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钟楼幻影,记忆闪回(1/2)

列车停了。

轨道尽头那点幽绿的光,像谁在地底睁开了眼睛。我背起沈哑,他身子轻得不像活人,呼吸几乎摸不到。电子表屏幕黑着,倒计时归零后就没再亮过,只剩左腕那块金屑还贴着皮肤发烫,像是唯一活着的零件。

我踩上台阶,脚底刚落地,地面就震了一下。不是地震,是某种规律的震动,像心跳,又像齿轮在转。金屑突然烧起来,一股热流直冲脑门,眼前一黑。

画面来了。

暴雨砸在石板路上,灰砖拱门上方挂着铜铃,风一吹就响。钟楼立在雨里,和现在一模一样,只是没这么破。一个穿清末警服的男人站在墙边,手里捏着一把铜钥匙,正往墙上的凹槽里插。他侧脸……是我的脸。

广播响了,女声模糊:“第七次重启,开始。”

我猛地抽回神,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校服后背全湿了。我抬手摸电子表,指尖碰到表盘背面——那里多了一道刻痕,细细的一圈,像被刀划过。我翻过来一看,心口一紧。

是钥匙的轮廓。

和梦里那把一模一样。

我喘了两口气,抬头看钟楼。外墙是青石砌的,缝隙里渗着那种幽绿的光,像是从石头里长出来的。我撑着膝盖站起来,绕到正门前,手指顺着石缝摸上去。指尖突然一滞。

两米高处,有一道刻痕。

彼岸花缠着齿轮,花瓣是六瓣,和林晚秋笔记本封面那个图案一样。我从兜里掏出随身带的七把铜钥匙,一把把比对。第三把的纹路最接近,但不完全吻合。风一吹,沈哑的衣角掀起来,我瞥见他左手神经接口的连接线末端——那金属接头表面,蚀刻着同样的符号。

列车、钟楼、人。

三个地方,同一个标记。

我盯着那刻痕,脑子里突然蹦出个念头:这不是导航符,是注册码。就像你买了个新手机,得先登录账号才能用。我们这些人,从一开始就被打上了标签。

风停了。

我正要收手,指尖却觉得不对劲。那刻痕边缘太整齐了,不像是刀刻的,倒像是……被什么东西烧出来的。我凑近看,石缝里还残留着一点金色的粉末,和沈哑佛珠炸开时洒的差不多。

我忽然想起他最后说的那个字。

“跑。”

不是警告,是程序指令。就像你按下开关,设备开始运行。他念完那串音节,等于启动了某种协议,而我和这地方的连接,也被同步激活了。

我低头看手腕上的金屑,它还在发烫,但热度在下降。电子表依旧黑着,系统没反应。我想调用“痕迹回溯”,可神经接口传来一阵刺痛,像是电量耗尽后的残余电流在乱窜。

耳边又响起了那首歌。

《国际歌》。

不是从脑子里,是从地底传来的。低沉,缓慢,像是有人在哼,又像是风穿过管道的回声。我蹲下来,耳朵贴地。震动更清晰了,节奏和旋律完全同步。

这地方在唱歌。

我慢慢站起来,后背贴着钟楼墙面。石头冰凉,但能感觉到里面的震动。我掏出笔,在操作台背面划了三道杠——我和魏九的暗号,三道是清醒,两道是异常,一道是失控。

笔尖刚收,主屏幕突然闪了一下。

不是倒计时,不是代码。

是一行字:

“你听过第七次重启的声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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