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漏洞利用,系统崩溃(1/2)

钥匙在胸口震了一下。

不是疼,也不是痒,像有人拿手指在你心口轻轻敲摩斯密码,一下,两下,第三下是短促的颤音,和《茉莉花》的第二小节对上了。

我张嘴,想接上那句没哼完的调子。

可喉咙像被胶水封住,声带动了,音出不来。不是哑了,是空气里多了层看不见的膜,把“情感”当病毒给拦了。系统在反扑,它知道我刚刚干了什么——我把七次死亡塞回自己体内,还顺手把母亲的出生记忆也焊进了灵魂主板。

它怕了。

怕一个本该是逻辑闭环的实验品,突然开始“走调”。

我闭上眼,不靠嘴,靠脑子重播。母亲站在时光尽头,马尾辫晃着,嘴角翘着,哼的是同一段,断断续续,喘着气,像手机外放卡顿。这旋律不是数据,是心跳的残影,是系统再强也模拟不了的“瑕疵”。

钥匙震得更猛了。

七把铜钥匙在皮肉里共振,频率和旧档案库水晶板上那行字对上了——“当觉醒者同时拥有完整记忆与纯粹情感时,系统协议将失效”。柯谨的怀表早就停了,可那股从三点倒转的劲儿还在,像老式发条上了弦,就等最后一推。

程砚的机械义眼突然从虚空中浮现,红光扫过我的脸。

没带话,直接甩出因果律匕首的残影。那玩意儿像一截烧红的铁丝,划过空气时,我的记忆就开始掉帧。

老周的拖把声没了。

魏九嚼口香糖的节奏断了。

沈哑佛珠上的梵文像被橡皮擦抹过,只剩空白。

它想让我忘记他们,忘记我是被谁托着走到这里的。

我咬破舌尖,血味炸开的瞬间,我把那些被削掉的记忆全抱住了——不是抵抗,是欢迎。老周每晚十一点擦地板,水里是稀释的脑脊液;魏九死前0.7秒还在敲代码,嘴里蓝莓味没散;沈哑左手接光纤,右手念佛,临死前说“值了”。

我记得。

不是“我知道”,是“我记得”。

钥匙开始发烫,血从伤口渗出来,没往下淌,反而悬在空中,一滴一滴拉成丝,像七根金线,往不同方向飘。

程砚的匕首又来了。

这次削的是林晚秋。她笔记本上的彼岸花,她盯着人鼻尖说话的习惯,她三次在我快死时突然出现……

我笑了。

“我记得你。”我说。

血丝一颤,金光暴涨。

七根线没断,反而更亮了。

程砚的义眼红光闪了两下,像是系统在紧急调参。可它忘了,逻辑能算概率,算不出“记得”有多重。一个人能为另一个人记住多少琐碎,才是系统永远解不开的bug。

我抬起手,从胸口把钥匙一根根拔出来。

不是撕,是它们自己浮出来的,悬在半空,排成五角星。第七把在,正对着钟楼尖顶的方向。

“我不是变量。”我说,“我是陈默。”

话音落,七道光从虚空里炸出来。

魏九的虚影最先成形,手里还捏着半块蓝莓口香糖,量子态的身体像老电视雪花,但他笑得贼得意:“行啊,终于不靠我给你念操作指南了。”

柯谨的粉笔灰从地板缝里钻出来,自动画出三维拓扑图,线条歪歪扭扭,重力场开始扭曲。他没说话,只是抬手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镜,动作和他生前一模一样。

沈哑的佛珠在光中旋转,一串串梵文亮起,像城市光纤的脉冲信号。他没看我,只低头整理袖口,仿佛还在殡仪馆准备下一具尸体。

林晚秋没出声。

她的金色孢子从我胸口涌出来,顺着七把钥匙的轨迹爬升,最后凝成一朵彼岸花的形状,花瓣一片片打开,花心是她的眼睛。

七道虚影围成圈,光丝连成网,情感能量像超载的服务器,疯狂往系统核心灌。

警报响了。

不是电子音,是那种老式火灾警报,刺耳,重复,带着系统最后的挣扎。

【检测到非法情感能量注入,启动逻辑净化程序】

光丝开始断裂。

第一根断的是连向魏九的,他的虚影晃了晃,口香糖碎成光点。

第二根是柯谨的,粉笔灰拓扑图裂成两半,重力异常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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