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林晚秋的认知重构舱(1/2)

我撞在金属地面上,骨头像是被铁锤敲过一遍。耳朵里嗡嗡作响,像有人在脑壳里敲锣打鼓。林晚秋压在我身上,轻得不像个活人,倒像一张被风吹来的纸。她睁着眼,瞳孔里闪着蓝光,一明一灭,跟wi-fi信号满格时的指示灯似的。

“爸爸。”她又说了一遍,声音平得像ai语音。

我差点以为自己听岔了。可她嘴唇确实动了,而且这次不是幻觉。虫洞那头吞进去的不止是书和表,还有时间——或者更准确点,是“我们”在时间线上的坐标被强行对齐了。

我撑起身子,左臂火辣辣地疼。伤口还在渗血,血珠飘在半空,没落地,反而凝成细小的蓝点,像微型led灯泡在空气里漂浮。我伸手一碰,那血珠“啪”地炸开,散成雾状光点,瞬间被天花板上的通风口吸走。

“你别乱动。”我按住林晚秋肩膀,“你现在说话是清醒的吗?还是系统在借你嘴广播?”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手,在空中画了个花形图案。线条是虚的,但空气中突然响起“咔”的一声,像是锁舌弹开。正前方一堵墙无声滑开,露出里面一个椭圆形舱体,表面布满生物导管,管子里流动着暗红色液体,像输血,又像在循环某种活体组织。

“这是我的起点。”她说,嗓音忽然清晰了,“也是你的数据源。”

我盯着那舱门,脑子里“破案系统”的电子音居然没响。这地方,连系统都闭麦了。

我扶着林晚秋站起来,她走路不稳,每一步都像踩在弹簧上,但眼神越来越亮。走到舱门前,她把左手按在识别区,掌心纹路泛起红光——那是一朵彼岸花的形状,根茎扭曲,花瓣带刺。

“需要你的血。”她转头看我。

“又要割腕?”我扯了扯嘴角,“这年头进个门比登机还麻烦。”

她没笑,只是盯着我,眼神像在看一个即将崩溃的程序。

我掏出电子表残片,在掌心划了一道。血刚滴上去,舱内就亮了。全息投影“唰”地展开,一串基因链模型悬浮在空中,螺旋结构泛着冷光,中间嵌着几段银蓝色片段,像是电路板焊错了零件。

“实验体07号。”机械女声响起,“基因链分析完成。检测到非人类序列:半人马座a星逻辑孢子融合体,融合度87.3%,稳定期未知。”

我盯着那串模型,忽然伸手去碰。

指尖刚触到投影,那银蓝色片段“嗡”地一震,直接从光束里钻出来,变成丝状物,顺着我手臂往上爬,速度快得像毒蛇缠树。我本能想甩,可那玩意儿已经钻进皮肤,血管突起,像是里面有东西在游。

“警告:宿主排斥反应触发。清除协议启动。”

舱门“砰”地锁死,四周墙壁渗出淡绿色气体,闻着像消毒水混了铁锈。

“你别慌。”林晚秋突然靠近,声音压低,“它怕这个。”

她凑到我耳边,开始哼歌。

《茉莉花》。

不是倒放,不是电子合成,是真的人声,平稳、清晰,像小时候我妈哄我睡觉那样。

那歌声一响,我手臂上的蓝丝立刻停住,像是被按了暂停键。血管凸起的程度慢慢回落,皮肤下的异物感也减弱了。我低头一看,那些丝状物正一寸寸退回去,缩回投影里,最后“啪”地断开连接,消失不见。

“你怎么知道……”我喘了口气,“这招管用?”

“因为你是第一个。”她说,“也是唯一一个,在脐带断开后0.7秒就开始接收《茉莉花》声波锚定的人。系统用它唤醒你,我也用它压制孢子。”

我愣住。

所以从我记事起,每次面对尸体不自觉哼的那首歌,根本不是缓解紧张——是系统在防止我被自己体内的东西吞噬。

“那你刚才叫我爸爸……”

“我不是叫你。”她摇头,“我是叫‘那个在0.7秒时被投放的意识’。你不是陈默,你是Δ-7载体,是第七次重启的实验体。而我——”她指了指自己胸口,“是第一个被植入记忆的人。”

她话音刚落,警报声炸响。

红光扫过舱壁,监控画面自动弹出,显示实验室外走廊站着三个人,穿的都是校服,脸很熟——是昨天在食堂打过照面的学生。但他们额头上,此刻浮现出银蓝色纹路,跟刚才缠住我的孢子一模一样。

广播响起,三个人的声音合成一股,像ai群呼:“我们是替代品,请求接入认知网络。”

我盯着屏幕,脑子里“逻辑链强化”自动启动。线索飞速拼接:

林晚秋能预演未来,因为她的时间线是散的;

孢子怕《茉莉花》,因为那是我的初始声波锚定;

而这些人……他们不是被感染,是被“唤醒”。

他们本来就是备份。

“他们为什么现在出现?”我问。

“因为你触碰了基因投影。”林晚秋看着屏幕,“你确认了自己是载体,系统判定主程序已激活,开始调用备用节点。”

“也就是说……”我眯眼,“他们早就被种下了?就等我这个‘正版’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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