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边境号角（1/2）

接下来的一个月，林砚每天都在学《文庙心法》，提升文脉之力。他不仅帮街坊做事，还在巷口办了个小私塾，教孩子们认字、背书。孩子们学得很认真，每天清晨，巷子里都能听见他们背书的声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声音洪亮，很有朝气。

林晚的身子也好了些，不再天天咳嗽，能跟着林砚一起教孩子们认字。她叠的纸船越来越多，每个船上都写着不同的字，“仁”“义”“礼”“智”“信”，她把纸船放在巷口的水沟里，看着它们漂走，笑着说：“这些船会把道理带到远方，让更多人知道。”

苏先生也没闲着，他去了趟州府，找州府大人商量抵御妖族的事。州府大人一开始不信，直到苏先生展示了文脉之力，又说了镇妖碑碎片的事，州府大人才重视起来，派了些修士去边境防守，还给青石板巷送了些粮食和药材。

一切似乎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可林砚心里总有种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天清晨，林砚正在教孩子们背《孟子》，突然听见远处传来 “呜呜” 的号角声，声音低沉，带着股紧迫感，是边境的号角！

“怎么回事？” 林砚停下讲课，站起来往边境的方向看。

巷里的街坊也听见了号角声，都走出家门，脸上满是疑惑和担忧。王掌柜皱着眉头说：“这是边境的紧急号角，只有妖族大举入侵的时候才会吹，难道……”

他的话没说完，就看见个穿盔甲的修士骑着马往巷里跑，马跑得很快，溅起一路尘土。修士在巷口停下，翻身下马，大声喊：“苏先生！林砚！快跟我去边境！妖族大举入侵，镇妖碑的其他碎片被抢了，屏障要破了！”

林砚心里一沉，跑到修士身边：“修士大哥，情况很严重吗？”

“很严重！” 修士喘着气，脸上满是焦急，“黑熊妖带着好多妖族，攻破了边境的防线，杀了好多修士！镇妖碑的碎片被抢了三块，只剩下你手里这一块了！只要把你手里的碎片带去边境，嵌进镇妖碑，或许还能撑住屏障！”

苏先生从祠堂跑出来，手里拿着《礼记》，对林砚说：“林砚，我们得去边境。你把木牌带上，晚丫头就交给街坊们照顾。”

林砚看向林晚，心里很舍不得。林晚跑过来，拉着他的手，眼里含着泪，却没哭：“哥，你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等你回来教我写‘得道多助’。”

她从怀里掏出只纸船，递给林砚：“这船给你，上面写着‘平安’，能保你平安回来。”

林砚接过纸船，放进怀里，摸了摸她的头：“晚丫头，等哥回来，带你去后山看灵泉。”

张阿婆走过来，拉着林晚的手：“砚小子，你放心去，晚丫头我会照顾好，不会让她受委屈。”

“谢谢阿婆。” 林砚深深鞠了一躬，又对街坊们说，“各位叔伯婶子，我走后，青石板巷就拜托你们了。”

“砚小子，你放心，我们会守好巷子！” 李大叔扛着锄头，眼神坚定，“等你回来，我们给你接风！”

林砚点点头，跟着苏先生和修士往边境走。他们骑上修士带来的马，马跑得很快，风从耳边吹过，带着股血腥味。林砚心里很紧张，他摸了摸怀里的木牌和纸船，想起苏先生教他的道理，想起林晚的笑容，心里慢慢坚定起来。

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边境。眼前的景象让林砚惊呆了 —— 到处都是尸体，有修士的，也有妖族的，鲜血染红了土地，黑气笼罩着天空，看不见太阳。镇妖碑立在战场中央，碑体布满了裂纹，原本金色的碑文变得暗淡，只有一点点微光在闪烁。

几个修士围着镇妖碑，手里拿着剑，正在和妖族战斗。他们已经很累了，身上满是伤口，可还是在坚持，不让妖族靠近镇妖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