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霸道执行官与她的落跑水神(1/2)
接下来的几天,仿佛一场不真实的梦境。
阿蕾奇诺没有再提及极光之下的那个拥抱,也没有解释什么。
她只是以一种近乎理所当然的姿态,带着芙宁娜在至冬广袤的冰雪国度里,开始了看似随意的游历。
她们乘坐着由奇异冰晶与金属构成的、悄无声息的交通工具,穿越被极光永恒照耀的雪原,路过冒着热气、被巨大玻璃穹顶笼罩的温暖城镇,远远眺望过如同倒插利剑般耸立的、属于其他愚人众执行官的尖塔。
阿蕾奇诺话不多,但每到一个地方,总能三言两语点出最特别的景致或风俗,或是找到一处僻静却能观赏到最佳视野的位置。
芙宁娜起初还有些紧绷,异色瞳里藏着不易察觉的审视。
但很快,另一种感觉悄然覆盖了警惕——一种她从未体验过的、被妥善安置的感觉。
麻烦似乎总与她们无缘。
偶尔有愚人众的巡逻队靠近,阿蕾奇诺甚至无需出示任何信物,只需一个平静的眼神,一句简短的吩咐,对方便会立刻躬身退去,态度恭敬到近乎惶恐。
有一次,她们在一处边境小镇的市集短暂停留,几个看上去喝多了的至冬壮汉摇摇晃晃地靠近,眼神不善地打量着明显是外国打扮、容貌出众的芙宁娜。
没等芙宁娜蹙起眉头思考该如何应对,走在侧前方的阿蕾奇诺只是脚步微顿,侧过半张脸,灰发下的红瞳冷冷地扫了过去。
没有任何言语,也没有动用元素力。
但那几个壮汉就像被无形的冰锥刺中,酒意瞬间醒了大半,脸色煞白,踉跄着后退,几乎连滚爬地消失在了街角。
芙宁娜看着阿蕾奇诺转回身,继续平静地向前走的背影,心底那根一直紧绷的弦,忽然松了一瞬。
(……好……干脆。)
不是她熟悉的、枫丹廷里那套繁复的礼仪、委婉的警告或需要精心计算的权力制衡。
阿蕾奇诺的方式直接、冰冷、高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力。
这种近乎霸道的保护,没有询问,没有解释,只是默认为“理应如此”。
奇怪的是,芙宁娜发现自己并不讨厌。
非但不讨厌,一丝极细微的、连她自己都未曾明确意识到的涟漪,在心底漾开。
那是一种……隐秘的安心感。
就像走在摇摇欲坠的绳索上太久,脚下忽然变成了坚实的冰面,尽管依旧寒冷,却不再需要时刻担忧坠落。
她开始习惯走在阿蕾奇诺身侧半步之后的位置,习惯对方偶尔在穿过拥挤或不稳地段时,自然而然伸过来扶稳她的手肘或后腰。
那触碰短暂而克制,却总是带着稳定的力道。
芙宁娜发现自己不再会像第一次那样心跳失控、脸颊发烫,但一种微妙的、仿佛被温水浸过的暖意,会随着触碰悄然蔓延。
她观察阿蕾奇诺。
观察她与人交涉时简短精准的用词,观察她眺望远方时沉静的侧脸,观察她即使在品尝当地特色的热饮时,也依旧挺直如松的背脊。
这个人身上有种矛盾的特质:看似冰冷疏离,却总能将周围一切安排得妥帖;看似沉默寡言,却又无处不在,无声地解决所有可能的麻烦。
芙宁娜感到困惑。
困惑于自己情绪的“平复”。
那晚在极光下几乎要将她淹没的陌生悸动,如同退潮般,再未以那般汹涌的姿态出现。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绵长、更熨帖的……习惯?或者说,依赖?
她甚至没有意识到这种依赖的滋生。
只是当阿蕾奇诺因处理某件紧急通讯而暂时离开片刻时,她会不自觉地看向对方离开的方向;
只是当夜晚降临,她们在某个温暖驿站歇息,分住相邻房间时,听到隔壁传来极轻微的、属于阿蕾奇诺的规律脚步声,她会觉得格外安宁;
只是当品尝到某样新奇的点心,她的第一反应不再是评判其是否适合茶会,而是模糊地闪过“不知她是否尝过”的念头……
(我这是……怎么了?)
偶尔,这样的疑问会滑过脑海,但很快就被眼前新奇的景致、口中食物的味道,或是阿蕾奇诺某句罕见的、近乎点评的话语所打断。
她沉浸在这种被妥善引导的松弛中,几乎忘记了这片冰雪国度的主人是谁,忘记了带她来此的人,究竟背负着怎样的任务。
直到这天傍晚。
交通工具停在了一片格外寂静、远离任何城镇的冰原上。
前方,是一座横跨在巨大冰川裂谷之上的、宛如艺术品的冰晶长桥。
长桥的尽头,连接着一座完全由纯净冰晶、琉璃与某种暗色金属构筑而成的、巍峨得超乎想象的宫殿群——至冬宫,或者说——至冬堡。
它在最后一抹极光与初升的寒星映照下,散发着冰冷而威严的光芒。
阿蕾奇诺先下了车,向芙宁娜伸出手。
芙宁娜扶着她的手走出来,目光被那座宫殿吸引。
它很美,美得冰冷而庄严,带着一种压迫性的力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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