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章 股坛刀客:宁为劫道狼,不做骗心鼠(1/2)

第一卷 江都城头,股风暗涌

江都城的望月楼,是南境股坛的“消息中枢”。

三楼雅间,烛火摇曳映着两张年轻的脸。沈彻指尖叩着桌面,青瓷茶杯里的碧螺春泛起细密茶沫,目光如刃扫过对面的柳乘风:“柳兄,这‘锦华布庄’的筹码,你我各持三成,明日开盘一同拉涨,五日之后高位套现,如何?”

柳乘风闻言,捏着骰子的手一顿,眼底掠过一丝不屑。他身着玄色劲装,腰间挂着一柄无鞘短刀,刀身刻着“明取”二字,是南境股坛人人皆知的“刀客”——只做短线狙击、强势控盘的硬派操盘手,从不碰虚虚实实的消息陷阱。

“沈兄的算盘打得精,”柳乘风把骰子掷在桌上,点数散开,“但你用假消息哄骗散户接盘,说什么‘锦华布庄要和西域通商,年利翻倍’,这路数,我不做。”

沈彻脸上的笑意僵住:“柳兄这话就奇了!股坛如江湖,赚银子才是王道。我这是‘借势而为’,你那套‘光明正大’的操盘,费时费力,能赚几个钱?”

“赚多赚少是其次,”柳乘风抬手按在刀柄上,刀身微凉透过指尖传来,“我沈某人入股坛三年,只认一个理:宁做劫道的强盗,不做骗心的老鼠。”

这话如石子投入静水,在雅间里激起回响。沈彻挑眉:“强盗和骗子,不都是赚黑心钱?有何区别?”

柳乘风端起茶杯,一饮而尽,目光扫过楼下熙攘的人群——那些背着褡裢、满脸焦灼的散户,大多是听信了各种“内部消息”,把身家性命都押在了涨跌之间。

“区别大了。”他沉声道,“我做短线狙击,从来明刀明枪。就像去年‘临江盐场’那波行情,我提前三日在望月楼贴出告示,说‘三日后我柳乘风将做空临江盐场,有胆的来接盘’。最后股价暴跌,输家怨不得别人,只怪自己判断失误,愿赌服输。”

他顿了顿,指尖划过刀身的“明取”二字:“这是实力博弈,你我站在同一块棋盘上,我出刀,你接招,输赢都在明处。可你呢?编造虚假消息,隐瞒锦华布庄资金链断裂的真相,哄骗那些不懂行情的散户高位接盘。他们以为是捡了便宜,实则是掉进了你挖的坑,最后血本无归,家破人亡,这和背后捅刀子的懦夫有何区别?”

沈彻脸色涨红:“柳兄未免太迂腐!股坛本就是弱肉强食,我不骗他们,自有别人骗。再说,我这也是为了‘盘活’市场,若无散户接盘,筹码如何流通?”

“弱肉强食也要讲规矩!”柳乘风猛地拍案,茶杯震得作响,“我柳乘风虽不是什么好人,赚的也是快钱,但我有底线:不欺瞒、不造假、不斩尽杀绝。去年做空临江盐场,我留了三成筹码未抛,给被套的散户留了反弹的余地;而你沈兄,每次操盘都赶尽杀绝,散户血本无归,你却拿着他们的银子去醉红楼挥霍,这等卑劣行径,我不齿与你为伍!”

两人不欢而散。沈彻拂袖而去时,留下一句“冥顽不灵”,柳乘风却望着窗外的月色,指尖依旧按在刀柄上。

他想起三年前初入股坛的日子。那时他还是个跟着师父学操盘的毛头小子,师父告诉他:“股坛如江湖,有正道也有邪道。正道是研究公司基本面、分析量价走势,靠真本事赚钱;邪道是靠消息造假、坐庄控盘,靠骗术牟利。但最可恨的不是赚快钱的,是那些骗心的——钱没了可以再赚,信任没了,股坛就成了屠宰场。”

师父临终前,把这柄“明取”短刀传给了他,叮嘱道:“宁为劫道狼,不做骗心鼠。劫道是明着抢,给了对方反抗的机会;骗心是暗着偷,断了对方所有退路。这是我们刀客的底线,也是股坛的良心。”

如今,师父的话犹在耳畔。柳乘风知道,自己的操盘方式在很多人看来“愚蠢”——明明可以用更轻松的骗术赚更多钱,却偏要大张旗鼓地博弈,甚至给对手留余地。但他心里清楚,自己坚守的不是“道德”,而是一种扭曲却自洽的尊严。

在他的价值观里,股坛的输赢应该是实力的较量,而非骗术的比拼。就像江湖侠客决斗,光明正大地出招,哪怕输了也心甘情愿;而用毒、用暗器、背后偷袭的人,赢了也只会被人唾骂。他宁愿做那个明着“劫道”的强盗,靠自己的操盘技巧赚银子,也不愿做那个偷偷摸摸的骗子,靠践踏信任牟利。

第二卷 诡影来袭,底线之争

三日后,锦华布庄的股价果然如沈彻所言,开盘即涨停。

散户们疯了似的涌入,街头巷尾都在传“锦华布庄要发大财”,连卖菜的大妈都把买菜钱凑了凑,跟风买入。望月楼里,沈彻搂着美人,看着不断飙升的股价,笑得合不拢嘴。

柳乘风站在楼下,看着那些满脸憧憬的散户,眉头紧锁。他知道,沈彻的骗局终有败露的一天,到时候这些散户只会落得个倾家荡产的下场。

“柳兄,何必自寻烦恼?”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柳乘风转身,看到一个身着灰袍、面带口罩的男子,腰间挂着一枚黑色令牌,上面刻着“诡影”二字——这是北境股坛最臭名昭着的“诡影阁”,以消息造假、坐庄割韭菜闻名,手段狠辣,从不留余地。

“诡影阁的人,也来江都城凑热闹?”柳乘风握紧刀柄,眼神警惕。

灰袍男子轻笑一声,声音沙哑:“沈彻的手段,在我们看来还是太嫩了。柳兄是个明白人,不如加入我们诡影阁?我们有最逼真的假消息、最隐蔽的坐庄手法,保你半年之内富可敌国。”

“我对骗术没兴趣。”柳乘风冷冷道。

“骗术?”灰袍男子嗤笑,“柳兄这话就太天真了。股坛的本质是什么?是资金的博弈,是人性的贪婪。你以为那些散户是无辜的?他们买入锦华布庄,不过是想不劳而获,赚一笔快钱。我们只是满足了他们的贪婪,何骗之有?”

“满足贪婪和欺骗,是两回事。”柳乘风反驳,“他们贪婪,你可以用实力让他们输得心甘情愿;但你编造虚假消息,隐瞒真相,就是把他们当傻子耍。这种靠践踏信任赚来的钱,我不稀罕。”

“柳兄真是冥顽不灵。”灰袍男子的语气冷了下来,“你以为你那套‘明取’的方式能长久?股坛终究是弱肉强食,只有赢家和输家,没有什么光明正大。你不骗别人,别人就会骗你。”

话音刚落,灰袍男子从袖中掏出一枚铜钱,掷向柳乘风。铜钱带着劲风,直奔他的面门。柳乘风侧身避开,指尖一弹,茶杯里的茶水化作一道弧线,打向灰袍男子的手腕。

“柳兄,好身手。”灰袍男子侧身躲开,“我再给你一次机会。要么加入我们,要么,我们就毁了你。”

“那就试试看。”柳乘风拔出短刀,刀身映着日光,寒光凛冽,“我柳乘风在股坛立足三年,靠的不是骗术,是真本事。想毁我,先问问我这柄刀答应不答应。”

灰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那就让柳兄见识一下,什么叫真正的‘股坛杀戮’。”

次日,江都城突然流传出一则消息:“柳乘风勾结西域商人,做空临江盐场,导致数百散户破产,如今卷款跑路。”

消息一出,满城哗然。那些曾经被柳乘风“狙击”过的散户,顿时群情激愤,堵在柳乘风的住处门口,要求他还血汗钱。沈彻更是煽风点火,在望月楼设宴,声称要“替天行道,讨伐柳乘风”。

柳乘风看着堵在门口的人群,脸色平静。他知道,这是诡影阁和沈彻联手设下的圈套——他们无法在操盘上打败自己,就想用舆论毁掉自己的名声。

“柳乘风,你这个骗子!还我血汗钱!”一个老者举着拐杖,激动地喊道。他正是去年做空临江盐场时被套的散户之一,后来柳乘风留了余地,他不仅解套,还小赚了一笔,如今却被虚假消息蒙蔽。

柳乘风走上前,没有辩解,只是从怀中掏出一本账簿,高声道:“这是去年做空临江盐场的所有交易记录。我柳乘风当时确实做空了,但我提前三日贴出了告示,并且在股价跌至最低点时,反手买入,拉涨三成,给了各位解套的机会。这本账簿上,有各位的交易记录和盈利情况,大家可以自行查看。”

人群中顿时安静下来。几个识字的散户接过账簿,仔细翻看,果然如柳乘风所言——他不仅没有卷款跑路,反而给散户留了余地。

“那为什么会有消息说你卷款跑路?”有人疑惑地问。

“因为有人怕我坏了他们的好事。”柳乘风目光扫过人群中的沈彻和灰袍男子,“锦华布庄资金链断裂,即将破产,沈彻和诡影阁编造虚假消息,哄骗大家高位接盘。他们怕我揭穿真相,就先下手为强,编造谣言诋毁我。”

沈彻脸色一变,厉声喝道:“柳乘风,你血口喷人!锦华布庄明明要和西域通商,怎么可能破产?”

“是吗?”柳乘风冷笑一声,从袖中掏出一份锦华布庄的财务报表,“这是我托人从京城户部抄来的,锦华布庄去年亏损五十万两白银,如今欠了钱庄三十万两,早已资不抵债。所谓的‘和西域通商’,不过是你们编造的谎言!”

财务报表被传看开来,上面的数字清晰可见。散户们顿时明白了过来,纷纷转头看向沈彻和灰袍男子。

“好你个沈彻!竟然骗我们!”

“还有诡影阁,果然不是好东西!”

人群瞬间沸腾,愤怒的散户们冲向沈彻和灰袍男子。沈彻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跑,灰袍男子想要反抗,却被柳乘风一刀架住了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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