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携手共进，突破困境（1/2）

火星四溅的瞬间，我感觉半截铜钥匙在掌心发烫，像是刚从炉子里捞出来。地面那道导电路径微微震颤，腕表壳子跟着抖了两下，但没响出《茉莉花》的节拍——系统还是死的。

我低头看了眼左肩，脱臼的地方火辣辣地抽着，像有人拿螺丝刀在里面搅动。可现在不是喊疼的时候，对面那群复制人掌心的蓝光越亮越稳，仿佛下一秒就能把我脑子里的东西全吸走。

“别让他们靠近防火墙。”我咬牙，用手指敲地砖，三下短、两下长，重复着《茉莉花》开头的节奏，“跟上这个拍子，别乱。”

沈哑最先反应过来，呼吸节奏一变，左手神经接口的红光闪了闪，像是被什么压住了躁动。他靠在断裂的控制台边缘，嘴角还挂着血丝，佛珠只剩七颗，其余的早就崩飞不见了。

魏九把传感器残片贴到耳后，闭眼感受骨头发出来的震动。“你这节拍器比广场舞领队还准时。”他嗓音沙哑，但手已经开始动，在地上划拉几道痕迹，“干扰波频率有波动，我能反推一段。”

柯谨蹲在地上，捡起半截粉笔，指尖沾了点鼻血混着灰，一笔一划重新勾画那些扭曲的符号。他的怀表停在三点十七分，可就在节拍响起的第三轮，指针突然跳了一格，发出极轻的一声“咔”。

我知道，他们在回来。

对面的复制人开始推进，步伐依旧整齐，但这一次，他们中间有两人脚步微滞，像是踩进了看不见的泥潭。沈哑睁开眼，低声道：“他们怕声音共振。”

“那就吵点。”我继续敲击地砖，节奏不变，“魏九，找到弱点没有？”

“三个目标，掌心接口能量流速不同步。”他猛地睁眼，右眼瞳孔缩成一条细线，“最左边那个，频率偏低，可能是突破口。”

我说：“等信号。”

话音刚落，柯谨最后一笔落下，粉笔灰扬起一点，在空中飘了半秒才落地。整个空间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连空气都凝住了一瞬。

然后，我们三人同时听见了——一个极其短暂的共鸣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像是直接在脑子里响起。

0.3秒。

够了。

沈哑双手合十，忽然将佛珠全部捏碎，木珠滚了一地。他左手猛然插入地面裂缝，神经接口刺入裸露的光纤线路，嘴里吐出几个字：“殡仪馆终端，权限调用——临终记忆流注入。”

刹那间，无数画面涌出。

全是尸体的脸，闭着眼，嘴唇微动，齐声哼唱《国际歌》。那声音不高，却带着某种穿透力，和我敲击地砖的节拍撞在一起，形成一股震荡波。

最前排的三个复制人动作齐齐一顿，掌心蓝光闪烁两下，像是信号不良的wi-fi。

“就是现在！”我抓起半截钥匙，朝左侧猛冲。

他们想抬手拦截，但动作慢了半拍。我故意没攻核心区域，而是撞向边上一人，把他往同伴身上带偏。魏九趁机将传感器残片甩出，精准砸中那个频率异常的接口。

“啪”一声脆响，那人整条手臂僵住，蓝光熄灭，整个人直挺挺倒下。

柯谨迅速在防火墙前划出一道血线，混合粉笔灰和鼻血，看上去像是一道歪歪扭扭的封印。可刚画完，就有两个复制人跨步上前，鞋底碾过线条。

“不行，挡不住。”他喘了口气。

我回头一看，沈哑已经跪坐在地，左手还在插着光纤，但接口处冒出了黑烟，皮肤泛起焦痕。他脸色惨白，却还在维持输出。

“收手！”我喊。

“再撑两秒。”他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让他们记住这首歌。”

那股《国际歌》的声浪再度升起，比刚才更清晰，也更沉重。不只是听觉，更像是从记忆深处爬出来的东西，压得人胸口发闷。

复制人们终于出现了明显的迟疑。他们不再并排行进，而是稍稍散开，像是在重新校准程序。

魏九抹了把脸，右眼渗出血丝。“我还能再试一次，但得换个方式。”他撕下衣角，把残片绑在手腕上，对准太阳穴位置，“普罗米修斯之瞳，基础扫描模式——手动触发。”

“你不要命了？”我皱眉。

“命早就不干净了。”他冷笑，“我是谁的学生？陈默母亲最后一个实验记录员。这点痛算什么。”

他说完，猛地按下残片。

一瞬间，他整个人抖了一下，像是被高压电击中。但他眼睛睁着，瞳孔里闪过一串数据流，随即指向右侧一名复制人。

“那里，接口背面有个逻辑断点，打中就能瘫痪整条传输链。”

我握紧钥匙，正要行动，主控台突然发出尖锐警报。

红灯狂闪，倒计时浮现：02:58、02:5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