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歪涂鸦发了光,公主又背锅(1/2)

夜色如墨,凌晨的寒气浸透了南岭别院的每一寸青砖。

赵咸鱼的身影如一缕轻烟,悄无声息地滑入院中,径直走向那张承载了她童年唯一慰藉的石桌。

她从怀中摸出一片碎瓷,锋利的边缘在残存的月光下泛着冷冽的白。

她再也无法忍受了,那些关于她“祥瑞之身”的流言已经传得沸沸扬扬,从她住过的屋子墙皮能治病,到她碰过的枯木会发芽,一切都荒谬得让她心生寒意。

她必须亲手抹去这一切的源头,抹去这个她亲手刻下的,代表着温暖与希望的萝卜涂鸦。

刺耳的刮擦声在寂静的庭院中响起,碎瓷片一下又一下地刻在石桌上,石屑纷飞。

赵咸鱼咬着牙,眼中满是决绝。

然而,就在瓷片刮过涂鸦最深的一道刻痕时,异变陡生!

一道蜜色的光晕毫无征兆地从石桌旁的青砖缝隙中渗出,如水波般荡漾开来,将她整个人笼罩其中。

赵咸-鱼被这诡异的光芒惊得后退一步,气急败坏地一跺脚,压抑着声音低吼:“够了!我连掉的墙灰都要被传成祥瑞,还有完没完了?”

话音未落,那被她刮得残破不堪的萝卜涂鸦线条,竟像有了生命一般,从石桌上缓缓浮空而起!

它们在空中扭曲、重组,化作一缕缕纤细的金线,随即如流星般射向院墙。

刹那间,整面斑驳的院墙仿佛变成了一块巨大的画布,金线在上面飞速游走,勾勒出一幅壮丽无比的田亩图。

金色的稻穗在墙上摇曳,饱满的谷粒仿佛要破壁而出,整面墙壁都在流动,化作一片丰饶的金色海洋,无声地诉说着丰收与希望。

与此同时,皇宫深处的后厨,须发皆白的老吴伯正打着哈欠收拾东西。

他无意间瞥见角落的晾衣绳上,还挂着一件未来得及收走的粗布衣,那是赵姑娘离宫前换下的。

正当他准备取下时,一阵极其微弱的,如初生婴孩般的啼哭声,竟从那件湿漉漉的衣服里传了出来。

吴伯浑身一僵,以为自己年老耳花,可那细微的呜咽声却愈发清晰。

他手脚冰凉,颤抖着伸出手,一点点揭开衣服的下摆。

藏在里面的,不是什么妖物,而是一截早已干瘪发黑的苦瓜。

那是赵姑娘前些天高烧不退时,他寻来的偏方,让她用来敷额头的。

可此刻,这截本该腐烂的苦瓜,表面竟渗出了一滴滴清亮如甘露的药汁,散发着沁人心脾的草木清香。

宫轿摇晃,杨婉儿被太监总管亲自押送回自己的宫殿。

她面色惨白,死死攥着袖中那半片碎瓷,上面还残留着一丝赵咸鱼唇脂的淡红色印记,是她最后的慰藉。

轿帘的缝隙外,一闪而过的是她曾经最爱的窗棂,她曾在那里画过一整面墙的莲花。

或许是牵动了旧日愁绪,她喉头一甜,猛地剧烈咳嗽起来。

一口带着不祥黑丝的血痰喷涌而出,染红了轿内的软垫。

押送的太监脸色大变,正要呵斥,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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