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阶段的尝试（2/2）

秦言真没有接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他早就明白，遇事不能依赖别人，只能靠自己。他挂断通讯器，将其揣回兜里，指尖还能感受到屏幕残留的余温。

“下去吧，”祁愿的声音很轻，像是在安抚他，“没必要在弑主的决策上浪费精力。”

秦言真点了点头，转身走向楼梯口。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又轻轻合上，将夜风和回忆都关在了天台之外。巷子里的老槐树在风里摇曳，叶子摩擦的声音像细碎的低语。

翌日清晨六点半，东城的天刚蒙蒙亮，空气里带着露水的味道。奥托一早就联系了桑琳他们已经回到东城，还把若即若离回来的消息告诉了桑琳成功挡住了她一波盘问，桑琳在那头笑得很开心。

给一家之主上报完毕后，秦言真、奥托、冯若即和冯若离四人前往东宫总部。金陵制药地下负十一层，是核心科研区。电梯门缓缓打开时，一股带着消毒水和金属的冷空气扑面而来。弗兰克和白清廉已经在电梯口等候，弗兰克穿着黑色作战服，领口别着东宫的银色徽章，眼底的红血丝暴露了他彻夜未眠；白清廉则穿着白色衬衫，袖口挽到小臂，手里拿着一个黑色文件夹，金丝眼镜后的目光依旧温和，却带着几分凝重。

“来了？”弗兰克开口，声音带着点沙哑，“李峥嵘在以太震波检测室等着，我们边走边说。”

几人沿着长长的走廊往前走。走廊两侧的墙壁是银白色的合金材质，每隔三米就有一盏嵌入式的冷光灯，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忽长忽短。走廊尽头的电子屏上滚动着科研区的安全守则，旁边的虹膜识别装置闪着红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臭氧味，那是仪器运转时产生的味道。

以太震波检测室的门是双层防辐射材质，李峥嵘的助手通过内部通讯器确认身份后，门才缓缓滑开。检测室里很宽敞，中间放着一个直径约五米的圆形仪器，那是东宫最新研发的以太能量检测仪，仪器表面布满了蓝色的指示灯，屏幕上显示着复杂的波形图。周围的实验台上放着各种精密设备，三个穿着白大褂的研究员正坐在电脑前，手指在键盘上快速敲击，屏幕上的数据流不断刷新。

李峥嵘正站在仪器旁，手里拿着一支激光笔，对着屏幕上的波形图讲解着什么。他穿着灰色实验服，头发有些凌乱，眼镜片上沾着点白雾，显然是刚做完一轮实验。听到开门声，他立刻转过身，脸上露出一丝严谨的笑容，快步迎了上来。

“总理事和副理事来了啊。”李峥嵘伸手与两人握了握，目光落在秦言真四人身上，“仪器已经预热完毕，可以随时开始。”

白清廉打开手里的文件夹，从里面拿出几张纸，递给李峥嵘：“我们这次来找你，是有件事要麻烦你。用我们目前推测的理论，看看除了小真以外的你们三个，研究一下以变人转换成第二阶段的契机。”他的目光落在奥托、冯若即和格伦身上，语气很认真，“小真已进入第二阶段了，我们想看看，能不能从你们身上找到相似的规律以此找到突破的方法。”

李峥嵘接过文件夹，仔细地翻看着里面的纸，眉头轻轻皱起，又慢慢舒展开。他抬起头，看向奥托三人，目光里带着点探究：“以变人转换成第二阶段，目前还没有明确的理论依据，小真的情况算是个特例。不过既然你们有推测的理论，我们可以再试试。”他指了指中间的圆形仪器，“那是以太震波检测仪，能检测出以变人体内的以太能量波动。你们三个，谁先来？”

奥托往前走了一步，站在仪器前，显得格外挺拔。他拍了拍格伦的肩膀，笑着说：“我先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