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封家的事太脏,她该拥有她自己的未来(1/2)

薛一楠的诊室在日内瓦老城区一栋百年建筑的二层,浅灰色的墙面上挂着几幅抽象画。

是她自己画的,笔触里带着点未褪的少年气,靠窗的位置摆着张深棕色的真皮诊床,阳光透过百叶窗,在床尾织出细碎的光斑。

空气中飘着淡淡的薰衣草香薰味,是她特意选的,能舒缓催眠后的焦虑,可此刻,这香气却压不住诊床上那人急促的呼吸。

封景辰猛地睁开眼,瞳孔还带着催眠后的涣散,她平躺着,双手紧紧攥着诊床边缘的白色亚麻床单,指节泛白,连手背的青筋都绷了起来。

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贴在光洁的额头上,几缕汗珠顺着太阳穴滑落,滴在衣领里,将黑色高领毛衣洇出小小的湿痕。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胸口剧烈起伏,手脚冰凉得像刚从雪地里捞出来,连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还...还没结束?”

薛一楠坐在诊床旁的扶手椅上,手里拿着黑色皮质诊断书,指尖夹着支银色钢笔,闻言抬眸看了眼墙上的挂钟。

复古的铜制指针刚走过下午三点四十。

她放下钢笔,伸手递过一张温热的毛巾,声音放得很轻,带着心理医生特有的温和,“已经结束了,四十分钟。”

“你第一次来诊断时,才五分钟就惊醒了,进步很大。”

封景辰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额头的汗,毛巾上的薰衣草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雪松味,终于让她的呼吸平稳了些。

她坐起身,后背靠在诊床的软垫上,黑色大衣搭在旁边的椅背上,露出里面剪裁利落的灰色西装,可此刻那西装的领口皱着,没了平时的精致。

“这样就够了。”她低声说,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的纽扣,“我那个名义上的父亲,已经彻底接手封氏集团了,再等下去,他就要把触角伸到海外了。”

薛一楠合上诊断书,封皮上“封景辰”三个字的钢笔字迹力透纸背,她看着封景辰眼底的决绝,忍不住皱眉,“可你还没完全治愈,催眠时还是会被童年的片段困住,回国后要是遇到刺激...”

“不重要。”封景辰打断她,伸手拿起椅背上的大衣,动作间带着惯有的利落,只是扣纽扣时,手指顿了一下,大概是还没从催眠的疲惫中缓过来。

“我外婆已经四年没音讯了,我得回去找她。”她顿了顿,语气软了些,“再说,封俊成现在还不敢动我在瑞士的产业,趁这个机会回去,刚好打他个措手不及。”

薛一楠看着她拿起包要走,连忙起身,目光落在诊室角落的书架上。

那里摆着个小小的相框,里面是张拍立得照片:林冉站在江城湖边的野餐垫旁,手里举着支画笔,阳光落在她的发顶,笑得眉眼弯弯。

那是她五年前偷偷从林冉的速写本里撕下来的,一直带在身边。

“那花青墨呢?”她问,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试探,“你要回国,她怎么办?”

“你们在黑客大赛上认识五年这么久,她的工作室还在j&c名下科技公司做事...”

封景辰的脚步顿住,她背对着薛一楠,阳光落在她的发梢,镀上一层浅金色。

过了几秒,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很轻,“刚好不用把她牵扯进来。”

“封家的事太脏,她该拥有她自己的未来。”她顿了顿,补充道,“有机会,会再见的。”

说完,她推开门走了出去,门轴发出轻微的“吱呀”声,诊室里只剩下薛一楠和满室的薰衣草香。

薛一楠走到书架前,拿起那张拍立得,指尖轻轻拂过林冉的笑脸,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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