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伪造考勤:陷阱中的反击(1/2)

校服袖口那抹黑血已经干了,像一块洗不掉的墨渍。我把它留在那里,没擦,也没换衣服。教务系统弹出的病假申请通过提示在电子表上闪了两下,我顺手点了确认,备注栏写着:“突发性认知障碍,建议隔离观察”。当然,是假的。但流程合规,漏洞在规则里,不在我身上。

我知道赵培生一定会看。

他管考勤,管数据流,管所有不该被一个人掌控的权限。而旷课记录,尤其是“非主观旷课”,会触发他的手动核查协议——这是上学期我翻他垃圾桶时发现的,那天他扔了三张打印纸,全是关于“异常行为模式识别”的内部测试文档。

我把电子表调到低功耗模式,信号故意漏了一截在走廊节点上,像钓鱼时撒的饵。然后坐在楼梯拐角,啃了根辣条。红油滴在病假单复印件上,正好盖住签名栏。挺艺术。

二十分钟后,教务处的门开了条缝。

他没穿胶鞋,但手里捏着一把荧光金鱼饲料。办公室灯是关的,只有终端屏幕泛着冷光,映在他镜片上,像两片结了霜的玻璃。

我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渣,推门进去。

“补录考勤。”我说。

他没抬头,手指在键盘上敲得极稳,像是在复制粘贴早已写好的剧本。屏幕显示的是我的档案页,旷课时间、地点、系统判定原因,全列着。他点了“人工复核”,输入密码,动作流畅得不像在工作,倒像在完成某种仪式。

我绕到他桌边,假装整理档案柜。指尖掠过昨日签到表,触到纸面那一瞬,我启动了“微表情透视”。

三秒。

够了。

他瞳孔在“10:07”这个时间点出现了一次延迟收缩,不到半秒,但系统捕捉到了。就像有人在你耳边突然念出你藏了十年的暗号,生理反应骗不了人。

我收回手,心跳没乱。这招以前只能看谎言,现在能读记忆的残影了。看来上次在档案室的反向注入,让系统有点“消化不良”。

“你怀表的时针,”我忽然开口,“为什么停在十点零七分?”

他敲键盘的手顿了一下。

我没等他回答,继续说:“那是林晚秋消失的时间,也是我第一次听见系统提示的时刻。不是巧合,是锚点。你不是在记录时间,是在祭奠——祭奠你完成任务的那一刻。”

他终于抬头。

眼神空得像被格式化过的硬盘。

“你没有权限讨论时间。”他说,声音平得像ai合成。

“可我有权限质疑一个连秒针都不走的怀表。”我冷笑,“你故意停的吧?为了记住那个瞬间。就像有些人会把车祸当天的闹钟永远摆在床头,提醒自己‘我活下来了’。而你,是在提醒自己——‘我成功了’。”

他缓缓合上终端,动作慢得像是在给某种仪式收尾。

然后,他右手伸向桌面下方,按了某个按钮。

我没动。

因为我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头顶通风口传来轻微的嗡鸣,像是蜜蜂在金属管里爬行。接着,第一架无人机钻出来,接着是第二、第三……不到十秒,整个办公室被上百个微型飞行器包围,它们在空中排列、重组,迅速构建出一个立体投影——赵培生的等身影像,从三个角度同时盯着我,嘴唇开合,声音却来自四面八方:

“你以为自己在破案?不过是系统在调试变量参数。”

我笑了。

“你这话,上个月我在食堂打饭时就听ai说过。建议换个开场白。”

投影同步转头,三个“赵培生”一起开口:“你无法理解观测层级的差异。你只是数据流中的扰动项,而我是校准者。”

“校准者?”我摸出电子表夹层里的量子尘埃,粉末在掌心堆成一小撮灰,“那你应该知道,扰动项也能引发雪崩。”

我扬手,把尘埃吹向投影核心。

瞬间,嗡鸣变了调。

那些无人机开始抖动,像是信号被干扰的旧电视,画面撕裂、重影、错帧。投影的赵培生脸被拉长,嘴歪到耳根,声音也开始错乱:“你……是……变……量……参……数……调……试……”

数据包乱了。

我盯着其中一架无人机的信号频段,电子表自动捕捉到通信链路的异常——量子尘埃渗进电磁场后,引发了相位偏移,导致集群ai的同步算法崩溃。它们现在不是在模仿赵培生,而是在互相干扰,像一群醉酒的复读机。

真实的赵培生站在桌后,脸色第一次变了。

他想关系统,但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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