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全球峰会上的王者与私人飞机上的女王(2/2)

“她说你有点像年轻时的我父亲。”

“你父亲?”

“我父亲在我十岁时就去世了。”

“他也不是贵族出身,是个工程师,靠自己打拼出一片天。”

elena的眼神变得柔和,“母亲说,他当年也是这么锋利,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靠回徐小默怀里:“所以你看,命运是个圈。”

“母亲嫁给了打破规则的父亲,我又爱上了打破规则的你。”

徐小默抱紧她,没有说话。

但elena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很稳,很沉。

纽约,中央公园旁的某栋顶层公寓。

伊莎贝尔夫人这次没有穿那些华丽的礼服,而是一身简单的米色套装,头发也梳得随意。

她亲自煮了咖啡,端给徐小默。

“elena说你不加糖。”她说。

“是的,谢谢。”徐小默接过。

三人坐在落地窗前,外面是中央公园的秋色。

伊莎贝尔看了女儿一眼,elena会意地起身:“我去厨房看看晚餐准备得怎么样。”

她离开后,伊莎贝尔转向徐小默:“这次我不是以卡佩家族成员的身份和你谈话。我是以elena母亲的身份。”

“我明白。”

“我女儿...”伊莎贝尔斟酌着词句,“她从小就很特别。”

“聪明,骄傲,但也孤独。”

“家族里那些男孩都怕她,欧洲那些贵族子弟,要么觊觎她的身份,要么被她的强势吓退。”

“你是第一个...能和她并肩站在一起,而不是跟在她身后或挡在她面前的人。”

徐小默静静听着。

“她父亲去世得早,我为了在家族立足,不得不变得强硬。”

“elena看着我,学会了用坚硬的外壳保护自己。”

伊莎贝尔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我一直希望,能有一个人,能看到她壳子下的柔软,能让她不必永远那么坚强。”

她看着徐小默:“你做到了。”

“这几个月,我看到了一个不一样的elena。”

“她会笑,会撒娇,会在电话里兴奋地说你又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这是她二十多年来从未有过的样子。”

“我爱她。”徐小默说。三个字,简单直接。

伊莎贝尔的眼睛湿润了:“那我就放心了。”

“至于家族那边...路易已经确定,明年正式把族长位置传给elena。”

“到时候,你们可能需要常驻欧洲一段时间。”

“我们可以处理好。”徐小默说,“上海和巴黎都是我们的家。”

伊莎贝尔点点头,然后从手边拿起一个丝绒盒子,推给徐小默:“这个,给你。”

徐小默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古董怀表,表盖上刻着卡佩家族的徽章,背面有一行法文:“给最爱的人”。

“这是elena父亲的怀表。”

伊莎贝尔轻声说,“他去世前对我说,如果有一天elena找到了值得托付的人,就把这个给他。现在,我把它给你。”

徐小默握紧怀表,金属的表面还带着体温:“谢谢。我会好好保管。”

“不是保管,”伊莎贝尔纠正,“是传承。”

晚餐时,气氛融洽。

伊莎贝尔完全放下了贵族的架子,像个普通的母亲一样,关心徐小默的饮食起居,询问他父母的往事。

当听到徐小默父亲去世时,她轻声说:“那你现在一定很孤单。以后,卡佩家族就是你的家。”

这句话,比任何商业合同都重。深夜,酒店套房。

elena趴在徐小默胸前,手指把玩着那枚怀表:“母亲把这个给你了...她真的接受你了。”

“她说,我让你笑了。”

“你确实让我笑了。”

elena抬头,眼睛亮晶晶的,“还让我哭,让我生气,让我兴奋...你让我所有的情绪都活了。”

“遇见你之前,我好像活在黑白电影里。”

“遇见你之后,世界才有了颜色。”

徐小默吻了吻她的额头:“睡吧,明天还要演讲。”

“你先睡。”elena说,“我要看着你睡。”

“为什么?”

“因为...”她轻声说,“我有时候会害怕,怕这一切是梦。”

“怕醒来发现,你还是那个遥不可及的徐小默,我还是那个孤独的elena。”

“所以我要看着你,确认你是真实的。”

徐小默的心被这句话狠狠撞了一下。他抱紧她:“我是真实的。你也是。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elena终于闭上眼睛,嘴角带着笑。

徐小默却睡不着。

他想起白天伊莎贝尔的话,想起怀表,想起这几个月发生的一切。

他曾经以为,人生的巅峰是征服多少财富和权力。

现在才知道,真正的巅峰,是有人愿意把最珍视的东西交给你,是有人因为你的存在而感到幸福。

手机震动,是林冰发来的信息:“柳婉小姐的欧洲巡展最后一站——伦敦站,明天开幕。”

“她发来邀请函,问您是否有时间参加。”

徐小默回复:“替我送最大的花篮,人就不去了。”

“另外,以私人名义捐赠一百万英镑给伦敦皇家艺术学院,指定用于支持亚洲青年艺术家。”

“明白。”

“另外,顾言先生的新画展下个月在北京开幕,要送贺礼吗?”

“送。以我们两个人的名义。”

回复完信息,徐小默看向窗外的纽约夜景。

这座城市永不眠,像他曾经的人生,永远在追逐下一个目标。

但现在,他学会了暂停,学会了珍惜当下,学会了拥抱那个愿意为他放下所有盔甲的女人。

elena在睡梦中呢喃了一声,更紧地抱住他。

徐小默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一样。

这一刻,世界安静而完整。

两周后,伦敦泰晤士河畔。

柳婉的欧洲巡展最后一站圆满落幕。

闭展当晚,她独自站在美术馆的露台上,看着河对岸的伦敦眼缓缓旋转。

顾言走过来,递给她一杯香槟:“恭喜。整个欧洲艺术圈都在讨论你。”

“谢谢。”柳婉接过,但没有喝,“也谢谢你,这一路。”

“不用谢我。”顾言靠在栏杆上,“是你自己的才华和坚持,赢得了这一切。”

沉默了一会儿,顾言忽然说:“他捐赠了一百万英镑给皇家艺术学院,指定支持亚洲青年艺术家。”

“匿名捐赠,但我知道是他。”

柳婉点点头,没有惊讶。

“你...还爱他吗?”顾言问出了这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柳婉转过身,看着顾言。

月光下,她的眼神清澈平静。

“顾言,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最重要的合作伙伴。”

她轻声说,“但有些话,我必须说清楚——我的心,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不是因为他,是因为我自己。”

“我把我所有的爱、所有的热情、所有的天真,都给了那段婚姻。”

“当它结束时,那些东西也一起死了。”

她看向泰晤士河,声音很轻:“现在的我,不会再那样爱任何人。”

“不是不能,是不想。”

“因为那样的爱太痛,太耗费。”

“我想把剩下的精力和感情,留给艺术,留给事业,留给我自己。”

她转向顾言,微笑:“你值得一个能全心全意爱你的人。”

“而那个人,不是我。”

顾言看着她,很久很久。

然后,他也笑了,笑容里有释然,也有淡淡的苦涩。

“我明白了。”

他说,“那么,就让我以朋友的身份,继续陪着你。”

“直到你找到新的方向,或者...直到我找到我的那个人。”

“你会找到的。”柳婉认真地说,“你那么好,一定会有人懂得珍惜。”

两人碰杯,香槟在月光下泛起金色的泡沫。

远处,伦敦眼的灯光倒映在泰晤士河里,像一串散落的珍珠。

而在世界另一端的上海,徐小默和elena刚刚结束一场商业谈判,正在回程车上。

“下个月,我要去新加坡开会。”elena靠在徐小默肩上,“你陪我吗?”

“当然。”

徐小默握住她的手,“以后你去哪里,我都陪你。”

“情话说得越来越好了。”elena笑,“奖励你一个吻?”

“留着晚上。”

“不,现在就要。”

她吻住他,热烈而缠绵。

司机识趣地升起了隔板。

窗外,上海华灯初上。

这座城市见证了他们所有人的爱恨情仇,也见证了每个人的成长和蜕变。

故事还没有完全结束,但最重要的篇章,已经写完。

剩下的,是漫长而美好的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