密密麻麻的“第七号”,但字迹……比刚才多了。

像是有人趁我们不注意,偷偷写上去的。

柯谨已经蹲在地上画时间轴了。粉笔划过灰面,标出1907、1937、1985三个点,然后连成一条折线,指向现在的位置。

“如果他是对的,”他边画边说,“那你不是在破案,是在走流程。每一步都被设定好,包括你现在听到的话。”

沈哑站在我身后,左手神经接口微微发蓝,右手摩挲着空荡的手腕。他忽然开口:“佛珠上有句话——镜中我非我。看得到的‘你’,未必是真的。”

话音未落,魏九猛地吐出口香糖残渣,右眼量子瞳爆发出刺目蓝光。

“扫描到了!”他声音发颤,“所有残像……都没有左腕投影!电子表是实时同步设备,真身活动才会生成信号,可这些影像里,你的手腕全是空白!”

我盯着那些“自己”的手。

果然。每一个“我”都戴着表,但表盘没有任何反光或数据流动,就像装饰品。

“伪造的。”我说,“你拿一堆假素材,想让我相信我是复制品。”

程砚的声音顿了一下,义眼中的数据流出现短暂卡顿。

“你否认自己的根源?”他语气依旧平稳,却多了一丝机械感,“那你告诉我,为什么每次案件破解后,你会看到‘从未经历’的画面?为什么你母亲死前最后一眼,是对着镜头说‘对不起’?为什么你床底的铁箱,编号是‘0号’?”

我呼吸一滞。

他说的每一点,都戳在我最深的疑虑上。

可就在这时,魏九突然跪倒在地,右眼不断往外渗血,嘴里嘶吼:“参数偏移!现实数值变了!0.7%!这不是他的能力范围!有人在后台改规则!”

柯谨怀表盖弹开,胎发飘出,在空中轻轻摆动,像感应到某种频率。

沈哑一把扶住魏九肩膀:“谁在篡改?”

“不知道……”魏九喘着气,“但程砚的信号也被干扰了。他不是主控者,最多算个中继站……”

我抬头看向通风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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