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地铁安检员的瞳孔牢笼(1/2)
婴儿瞳孔里的同心圆还在转,那句“你听过最安静的爆炸是什么声音”像根针,卡在我脑沟回里拔不出来。我没时间细想,把林晚秋往肩上一扛,她体温低得像刚从冰柜里捞出来,呼吸浅得几乎测不到。我摸了摸口袋,只剩半块蓝莓味口香糖,塞进她嘴里。她喉咙动了动,没醒,但指尖泛起一层薄银光,像是勉强续上了信号。
我低头看了眼脚边那截烧焦的导线,背面刻着“w-9-Δ”。Δ不是结束,是变体。而b7通道,就在脚下。
我踹开焚化炉旁的检修井盖,锈铁发出刺耳的摩擦声。通道里漆黑一片,只有应急灯每隔七秒闪一次绿光,像是系统残血状态下的心跳监测。我踩进去,脚底传来细微震动,每走一步,电子表残片就在脉门上发烫,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反向充电。
这感觉不对劲。不是系统恢复,是残留信号在共振。
我把林晚秋安置在通风井口,用她自己的彼岸花笔记本垫在头下——那本子现在只剩空白页,但纸张温度比空气高0.3度,勉强能当量子态稳定器。我掏出电子表残片,启动“痕迹回溯”,只敢开0.3秒。能量撑不住太久。
绿光一闪,地面浮现出淡蓝色轨迹,像是液氮蒸发后留下的冷凝残影。路径清晰,直通调度室铁门。和残页上写的“转移至地铁维保通道b7”完全吻合。
我往前走,通道两侧堆满烧熔的电路板,有些还连着断裂的光纤。踩过一块焦黑面板时,残片突然震了一下,我脑子里“叮”地弹出一段音频——是《茉莉花》的前奏,但只响了半拍就断了。
不是我哼的。是系统残响在反向入侵。
我咬牙继续,终于看见尽头那扇铁门。门框上嵌着双因子验证锁:生物识别+钟楼通行证。我当然没有通行证,指纹扫描口还连着反入侵脉冲装置,强行破解会直接触发全域警报。
我盯着读取口,忽然想起焚化炉前那具焦尸脑后插着的电子接口——和我这残片的纹路一模一样。当时以为是巧合,现在看,更像是出厂编号。
我撕下残片背面一层绝缘膜,露出底下密密麻麻的蚀刻线路。这是接口的原始协议层,理论上能模拟“已认证设备”信号。我把残片贴上读取口,轻轻一压。
“滴——设备识别中。”
门锁“咔”地松动,开了一条缝。
但下一秒,红字弹出:「检测到Δ型变体,权限降级,仅限滞留区通行。」
警报没响。系统给了我七秒窗口。
我推门进去,反手关上。调度室比想象中安静,主控台黑着,只有一盏备用电源闪着黄灯。墙上挂着老式监控屏,日期停在1989年12月23日。
我刚要上前,角落里传来“啪”的一声。
有人在嚼口香糖。
我猛地转身,阴影里站着个穿安检员制服的男人,右眼泛着幽蓝光晕,正慢条斯理地把一块蓝莓味口香糖塞进嘴里。他手里拎着本《量子力学通俗讲义》,书页翻到第137页,夹着一张dna报告。
魏九。
他没动,只说:“你来得比预测慢了7秒。”
我盯着他右眼。那不是普通义眼,是“普罗米修斯之瞳”——能看穿十二层逻辑嵌套的量子传感器。现在,它正对着我,像一台活体测谎仪。
“你知道我会来?”我问。
“不是知道,是算过。”他吐出一口蓝雾,“你拿到残页,发现液氮转移记录,顺着b7通道找来,概率98.6%。剩下1.4%是你被守钟人截杀,或者自己炸了脑子放弃。”
我冷笑:“挺自信。”
“不是自信,是数据。”他抬起右手,书页一翻,蓝光从他右眼射出,空气中瞬间展开一段立体影像——
1989年12月23日,23:57。
七个人穿过防火门,手持钟楼通行证,进入冷冻中枢。领头的是程砚,中山装下摆泛着金属冷光,机械义眼在暗处反着红光。其余六人穿着白大褂,面部模糊,但身形、步态、指纹热感都完整记录。
“他们来封存什么?”我问。
“不是什么,是谁。”魏九收起影像,“实验体07号,唯一在液氮中存活超过三十年的载体。也是你母亲最后一次手术的直接受体。”
我手指一紧。
“w-9是谁?”我问。
他没答,反而盯着我左腕:“你的电子表,端口协议和火灾现场那具焦尸的脑机接口完全一致。序列号匹配度100%。”
我后退半步。
“不是相似,是同一型号。”他声音低下去,“甚至,是同一批次出厂。编号:Δ-7。”
我脑子里嗡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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