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迟来的真相（1/2）

夕阳把小镇的石板路染成暖橙色，许诺攥着老汉给的苹果，刚走没两步，就被顾长风轻轻拽住：“要不要再回去问问？我看你刚才愣了半天，是不是有啥想问的？”

她确实没缓过神来——老汉那句“只要身边是这个人，去哪都是好地方”太戳心，可心里还有点隐隐的慌，像有话没问透。听到顾长风这么说，她点了点头，两人又往集市尽头的小摊走回去。

老神仙还坐在老槐树下，草帽歪在脑后，正用布擦着罗盘。见他们回来，他抬头笑了笑，指了指旁边的小凳：“就知道你们得回来，坐吧，刚泡的粗茶，尝尝？”

桌上摆着个粗瓷茶壶，两个豁口的小茶杯，茶水冒着热气，飘着淡淡的茶香。顾长风先坐下，接过茶杯递给许诺，自己又倒了一杯：“大爷，您刚才说的话，我们没太懂——为啥说‘风景好不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

老神仙抿了口茶，眼神落在许诺胸口——那里藏着赵兰英传的旧钥匙，布料鼓起来一小块。他指了指那个位置，语气突然沉了些：“姑娘，你胸口揣的，是顾家的念想吧？”

许诺心里一惊，手不自觉地捂住胸口：“您怎么知道？”她从没跟人说过钥匙的来历，连顾长风也是今天才知道老衣柜里的东西。

“我跟顾家老爷子，年轻时在一个公社待过。”老神仙笑了，皱纹里满是岁月的痕迹，“那时候他还是个小伙子，跟我抢着挑水，说‘要给未来媳妇攒力气’。后来他娶了媳妇，生了长风他爹，我还去喝了喜酒——当时送的贺礼，就是块跟你婚纱颜色差不多的布。”

顾长风也愣了：“您认识我爷爷？”

“何止认识，”老神仙拿起罗盘，指尖在上面轻轻划着，“当年我走南闯北，遇到难处，还是你爷爷帮的我。他这人，看着严肃，心最软，跟你一样，对自己人掏心掏肺。”

许诺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茶水的温热透过杯壁传过来，却压不住心里的慌。她张了张嘴，刚想问什么，就听老神仙突然看向她，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温和，反而带着点看透一切的清明：“姑娘，你不属于这里，但你终将属于这里。”

“轰——”这句话像道雷，在许诺脑子里炸开。她猛地站起来，手里的茶杯差点摔在地上，幸好顾长风及时扶住。她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声音带着颤：“您……您这话啥意思？我怎么会不属于这里？”

顾长风也皱起眉，扶住许诺的肩，对老神仙说：“大爷，您是不是说错了？小诺就是咱们这的人，怎么会不属于这里？”

老神仙没急着解释，只是慢慢喝了口茶，眼神落在远处的麦田上，夕阳正落在麦浪里，像铺了层金。“我没说错，”他转头看向许诺，语气又软下来，“你身上的气，跟我们不一样，像从很远的地方来的。但你跟顾家的缘分，跟长风的缘分，是天定的——你看你手里的钥匙，你穿的婚纱，你跟长风的日子，哪一样不是在往‘这里’靠？”

许诺的眼泪差点掉下来。穿越过来的日子像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第一次见顾长风的局促，跟赵兰英吵架的委屈，开“懒人小铺”的欢喜，穿婚纱时的踏实……原来这些日子，都是在慢慢“属于这里”。

“那……那我以后会一直在这里吗？”她小声问，声音里带着期待，也带着怕。

老神仙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递过去：“这是当年你爷爷给我的，说‘以后遇到跟顾家有缘分的姑娘，就交给她’。我等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