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烟火都市］生日礼物（2/2）

奥托立刻按下通话器，让助理调取萨顿近五年的常住人口、流动人口档案，重点查“林霜”这个名字。半小时后，助理拿着一叠打印纸匆匆走进来，脸色凝重地附在奥托耳边：“长官，查不到。不管是常住人口登记，还是临时居住证记录，都没有叫‘林霜’的人，连相似读音、相似出生日期的信息都没有，就像这个人，从来没在萨顿存在过一样。”

审讯室里的空气瞬间凝固，陈珂听到这话，疯狂的眼神突然变得空洞，他瘫坐在椅子上，头抵着铁桌，肩膀微微颤抖。“我差一点就成功了，差一点就在霜霜生日那天给她放场盛大的烟花了。里昂斯先生，什么都是我做的，哈哈哈…哈哈哈…你们就在这座腐朽的城市里，继续苟延残喘下去吧。”

巷子里，谭筱熙声音里多了几分沉重：“以前的北都，比现在热闹多了。那时候圣诞特区刚建好，上面为了冲政绩，办了场盛大的烟火大会，对外宣传说是‘点亮北都的冬夜，给市民一个温暖的冬天’。”

“陈珂那时候还在萨顿的技术科工作，人老实，技术也好，跟妻子林霜的感情特别好。林霜是个插画师，最喜欢的就是烟花，大会前一周，她就拉着陈珂去商场买了条浅蓝色的连衣裙，说要穿着新裙子，站在最前面看第一波烟花。”谭筱熙的声音慢慢放缓。“可就在大会前一天，陈珂无意间听到上司跟人打电话，说‘圣诞特区西侧有危险，连夜封锁，对外就说设备检修’。他那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偷偷翻了内部的文件，才知道圣诞特区封锁的原因是以太炸药，那种炸药遇热就炸，威力能掀翻半条街，而且爆炸后会残留以太粉尘，吸入的人会出现晶体化反应。上面还没在封锁区里找到这种炸药，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才封锁了这里。”

“陈珂吓坏了想冲进封索区找林霜，但是被治安人员拦了下来，陈珂无奈只能打电话，林霜听了陈珂的话让她呆在烟火大会现场自己溜进去找她，陈珂进去后刚到燃放点附近的仓库，就听见广场上响起了倒计时的声音‘十、九、八……’”

“烟火大会准时开始了。第一波烟花升空的时候，天特别黑，那些烟花特别亮，红的像火，黄的像星，蓝的像海。可下一秒，‘轰隆’一声巨响，炸药炸了。治安局的人才反应过来炸药被人藏在了烟花里。”

“陈珂并没有找到林霜，只找到了林霜那条浅蓝色连衣裙的衣角，后面他找了林霜整整一天，最后只在废墟里找到一枚她常戴的银戒指，那是他们结婚一周年的礼物。后上面才给出道歉。”

秦言真的心像被什么东西攥紧了，闷得发慌。“陈珂也是个可怜人。但是，北都什么时候发生过这种事情，我怎么没听过？”

谭筱熙笑了笑又说道：“这是我接下来与你说的事情，这件事情年代很久远，大概发生在……我想想，几百年前吧。”

“几百年前？”秦言真的瞳孔骤然收缩，脚步下意识往前挪了半步，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谭筱熙，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陈珂今年才三十多岁，几百年前的事，怎么会跟他的妻子有关？”

晚风卷着碎纸片掠过脚边，谭筱熙却像是没听见他的质疑，抬手又从口袋里摸出一支烟，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颤，好几次才划燃火柴。火苗映着她眼底的复杂，她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的烟雾将脸遮得更模糊：“我没骗你，所以我就说了嘛我跟你讲，你也不一定会信。还有，秦言真。不要太你相信东宫。我说完了。”

秦言真没有继续震惊了，毕竟这两天意想不到的事实在是太多了，听的多了，接受能力也变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