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念晚的新生(1/2)

在巴黎蒙马特高地的初秋,梧桐叶刚刚染上了一圈金边。早晨的阳光穿过落地窗,在柚木地板上投下温暖的光斑。

林念晚站在画架前,手中的画笔悬在半空,没有落下。

已经是第三天了。这幅名为《新生活》的画卡在最关键的位置——画面中心未形成的暖光应该是什么形状?她试过圆形、椭圆形甚至不规则的星形,但都不对。

“妈妈!妈妈!看看我和姐姐建的城堡!”

不成熟的声音打破了工作室的宁静。五岁的双胞胎长女顾以安和次子顾以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手里拿着一座歪歪扭扭的乐高城堡。以安继承了晚年的艺术天赋。虽然城堡结构松散,但配色大胆和谐;以宁显然继承了他父亲洛朗的逻辑思维,并试图为城堡增加“更稳定的支撑结构”。

念晚放下画笔,蹲下身仔细看:“真漂亮!这是谁住的城堡?”

“给弟弟!”以宁急忙回答,圆圆的眼睛里充满了期待,“爸爸说,城堡要盖大,因为弟弟会很大!”

念晚的心轻轻颤抖。弟弟?孩子们是怎么知道的?她和洛明明还没有正式告诉他们这个消息。

“或者姐姐!”以安立即纠正,小手轻轻抚摸着念晚的小腹,“我昨天梦见是一个穿着粉色裙子的仙女,在妈妈肚子里跳舞。”

晚年,我感到一阵温暖的酸味涌上鼻尖。她把两个孩子抱在怀里,闻到他们混合着颜料和阳光的味道。这就是她一直想描述但从未准确捕捉到的神秘而温柔的血缘感知。

“妈妈,你哭了吗?”安敏感地察觉到她声音中的异常。

“不,妈妈只是太高兴了。”念晚擦去眼角的湿润,正要说什么,工作室门口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洛朗拿着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有最喜欢的茉莉花茶和刚出炉的盏梅。看到他的妻子和孩子们在一起,他深棕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温柔的微笑。

“我打扰了重要的家庭会议吗?”他把托盘放在旁边的茶几上,走到晚上,自然地吻了吻她的额头。

“爸爸,妈妈肚子里真的有宝宝吗?”以宁迫不及待地问。

洛朗看着念晚,眼神问道。念晚轻轻点了点头,于是洛朗蹲下来,一只手搂住一个孩子:“是的,就像你猜的那样。你们要当兄弟姐妹了。”

工作室静了一会儿,然后爆发出孩子们兴奋的尖叫声。

什么时候?现在可以出来了吗?以安急切地问。

“你得等几个月,就像你在妈妈肚子里一样。”洛朗耐心地解释道:“在这段时间里,我妈妈需要好好休息。你能帮我照顾我妈妈吗?”

“我可以给妈妈带毯子!”以宁立即举手。

“我会给妈妈讲睡前故事!”以安不甘示弱。

看着丈夫和孩子之间的互动,我觉得小腹深处有一股奇怪的暖流,仿佛未形成的小生命也在为这一刻感到高兴。她下意识地抚摸着自己的腹部——在这里,她生下了他们的第三个孩子。

孩子来得有点意外。

三个月前,在东京的个人展览刚刚结束,反响前所未有。艺术评论家称赞她的作品“在当代女性艺术家中是独一无二的”,“东方哲学和西方技术没有痕迹”。展览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她的作品价格上涨,纽约和伦敦的画廊发出了合作邀请。

在事业最辉煌的时刻,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一开始是恐慌。她想起了怀双胞胎的困难——怀孕呕吐持续了四个月,在怀孕的第三个三个月几乎站不起来画画。产后一度陷入创作瓶颈和自我怀疑。在那些日子里,正是洛朗的支持、父母的鼓励和孩子们纯洁的微笑使她逐渐找到了平衡。

现在,她正处于创作的黄金时期。新系列刚刚完成,与卢浮宫的合作项目正在谈判中。巴黎、纽约和东京的工作室需要她来回奔波...

“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那天晚上,洛朗看到了她的犹豫,轻轻地握着她的手。作为世界顶尖的建筑设计师,他的日程安排也很满,正在竞标迪拜的标志性建筑项目。

但我迟到了,摇了摇头。在最初的恐慌之后,一种更深、更坚定的情绪从心底升起。她想起了母亲林晚常说的话:“生活总是有自己的时间表,我们能做的就是温柔地跟随。”

“我想要这个孩子。”她终于对洛朗说,她的声音带着自己意想不到的坚定。

洛朗什么也没说,只是把她抱在怀里,拥抱几乎让她喘不过气来。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们的生活将再次翻天覆地,更多的妥协和调整,以及更深的爱和联系。

从那天起,洛朗开始了他的“全程亲密陪伴”计划。

他推掉了迪拜的项目,把工作重心转移到巴黎,每天准时下班,自己做饭,准备营养均衡的饭菜;他重新设计了家里的动线,把工作室搬到照明更好的二楼,在每个可能滑倒的地方铺上防滑垫;他甚至学会了孕妇的按摩技巧,每天晚上按摩她肿胀的小腿和疼痛的腰部。

但最让人感动的是,洛朗从来没有把她当成需要特殊照顾的“病人”。

“怀孕是你身体经历的伟大创造,”他在她的怀孕日记扉页上写道。“而我,只是你忠实的助手和第一个观众。”

事实上,随着怀孕的进展,我发现我的身体正在发生奇妙的变化。她的感官变得非常敏锐——她能闻到几家街区外面包店刚刚发布的法棍香味,塞纳河对岸街头艺术家的小提琴声,感受到阳光抚摸皮肤时温度的每一个变化。

这些变化悄然影响了她的创作。

在过去,她的作品以冷静、理性的构图和克制的情感表达出来,艺术评论通常用“疏远的美”来描述她的风格。但现在,当她再次站在画布前时,调色板上的颜色不知不觉地变得温暖——原来的冷灰色和蓝色混合了柔软的米色,锋利的结构线开始出现圆形的转折点。

光线是最明显的变化。

在《新生活》的草图中,她第一次尝试描绘“内在光”——不是来自外部光源,而是来自物体和生命核心的柔和光。这让她想起了怀双胞胎的时候,第一次看到两颗小心跳动的场景——超声波微弱,却极其坚定。

“妈妈,弟弟喜欢什么颜色?”以安的问题把她拉回了现实。

念夜沉思片刻:“也许,他喜欢黎明时天空的颜色——夜晚即将结束,晨光初现的淡紫色。”

以宁问:“那妹妹呢?”

“姐姐,”念晚微笑,“也许喜欢早春第一片新叶的嫩绿色,带露水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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