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作者不会起标题）（1/2）

夏日的对角巷依旧热闹非凡，巫师们熙熙攘攘，各家店铺的橱窗里展示着琳琅满目的魔法商品。一只体型硕大、但看起来不再那么枯瘦嶙峋、甚至有点圆滚滚的黑色大狗，正悠闲地甩着尾巴，在人群的脚边穿梭。

这正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在塞拉斯家（以及后来的博金-博克）被“科学投喂”了近一个月后，他的阿尼马格斯形态终于摆脱了那种令人心酸的骷髅状，变得强壮甚至有点……富态。虽然眼神深处依旧藏着沧桑，但外表至少不再那么吓人了，更像一只被养得不错的、有点年纪的大型犬。

他正嗅着福洛林·福斯科冰淇淋店外飘来的甜腻香气，考虑着要不要让博克出来给他买一个（反正塞拉斯那小子付钱），突然，一个身影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那是一个瘦小的、戴着破旧圆眼镜的黑发男孩。男孩脸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忧郁，但看着眼前这只温顺（？）的大黑狗时，眼中却流露出一种纯粹的善意和好奇。

哈利·波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摸了摸大黑狗毛茸茸的脑袋，自言自语地嘀咕道：

“嗯……真奇怪。麻瓜世界的流浪狗，怎么会跑到对角巷来呢？你是跟哪个巫师一起过来的吗？找不到主人了？”

当哈利蹲下来、那张脸清晰地映入小天狼星眼中时，小天狼星整个狗……不，整个人都僵住了！

（小天狼星内心os：梅林啊……詹姆！是詹姆！简直一模一样！这头发，这眼镜，还有这眼神……除了眼睛的颜色像莉莉……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一股巨大的、混杂着狂喜、心酸、痛苦和无限怀念的洪流，瞬间冲垮了小天狼星的理智堤坝！他仿佛透过时光，看到了自己最好的朋友、那个曾经一起在霍格沃茨肆意奔跑、恶作剧、分享所有秘密的兄弟——詹姆·波特！

他几乎要控制不住地变回人形，紧紧抱住这个他苦寻了十二年、詹姆留在这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他想告诉哈利一切，想对他说“我是你教父”，想弥补这十二年缺失的陪伴！

但他不能！这里是热闹的对角巷！周围到处都是人！他不能暴露自己！他强行压下了几乎要脱口而出的呜咽和变形的冲动，只能用那双湿润的、充满复杂情感的狗眼，深深地、贪婪地凝视着哈利的脸庞。他下意识地向前凑了凑，用冰凉湿润的鼻子轻轻蹭了蹭哈利的手心，喉咙里发出了一声极其压抑的、带着颤抖的、近乎呜咽的轻哼。

哈利被大狗这突如其来的亲昵举动弄得有点惊讶，但更多的是开心。他笑了笑，又揉了揉大狗的头顶和下巴：“你看起来很友好啊。是不是饿了？我请你吃个冰淇淋怎么样？”

小天狼星听着哈利那和詹姆相似、却又带着少年清朗的嗓音，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又酸又胀。他只能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摇着尾巴，用这种方式表达着他无法言说的激动和爱。

这一刻，什么复仇，什么彼得，似乎都暂时变得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终于找到了他的教子，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尽管他暂时还不能相认，但仅仅是这片刻的接触，这温柔的抚摸，就足以慰藉他十二年来在阿兹卡班被冰冻的灵魂。

他决定，就暂时以这只“流浪狗”的身份，默默地、远远地守护着哈利，直到塞拉斯那个小子安排好一切，直到他能光明正大地站在哈利面前，对他说：“嘿，哈利，我是你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

而塞拉斯·基里尔刚换上舒适的睡衣，打了个哈欠，正准备扑向他那张柔软的大床，结束这充满“学术观察”和“眼神杀”的疲惫一天。

突然！

他卧室中央的空气一阵剧烈扭曲！一个比平时更加不稳定、火花四溅的金色传送门猛地打开！紧接着，赫敏·格兰杰气势汹汹地从里面冲了出来！她脸上还带着未消的红晕（不知是气的还是别的什么），头发似乎比平时更蓬松了一些，眼神里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决绝！

她一眼就锁定了正要往床上倒的塞拉斯，二话不说，一个箭步冲上前，精准地抓住了塞拉斯睡衣的袖子！

“塞拉斯·基里尔！你果然跑回家了！”赫敏的声音带着一丝气急败坏和……委屈？

塞拉斯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搞得一愣，睡意瞬间跑了一半：“赫敏？你……你怎么……”

“别废话！”赫敏根本不给他提问的机会，用力拽着他的袖子就往传送门那边拖，“起来！跟我回去！”

塞拉斯被赫敏那出乎意料的大力拽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他一脸懵圈：“回去？回哪儿去？大晚上的……”

“布斯巴顿！”赫敏斩钉截铁地说，手上的力道一点没松，“你还没在布斯巴顿的寝室睡过呢！这怎么行！出来游学，体验不同的魔法学校文化，连寝室都不住一晚，那还有什么意义？！生活要有仪式感！懂吗？！”

塞拉斯：“……” 他简直被赫敏这套“仪式感”理论给惊呆了！（塞拉斯内心os：仪式感？！就为了这个？！你大半夜用不稳定传送门杀到我家，就为了把我拖回去睡一觉，体验所谓的‘寝室文化’？！赫敏·格兰杰，你的逻辑被巨怪吃了吗？！）

“不是……赫敏，你听我说……”塞拉斯试图挣扎一下，解释一下“家里的床更舒服”这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不听！”赫敏直接打断，用尽全身力气把他往传送门里推，“必须回去睡！我已经跟马克西姆夫人报备过了！房间也收拾好了！你不能这么没有集体荣誉感和……和学术探索精神！”

塞拉斯看着赫敏那副“你不回去我今晚就不睡了”的架势，又看了看那个还在噼啪作响的传送门，最终放弃了抵抗。他深知，跟一个处于某种不可理喻状态的赫敏·格兰杰讲道理，是世界上最徒劳的事情之一。

“行行行……我去，我去还不行吗？”塞拉斯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赫敏把他半推半拽地拖进了那个摇摇欲坠的传送门，“你轻点……袖子要扯坏了……”

金光一闪，两人的身影消失在卧室里。只留下塞拉斯凌乱的床铺，证明着刚才发生了一场多么莫名其妙的“午夜绑架案”。

几秒钟后，布斯巴顿那间华丽的客房里。

赫敏气喘吁吁地把还是一脸生无可恋的塞拉斯推进房间，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并且迅速反锁！

她背靠着门，微微喘着气，脸颊绯红，瞪着塞拉斯，语气强硬但眼神有点飘忽：“床……床给你铺好了！今晚必须睡这里！这是……这是布斯巴顿魔法文化交流的重要一环！”

塞拉斯看着房间里那张华丽但看起来有点硬的布斯巴顿风格大床，又看了看眼前这个明显在“无理取闹”的赫敏，最终只能认命地扶额。

“好吧好吧……仪式感，学术探索……”他嘟囔着，走向那张床，“我睡，我睡总行了吧？”

赫敏看着塞拉斯终于妥协，这才悄悄松了口气，但脸上依旧维持着“我很严肃”的表情。她也不知道自己刚才为什么那么冲动，非要把他抓回来。或许……只是不想让他那么轻易地就“逃”回他自己的舒适区？或许……只是觉得，两个人一起来布斯巴顿，就应该两个人一起体验这里的一切？

塞拉斯·基里尔被赫敏“强行”按在布斯巴顿那张华丽但确实不如自家床舒服的大床上后，本着“既来之，则安之”（主要是懒得再折腾）的原则，加上白天的确有些疲惫，他几乎是脑袋一沾枕头，就立刻进入了睡眠状态。呼吸变得均匀而绵长，平日里那双总是带着点慵懒或算计的眼睛紧闭着，红色的碎发柔软地搭在额前，让他看起来比平时少了几分锐利，多了几分符合年龄的安静。

赫敏·格兰杰却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那张床。她放轻脚步，走到塞拉斯的床边，静静地站在那里，低着头，目光复杂地凝视着塞拉斯的睡颜。

房间里只剩下壁炉里柴火轻微的噼啪声和塞拉斯平稳的呼吸声。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赫敏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了好几分钟，仿佛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古代魔文。

（这丫头到底要看多久？我脸上有花吗？还是我睡觉流口水了？不对啊，我睡觉习惯挺好的……）

他虽然睡着了，但长期养成的警惕性让他对外界的注视依然有所感知。他的意识处于一种半梦半醒的模糊状态，能感觉到赫敏停留在床边的视线。

（她这么盯着我……想干嘛？该不会是想趁我睡着了恶作剧？在我脸上画乌龟？还是……）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塞拉斯那即使在睡梦中都保持着一丝清明的理智立刻发出了警报！

（塞拉斯内心警铃大作：停！打住！塞拉斯·基里尔！你在想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赫敏·格兰杰是那种人吗？！她可是模范生！肯定是有什么正经事！或者……她只是单纯在观察人类睡眠时的魔力波动？对，一定是这样！学术研究！）

他强行掐断了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猜测，努力维持着平稳的呼吸和睡姿，假装自己睡得非常沉，什么都不知道。

又过了片刻，赫敏似乎终于观察够了。她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声音细微得几乎听不见。她俯下身，小心翼翼地帮塞拉斯把滑落一点的被子往上拉了拉，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然后，她用一种近乎耳语般的、带着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温柔和一点点……无奈的语气，低声喃喃道：

“睡着了的塞拉斯……不说话，不气人……还是挺乖的。”

说完这句话，她像是完成了某种仪式，终于直起身，最后看了一眼塞拉斯“熟睡”的脸，脸颊微微泛红，转身轻手轻脚地走回了自己的床铺，钻进了被子。

直到听见赫敏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盖被声和逐渐平稳的呼吸，塞拉斯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放松下来，真正陷入了沉睡。只是在他彻底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模糊的念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