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袖珍之井·移动茶肆·母树落叶(1/2)

云履离开锈色星域时,身后多了条尾巴。

那尾巴不是人,是位面——刚学会的小位面,名叫。它本是坟山上一块磨盘大的陨石,被第七百一十七口井的泉眼滋了一下,突然就有了念头。

念头很简单:我也想守点什么。

但它是石头,没手没脚,没井没泉,只有一身铁锈。

于是它化作纸鸢,用锈色作纸,用作骨,扑棱着追了云履三万六千五百里,就为问一句:

云履大人,我也想守,但我没井,怎么办?

云履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只颤巍巍的纸鸢,锈纸上用归火烤出两个焦黑的眼,一个圆鼻子,还有一张歪嘴。

您这嘴,云履忍笑,像被狗啃过。

纸鸢哭了,歪嘴一扁,掉下两滴锈泪:我本来就丑,丑得作者都不要我,才把我丢进废料场。

现在连您也嫌我……

云履没嫌,只是脱下另一只没磨破的鞋。

鞋底并蒂莲纹还在,但归火余温将熄,纹路黯淡得像老旧的记忆。

张嘴。他说。

纸鸢张开歪嘴,云履将鞋印狠狠拓在它身上。

纸鸢惨叫,锈纸被烙出焦痕,焦痕里渗出金光。

金光凝成井纹,井纹中央,坐着个小小的。

您……您把我变井了?纸鸢扇动翅膀,发现自己重了,重得飞不动,只能飘。

不是井,云履将鞋穿好,袖珍井

井不在地,在人心。

你想在哪,茶肆就在哪。

纸鸢愣了愣,试着了一下——我想去那个会唱歌的位面。

嗖——

它真去了。

飘着去的,像朵被风吹走的蒲公英。

那个位面叫,井边茶肆里,老妪正哄孩子睡觉。纸鸢飘进茶棚,落在孩子怀里,化作一口巴掌大的小井。

孩子地哭了,不是吓的,是喜的。

他抱着井,对老妪说:奶奶,我有自己的井了!

井里冒出之花,花瓣软得像摇篮布,花蕊暖得像母亲吻。

老妪看得眼眶发热:第七百一十九年,童谣位面,出了个移动茶肆

守着孩子长大的井。

纸鸢的成功,像燎原的火。

锈色星域的废料们,纷纷着要变井。

云履的鞋印不够用了。

他索性将并蒂莲纹从鞋底拓下,刻在因果母树落下的一片叶子上,叶片化作万千拓印,飘向宇宙海。

每片叶子落在一块废料上,废料便成袖珍井。

井有大小,想有近远。

有的井只能守一寸土,有的井能飘三万六千里。

但不管大小远近,它们都守着同一个念头—— 我想为自己活一回 。

这便是第七百一十九年诞生的移动茶肆纪元——

井不在地,在人心。

想在哪,茶肆就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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