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钟楼顶端的量子纠缠(1/2)

我刚推开门,脚还没落地,整个人就飘了起来。

不是比喻,是真的飘。走廊的灯还在闪,可下一秒我就悬在了半空,校服被风扯得贴在身上,像块绷紧的塑料膜。林晚秋在我旁边,手指还搭在门框上,动作僵住,人已经离地三米。

“又来?”我咬牙。

左腕的电子表残片还在发烫,血糊住的那块皮肤像被烙铁贴着。我没去碰它,而是把残血顺着表盘抹开——这玩意儿现在就是个神经接口,用不用都长在身上了。

“逻辑链强化。”

数据流冲进脑子,自动反向追踪信号源。不是钟楼,不是系统主控,是1985年那台老终端。林晚秋最后注入的蓝液和银片形成了闭环,系统读到了备份,直接把我俩当成了“高危记忆体”,强制召回。

“是你启动的?”我问她。

她摇头,眼睛盯着前方:“是它自己读的。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

我咧了下嘴。知道了?何止是知道。我现在连自己是怎么从一缸银水里冒出来的都看完了,还知道我妈只是个卵子供应商,程砚剖她的时候根本不是在接生,是在验货。

可系统不让我消化这些。

头顶的天裂了。

不是夸张,是真的裂了。一道垂直的光缝从云层中间劈下来,照在一座钟楼上。那楼我熟,学校后山那座废弃的,二战时期建的,表盘早就停了,指针永远卡在三点十四分。

我和林晚秋被吸了上去。

落地时脚底一空,才发现我们站在钟楼顶端的钟面之上。脚下是透明的投影层,像玻璃地板,下面压着无数画面——全是我。

几百个“我”在打程砚。

拳脚交错,动作一致,可彼此之间毫无干扰,像是被复制粘贴的视频片段,全在循环播放。有的我拿着刀,有的我空手,有的已经被打穿胸口,还在往前扑。程砚站在中心,中山装沾血,机械义眼闪着红光,每一次被击中都像触发了预设动画,后退半步,抬手,反杀。

“量子态记忆回放。”林晚秋低声说,“不是实时战斗,是系统在调取你的过往战斗数据。”

我盯着其中一个画面——那是第100章,钟楼爆炸前0.3秒。我站在火光中心,脸上在笑。可现在看,那不是我的表情。是系统替我挂上去的。

“它在校验。”我说,“看我知不知道自己是谁。”

话音刚落,钟楼阴影里走出一个人。

白大褂,不是中山装。但那只机械义眼没变,镜片后头的红光一明一暗,跟心跳似的。

“你剪掉脐带那天,”他开口,声音平得像ai播报,“我正在剖开你母亲的子宫找逻辑漏洞。”

我盯着他。

这不是程砚。

程砚不会穿白大褂,他那件中山装洗得发白,领口都磨毛了,像某种仪式性执念。而且——这人说话时,瞳孔没动。

“微表情透视。”我启动能力。

系统扫描结果直接弹在视野里:**无情绪波动,肌肉运动符合预设脚本,语言模式匹配‘观测者协议’第7条**。

“他在复述。”我对林晚秋说,“不是本人,是系统调出来的模板。”

她点头,手指轻轻摩挲笔记本边缘。彼岸花的纹路在她掌心发烫,像是在预警。

“所以它现在不光用我打副本,”我冷笑,“还拿程砚当npc,演给我看?”

头顶的投影突然静止。

所有“我”和“程砚”的动作定格,画面停在第100章爆炸前0.3秒。火光凝固,我脸上的笑僵在嘴角,程砚的手停在我胸口,像是要掏什么。

空气里弹出一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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