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流民血字,档案迷踪(1/2)
保险柜开了,里面没金条也没炸药,只有一叠胶片安静地躺着,像在等我翻牌。我伸手取出来,胶片边缘泛着暗红,像是被血泡过又晾干。林晚秋抱着孩子站在我身后,呼吸很轻,但我知道她在盯着我后颈——每次她紧张,视线就会往上飘。
我回头看了她一眼,把胶片塞进外套内袋。婴儿小手突然抬起来,指向门口,嘴里“啊啊”两声。
“她又来了。”我说。
“不是‘又’。”林晚秋纠正,“是从来没停过。”
我没接话。辣条最后一根已经嚼完,嘴里还留着那股霉味,像是系统死前吐出的最后一口废气。我摸了摸左腕,电子表碎了,接口裸着,但刚才那一阵共振的麻感还在,像神经被静电打了一下。
我们没在密室多留。投影仪黑着,墙上再没出现我妈的画面。可我知道,那十秒影像不是终点,是引信。
下楼时我翻出司机日记的残页。纸角焦了,字迹歪斜,但“3月17日”四个字写得格外用力。后面跟着一行:“送人去城东流民巷,程教授给双倍车费,说要测‘声音能不能钻进骨头’。”
我盯着“钻进骨头”四个字,笑了。这年头连诈骗短信都比这写得像人话。
“走。”我说,“去城东。”
林晚秋没问为什么。她抱着孩子跟在我后面,脚步稳得像丈量过。我知道她在算什么——佛珠的位置、书架编号、血字日期,这些数字在她脑子里早拼成了一张网。我只是负责往里扔饵。
流民巷在城东废铁区边缘,一排低矮破屋挤在两座废弃工厂之间。巷口停着三辆出租车,车窗贴满反光膜,像三只闭着眼的铁皮狗。车灯全黑,可我走近时,眼角余光瞥见副驾后视镜微微转了个角度。
“有人在看。”我说。
林晚秋没点头,但孩子突然扭头,看向第二辆车。
我从口袋里掏出电子表残片,接口朝外,轻轻敲了两下手机。一段老式调度提示音从扬声器里蹦出来:“滴滴——接单成功,请前往目的地。”
三辆车的车灯同时闪了一下。
“果然是远程控的。”我收起手机,“不是司机,是设备。”
地面散落着带血的棉签,有的还沾着干掉的鼻血。铁锈味混着尿臊,但底下藏着一股熟悉的化学药味——和图书馆禁书区那股檀香底下的味道一样,是某种神经抑制剂的挥发物。
我蹲下,指尖蹭了点血迹。暗褐色,氧化久了,但血型确实是ab型。和保险柜里那张密码图上的血迹一致。
“程砚来过。”我说,“不止一次。”
我们往巷子深处走。最里面那间屋门板歪斜,门框上用红漆画了个五角星,边角被雨水冲得模糊。推门时木板“吱呀”一声裂了条缝,一股霉味扑出来。
墙上写着字。
不是粉笔,不是油漆,是血。
三行数字和符号:
**f=137hz**
**Δt=23s**
**Φ=π\/7**
字迹工整得不像疯子写的,倒像是实验报告摘录。可“137hz”那个“7”被涂改过,原先是“8”,后来划掉重写。
我掏出手机拍照。指尖刚离开屏幕,忽然触到墙缝里一个硬物。抠出来一看,是枚脱落的脑波仪电极片,型号和警校实验室那批老设备一模一样。
“声波实验。”我低声说,“不是‘能不能钻进骨头’,是‘怎么钻进去最有效’。”
身后传来脚步声。
我转身,一个男人站在门口,瘦得像根晾衣杆,左耳后嵌着一块金属接口,正泛着微弱蓝光。他身后还站着几个流民,手里攥着铁管和扳手,但没人上前。
“你们找程砚?”男人嗓音沙哑,像砂纸磨铁。
“我找他干的活。”我说,“二十三年前,他带人来这儿,用声音做实验。”
男人没动,但接口蓝光突然频闪,他整个人猛地一抽,膝盖撞地,手死死抠住门框。
我冲上去扶他。他抬头时,我看见他瞳孔缩成一条线,接口温度高得吓人。
“你碰了什么?”我问。
他抖着手,指向我刚才抠电极片的地方。
我立刻把那片金属递过去。他一把抢过,按在自己接口上。蓝光从急闪变成稳定脉冲,他喘了几口气,终于能说话。
“警服……穿警服的男人……二十三年前……说声音能治病……让我们听一段频率……”他喘着,“可听了之后,鼻子流血,耳朵往外冒黑水……有人开始唱歌……唱《茉莉花》……然后……”
他话没说完,巷口传来撞击声。
三辆出租车撞破围墙,直冲进来。车头灯全开,照得屋里像白天。每辆车副驾都坐着司机,头戴脑波仪,红光同步闪烁,像是被同一根线牵着。
我一把将男人拽到墙角,背靠破桌。林晚秋把孩子护在怀里,缩到柜子后面。
第一辆车停稳,司机推门下车。动作整齐得像军训,左脚先出,右脚跟进,抬头,直勾勾看向我。
他没眨眼。
脑波仪红光一闪,低频声波从他头盔里扩散出来。我耳朵嗡鸣,太阳穴突突跳,眼前画面开始重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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