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失恋而已,我为什么要伤心?(1/2)
保卫科的关押室里,透过窗户能看到外面的点点繁星,里面除了一张光秃秃的铁架子床,上面铺着薄薄一层看不出原本颜色的被子,房间里再无他物。
李源半靠在床头上,对于未来的处境并无太大的忧愁。
哪怕赵宏没有派人给他送来一口水、一口饭,就这么关着他,刻意营造出一种压力,一种精神上的煎熬。
这种手段对付一般人或许有效,饥饿、干渴、对孤独的恐惧,确实能慢慢侵蚀人的理智。
但对他李源而言……完全是小kiss。
抛却物质方面的威胁,李源把目光看向了床上唯一“多”出来的东西上——那是一张稿纸。
稿纸旁边,是一支没有笔帽的旧钢笔。
这张稿纸基本上是空白的,只在最上方,潦草地写了几个字,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交代你与扎伊采娃之间的所有问题,以及向外泄露、藏匿技术资料的过程与细节。”
这是赵宏留给他的“作业”。
一张纸,一支笔,一个看似“主动交代”的机会,实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心理战。
逼仄的空间,彻底的孤立,加上这指向性的问题,都在无声地施压:
写吧,把你做过的、没做过的,都写下来,按照我们给你定的调子写下来。
写了,或许还有“从宽”的可能;不写,或者写得不合意,那“抗拒”的后果,你自己掂量。
已经经历过吴主任出尔反尔、翻脸无情的李源,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这八个字背后的真实含义,早已洞若观火,嗤之以鼻。
上一次当,是他把人性看得太好。
再上一次当,那他可就真是蠢得无可救药了。
转眼又是一天,天刚刚亮,离高考还有几天的何雨水已经是没心思在看书了,满脑子都是那个在混乱的夜晚,救下惊魂未定、衣衫不整的她的身影。
于莉已经嫁了人,明确说了不去了。
难道…真的就没人管他了吗?
他就这么在里面…自生自灭?
从小缺爱的何雨水决定疯狂一次,出门前,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去前院找了于莉。
她想最后确认一次,或者说,给自己再找一个“非去不可”的理由——你看,连曾经跟李源最亲近的于莉都放弃了。
于莉紧紧地攥着左手,不想让人发现小拇指上有一道伤口,她眼眶含着泪水,轻轻地摇了摇头。
何雨水便懂了,不再问了,径直去了轧钢厂。
轧钢厂进进出出上班的人太多了,何雨水骑着自行车,有惊无险地进来了。
按照昨天晚上从哥哥傻柱那里套出来的话,还真让她找到了保卫科所在的区域,跟马华的待遇一样,保卫科的人并不让她进去。
但她没有像马华那样愤然离开,也没有像秦淮茹那样顺势退缩,而是咬着嘴唇,退到不远处一株光秃秃的老槐树下,就那么静静地站着,眼睛固执地望着那栋小楼。
这样异常的行为,自然引起了保卫科的注意。
一个穿着保卫科制服的人出来问了岗哨几句,又看了看她,转身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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