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再战北狄(1/2)

紫宸殿内,主和派老臣那带着哭腔的割地议和之声尚未落下,如同在凝重的空气中投下了一块寒冰,让原本就因军报而紧绷的气氛,更添了几分压抑与屈辱。

几位武将怒目而视,拳头攥得咯咯作响,却碍于对方资历与朝堂礼仪,一时难以找到足够分量的言辞驳斥。

就在这短暂的寂静与僵持中,一个清越而沉静的女声,如同玉磬轻鸣,清晰地响起,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默:

“陛下,诸位大人,我认为,此战,非打不可!议和之说,无异于饮鸩止渴,绝不可行!”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缓缓站起身的苏浅宁身上。她那份由内而外的从容与智慧,显得卓尔不群。

她目光平静,却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锐利,扫过那些面露惊愕或不满的主和派官员。

那位率先提议议和的老臣,脸色涨红,带着被冒犯的愠怒,“军国大事,非同儿戏!你虽掌工学院,于格物一道或有建树,然兵凶战危,岂是女子所能妄言?割地赔款,虽一时之痛,却能换得边境安宁,百姓休养,此乃老成谋国之道!”

苏浅宁并未动怒,反而微微颔首,语气平和却寸步不让:“李阁老忧国忧民之心,浅宁感佩。然,正因浅宁涉足军工、情报,略知北狄虚实,更了解我大雍如今之潜力,才敢断言,此战必打,且必胜之机,远大于风险!”

“必胜?”另一位主和派官员嗤笑出声,“北狄铁骑之凶悍,镇北关岌岌可危,我援军劳师远征,以寡敌众,何来必胜之说?莫非仅凭那几门奇技淫巧之物?”话语中,对火炮的轻视显而易见。

“奇技淫巧?”苏浅宁眸光一凝,声音陡然转冷。

“若无大人眼中的奇技淫巧,去岁滁州关外,陛下与数万将士,恐怕早已马革裹尸!若无改良军械、精炼钢材,边军将士此刻还在用着易折的刀枪,穿着难以御寒的旧甲!”

她不再看那官员,转而面向夜景洐与全体朝臣,条分缕析,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大殿之中:

“浅宁主战,理由有三!”

“其一,北狄之志,绝非区区财货可填!”她目光锐利,“拓跋弘此人,野心勃勃,刚愎自用。去岁败于火炮,乃其生平大耻,如今卷土重来,兵力更胜往昔,岂会满足于些许岁币?今日若退一步,许以财帛,他日他便敢索要城池!割地之举,更是自毁长城,将肥沃牧场、险要关隘拱手让人,无异于猛虎添翼!届时,北狄铁骑依托我大雍之地,进可攻,退可守,我朝将永无宁日!此乃慢性自杀,绝非安宁之道!”

她的话语,如同冰锥,刺破了主和派那一时隐忍的虚幻外衣,露出了其下隐藏的亡国危机。不少中立官员闻言,面露深思。

“其二,我大雍,已非去岁之大雍!”苏浅宁语气转为铿锵,“去岁内忧外患,国库空虚,军心浮动。然今岁,陛下拨乱反正,新政初行,民心渐附!工学院日夜赶工,新式军械、御寒棉衣已初见储备!更重要的…”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绝对的自信:“我们有火炮!此非奇技淫巧,乃是堂堂正正、足以改变战场规则的王道之力!北狄铁骑再悍勇,血肉之躯,可能挡雷霆一击?其攻城器械再精良,可能抵铁弹轰击?此乃我大雍独有之利器,正是克制北狄骑兵、守御边关的最大依仗!手握如此利器,却要卑躬屈膝,割地求和,岂非滑天下之大稽?!”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尤其是提到火炮之威,让不少经历过滁州关之战的将领暗暗点头,眼中燃起战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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