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纯情男高火辣辣5(2/2)

“又是你爹打的?”白璃的声音沉了下来,带着几分压抑的怒意。

江让的眼眶瞬间红了,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点了点头,那副隐忍又可怜的模样,让白璃的心里涌起浓浓的内疚。

他明知道江让的父亲是个嗜赌成性的畜生,却还是轻易地放江让回了家。若是他能多留个心眼,这孩子是不是就不会受这么多苦了?

白璃的喉结滚了滚,压下心头的酸涩,放柔了语气问道:“吃饭了吗?”

江让依旧低着头,摇了摇。

“走,我带你去吃。”白璃站起身,拉着他的手腕就要往校外的餐馆走。

谢沉舟阴沉着脸跟在后面,周身的气压低得吓人。他看着白璃握着江让手腕的手,看着白璃对那个小杂种无微不至的关心,眼底的妒火几乎要将他焚烧殆尽。

餐馆里,江让拿着菜单,翻了半天,只点了一碗最便宜的白粥。

白璃看着他这副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更不是滋味。他干脆接过菜单,点了好几道清淡又有营养的菜,语气不容拒绝:“多吃点,你太瘦了。”

江让抬起头,看着他,眼底盛满了感激,小声道:“谢谢白璃哥哥。”

谢沉舟坐在一旁,全程一言不发,脸色黑得像是能滴出水来。

吃完饭,白璃看了看时间,对着江让道:“我送你回家吧。”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能对自己的亲生儿子下这么重的手!顺便给那男人一个教训。

谢沉舟一听这话,立刻开口阻止:“阿璃,你忘了?阿姨今天从国外回来,特意叮嘱了你晚上回家吃饭,我帮你送他回家吧。”

他口中的阿姨,是白璃的母亲。这话一出,果然让白璃皱起了眉头,露出了犹豫的神色。

江让见状,连忙拉了拉白璃的袖子,轻轻晃了晃,声音软软的,带着几分懂事:“白璃哥哥,不用麻烦你了,那个哥哥送我就好。谢谢你带我吃饭,我已经很开心了。”

白璃看着他这副模样,心里的愧疚更甚。他拍了拍江让的肩膀,温声道:“那好吧,路上小心点。”

谢沉舟强压着心头的得意,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放心吧,我会把他安全送到家的。”

看着江让乖乖地坐上自己的车,看着白璃转身坐上自家的车离开,谢沉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车厢里的气氛压抑得可怕。

谢沉舟看着后视镜里江让那张苍白的脸,冷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好手段啊江让,被打成这样,还不忘跑到阿璃面前卖惨。”

江让靠在座椅上,闻言,缓缓抬起头。眼底哪里还有半分怯懦,他勾了勾唇角,声音清淡,却带着几分戏谑:“那也得感谢谢少,给了我这个卖惨的机会。”

谢沉舟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死死地盯着江让,像是要将他生吞活剥一般,语气狠戾:“江让,我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出现在阿璃身边,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江让像是没听到他的威胁一般,在车子停稳后,慢条斯理地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他转过身,对着谢沉舟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语气客气:“感谢谢少送我回来。”

回应他的,是谢沉舟重重甩上车门的声音,震得人耳膜发疼。

江让站在原地,看着车子绝尘而去,眼底的笑意一点点褪去,只剩下一片冰冷的寒意。

他转过身,便看到江涛正拎着一个空酒瓶,站在自家门口,眼神发直地看着他。显然,刚才谢沉舟送他回来的一幕,被江涛看了个正着。

江让的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容。他缓步走上前,拍了拍江涛的肩膀,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像是带着蛊惑人心的魔力:“爸,刚才送我回来的那个,是我朋友,叫谢沉舟。你常去的那家赌场,他家有股份。他说了,你以后去赌场,只要提他的名字,贷款随便借。”

江涛的眼睛瞬间亮了。看那个车就知道价格不菲,江让说的极可能是真的。

嗜赌成性的他,这些日子正愁手里没钱,听到这话,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心思瞬间活络起来。

当天晚上,江涛便兴冲冲地去了赌场。

谢沉舟确实打过招呼,让赌场的人放贷给江涛,再设局让他输得血本无归。可他怎么也没想到,江涛这个赌鬼,胆子竟然这么大,敢直接报他的名字,借了一笔巨款。

赌场老板虽然给谢沉舟几分薄面,可终究是利益为先。这么大一笔钱,不可能白白打水漂。

于是,从那天起,赌场的催债人员,几乎快要把江让家的门敲烂了。

谢沉舟得知消息的时候,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冷笑出声。他本来还想慢慢玩,慢慢折磨江让父子,可现在看来,江涛要是死了,父债子偿,江让也别想好过!

抱着这样的心思,谢沉舟暗中给赌场老板递了话。

催债的手段,顿时变得更加过分。

江涛被逼得走投无路,东躲西藏,最后还是被赌场的人堵了个正着。

昏暗的地下室里,催债的人看着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江涛,冷笑一声:“欠了这么多钱,还想跑?还不起钱,那就拿你的手抵债吧!不是爱赌吗?没了手,我看你还怎么赌!”

凄厉的惨叫声响彻地下室。

江涛本来没钱,就算嗜赌,也贷不到这么大额的款项。若不是谢沉舟的默许和引诱,他根本不可能欠下这么多债。

一个月后,江涛被赌场的人扔回了家门口。

他的手断了,腿也被废了,浑身上下布满了伤痕,气息奄奄,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嚣张跋扈。

江母看到他这副惨状,当场崩溃,扑在他身上哭得撕心裂肺,哭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荡着,听得人头皮发麻。

江让站在门口,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幕,眼底没有半分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