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摄魂怪来了，但又好像没来（1/2）

公共休息室里人声鼎沸，充满了激动和紧张的气氛。格兰芬多队的队员们穿着金红色队袍，脸上涂着油彩，正在做最后的战术布置。红色的装饰和狮子图案挂满了整个休息室。哈利、罗恩、赫敏和一群支持者们挤在一起，为即将到来的、对阵斯莱特林的魁地奇决赛加油打气。

“这次我们一定要赢过斯莱特林！”

“狠狠踢那群毒蛇的屁股！”

“哈利！抓住飞贼！”

欢呼声、鼓劲声、讨论战术的嘈杂声响成一片。

然而，在休息室靠近壁炉的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塞拉斯·基里尔却与这热闹的备战氛围格格不入。他坐在一张扶手椅里，手里拿着一块柔软的魔法绒布，正低着头，全神贯注地、缓慢而仔细地擦拭着横放在膝盖上的两柄武器。

那并非魁地奇用的飞天扫帚，也不是什么魔法器具。而是两柄由纯粹、凝练、散发着温暖而神圣波动的金色光芒构成的、造型华丽、线条流畅的光剑——维山帝神圣之剑！剑身上铭刻着古老的维山帝符文，正随着塞拉斯的擦拭，有规律地、如同呼吸般明灭闪烁着。

塞拉斯的动作很慢，很专注，仿佛在进行某种神圣的仪式。周围所有的喧嚣仿佛都被隔绝在外，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这两柄光剑。

赫敏·格兰杰好不容易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她脸上带着兴奋的红晕，手里还挥舞着一面小小的格兰芬多旗帜。她本想找塞拉斯讨论一下待会的战术观察重点，结果一眼就看到塞拉斯这副“临阵磨枪”的架势，而且还是“磨”的两把看起来就不一般的……光剑？

“塞拉斯？”赫敏走近，好奇地弯下腰，看着他膝盖上那两柄散发着温暖金光的剑，眼中充满了困惑，“你这是……在干什么？魁地奇比赛就要开始了，你这是……准备什么特殊的魔法道具吗？看起来像是某种光系魔法凝聚的武器……”

塞拉斯没有抬头，只是继续用绒布擦拭着剑身，平静地回答：

“嗯。准备一下。”

“准备什么？”赫敏更加不解了，她歪着头，看着塞拉斯那副认真的表情，下意识地联想到了“决斗”、“战斗”之类的字眼，忍不住脱口而出：“你该不会是想在魁地奇比赛的时候，用这个去……砍人吧？这是学校，又不会有黑巫师。”

塞拉斯闻言，终于停下了擦拭的动作。他抬起头，看向赫敏，脸上露出了一个非常轻微的、意味深长的弧度。他把右手的维山帝之剑稍稍抬起，让那神圣的光芒映照着他的脸庞，然后用一种平淡但不容置疑的语气，轻轻地说道：

“赫敏，”他看着赫敏的眼睛，一字一顿地纠正道，“我准备要砍的当然不是人。”

赫敏脸上的表情瞬间僵住了！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瞬间窜上了她的天灵盖！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地看着塞拉斯，又看看他手中的光剑，脑海中闪过无数可怕的念头——诅咒？黑魔法生物？还是什么……

“是摄魂怪，对吗？”赫敏的声音有些发颤，但更多的是肯定。她想起了上次在火车上，塞拉斯就是用类似的光剑，一剑劈死了一只摄魂怪！今天天气阴沉，风很大……邓布利多教授允许摄魂怪进入场地“维持秩序”，现在布莱克和佩迪鲁被带走了，然而福吉却没有撤走这群怪物……

塞拉斯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将目光重新投向手中金色的剑刃，语气平静无波：

“今天的天气很适合它们出来‘巡逻’。魁地奇比赛，人很多，情绪激动，有正面情绪，也容易滋生……恐慌。而且，球场是露天的，很开阔。它们会喜欢那种地方的。”

赫敏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明白了！塞拉斯不是在“准备砍人”，他是在“准备猎鬼”！他预感到今天比赛时，可能会有摄魂怪失控闯入球场！他提前磨砺他的武器，是为了保护看台上的学生，甚至是场上的球员！

“你……你怎么知道？”赫敏压低了声音，紧张地问。

“我猜的。”塞拉斯将左手的剑也擦拭完毕，双手一握，两柄光剑化作流光，悄然消散在空气中。他站起身，拍了拍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平静地看着赫敏，“有备无患。希望我是错的。”

但赫敏知道，塞拉斯·基里尔，很少会“猜错”。他总有他的消息来源，或者……某种超乎常理的“预感”。看着塞拉斯那副淡然的、仿佛只是准备去看一场普通比赛的样子，赫敏却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

“你……你小心点。”赫敏最终只能干巴巴地说出这么一句，她知道，如果摄魂怪真的来了，她们这些普通学生根本帮不上忙。

塞拉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什么，转身朝着肖像洞口走去。他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赫敏知道，此刻的他，已经进入了某种“待机状态”。平静的表面下，是随时可以拔剑斩出雷霆一击的凛然。

天空阴沉，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狂风刮过球场，吹得旗帜猎猎作响，也吹得看台上的学生们衣袍翻飞，头发凌乱。天气很糟糕，但丝毫无法浇灭学生们的热情。魁地奇决赛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球员们骑着飞天扫帚，如同两团色彩对撞的旋风，在空中高速穿梭，金色飞贼和游走球拖曳出道道残影。欢呼声、尖叫声、加油声、骂声，如同潮水般席卷整个球场。

“格兰芬多得分！”

“拦住他！斯莱特林的混蛋！”

“哈利！快看！飞贼在那边！”

球场上的气氛已经达到了白热化！哈利·波特正骑着他的火弩箭，在斯莱特林追球手的围追堵截下，目光紧紧锁定了那只在阴云下忽隐忽现、如同金色闪电般的飞贼！他压低身体，火弩箭如同离弦之箭般向前冲刺！斯莱特林的找球手德拉科·马尔福也紧随其后，两人在空中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追逐！

“抓住它，哈利！”

“超过他，马尔福！”

看台上的学生们全都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屏住呼吸，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空中那两道急速接近金色飞贼的身影！决定胜负的一刻即将到来！

然而，就在这最激动人心的时刻——

一股冰冷刺骨、深入骨髓的寒意，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球场！仿佛所有的阳光、所有的色彩、所有的希望，都在一瞬间被某种无形的力量抽走了！天空变得更加晦暗，空气仿佛凝固了，连欢呼声都被冻结在了喉咙里！

是摄魂怪！成群结队的摄魂怪！它们如同肮脏的裹尸布，如同腐烂的阴影，如同绝望的集合体，无声无息地从球场的四面八方涌了进来！它们贪婪地、饥渴地吸收着空气中因激烈比赛而产生的、庞大而澎湃的正面情绪，但似乎觉得还不够！它们那隐藏在兜帽下的、没有形体的嘴，开始朝着看台、朝着球场上的球员们，发出无声的、令人疯狂的吮吸！目标，直指那些情绪最激动、精神最亢奋的人们！其中，冲在最前面、距离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最近的几只摄魂怪，更是将目标牢牢锁定在了这两个“灵魂大餐”上！

“是摄魂怪！”

“天啊！好多！”

“救命！我感觉好冷！好难过！”

“是它们！是阿兹卡班的守卫！它们失控了！”

恐惧如同瘟疫般在看台上蔓延！学生们惊恐地尖叫、哭喊，纷纷向后退缩，试图远离那些飘来的、带来绝望的黑色身影。麦格教授和其他教授们立刻站起来，试图召唤守护神驱赶它们，但数量太多了！而且它们似乎受到了某种刺激，比平时更加疯狂和难以驱散！

哈利·波特和德拉科·马尔福也受到了巨大的影响！那熟悉的、足以吞噬一切快乐的冰冷和绝望感，如同潮水般涌来！哈利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的夜晚，又听到了妈妈临死前的惨叫……他握不住扫帚了！火弩箭在空中剧烈地晃动！马尔福也发出了一声尖叫，脸色惨白如纸，几乎要从扫帚上栽下去！

就在这混乱、恐惧、绝望即将吞噬整个球场的千钧一发之际——

“时间暂停。”

一个平静、清晰、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喧嚣和恐惧的背景下，在所有人的脑海中响起！这声音不大，却仿佛具有某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瞬间压过了所有的嘈杂！

紧接着，一股柔和、宏大、无法形容的、翠绿色的光芒，如同涟漪，如同水波，如同一个巨大的、倒扣的碗，瞬间以观众席上某个不起眼的位置为中心，向着四面八方急速扩散开来！瞬间覆盖了整个魁地奇球场！天空、观众席、球场、球员、摄魂怪、甚至空中飞舞的游走球和金色飞贼……所有的一切，都被这翠绿色的光芒扫过，然后，定格了！

风声消失了！尖叫声停止了！哈利和马尔福悬停在了半空！麦格教授举着魔杖的手僵在了半空！一个刚刚从座位上跳起来、准备施放魔法的教授，还保持着前倾的姿势！一只被惊飞的鸽子，定格在了拍打翅膀的瞬间！连天空中洒落的冰冷雨丝，也凝固在了空气中，如同一根根晶莹的丝线！

时间，被按下了暂停键！整个魁地奇球场，变成了一副静止的、翠绿色的画卷！唯一还在“动”的，只有看台上那个缓缓站起身、胸口的阿戈摩托之眼吊坠正散发出如同太阳般璀璨翠绿色光芒的身影——塞拉斯·基里尔。

他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眼神平静得近乎冷酷。他扫视了一圈这被定格的世界，目光在那几十只悬浮在半空、如同肮脏破烂布条般的摄魂怪身上停留了片刻。

然后，他抬起右手，随意地向前一挥。

“维山帝神圣之剑。”

无声无息，甚至没有念出咒语，两柄纯粹由耀眼的金色光芒构成、铭刻着古老维山帝符文、散发着神圣、温暖、驱散一切黑暗气息的光剑，便出现在他的双手之中。

在时间暂停的领域里，他是唯一的主宰。

塞拉斯迈开了脚步。他的动作并不快，甚至显得有些悠闲，仿佛只是饭后散步。他踏过凝固的、惊恐的人群头顶（悬浮咒），走过被定格在半空的球员身旁，来到了那群同样被凝固、无法动弹的摄魂怪面前。

“你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塞拉斯轻声说道，声音在寂静的、只有绿色光芒流淌的世界里，显得格外清晰。

下一秒，他动了！

金色的光芒骤然爆发！那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极致的速度和精准！他手持双剑穿梭在那几十只停滞的摄魂怪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