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二长老发难（1/2）

当服部小次郎按照山本智男的要求，将一条条消息传递给了指定的情报系统后，山本智男的消息就像一枚威力巨大的核弹，不仅彻底搅乱了阿美莉卡对龙国的整体进攻和防御体系，同时也导致扶桑国内政坛发生剧烈震动，首相、外务省高官、自卫队大量的军官如走马灯似的轮番更换，更要命的，在这人事变动中，竟然出现了多起下克上的闹剧，底层人员通过暗杀、当众刺杀等方式，直接换掉了将近六成的军政要员。

与此同时，当扶桑、阿美莉卡国内的情报、龙国的情报、山本智男的情报及奥利神教自己情报网的情报同时汇聚 到奥利神教总教廷内后，瞬间在奥利神教高层内引起了轩然大波。

更让潜伏在其境内的奥利神教势力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混乱。神教在西海岸的三处秘密据点昨夜遭阿美莉卡军警突袭，负责传递情报的信使至今生死未卜，而这一切，都成了此刻议事厅内剑拔弩张的导火索。

奥利神教的议事厅坐落于地下几十米的位置，穹顶绘着奥利神手持闪电的鎏金壁画，十二根刻满古老符文的大理石柱支撑着整个空间，空气中弥漫着檀香与陈年烛油混合的厚重气息。巨大的黑檀木会议桌长逾十米，桌面镶嵌的银线勾勒出神教的图腾，六位身影围坐其间，烛火在他们脸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影。

这六道身影中，五位长老的衣袍均绣着金线纹章，唯有坐在最末位的韩晓，一袭素白圣女裙，裙角绣着细碎的银色橄榄枝，与周遭的凝重格格不入。

六人沉默了近半炷香的时间，烛火偶尔爆出的火星，成了这死寂中唯一的声响。二长老终于按捺不住，他左手食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牌上的二字 ，那是他执掌神教后勤多年的象征，也是他心中所有憋屈、不满、愤怒的源头，此刻却成了他掩饰焦虑的工具。

二长老抬眼看向主位的大长老，声音带着刻意压制的尖锐：“大长老，刚刚收到的情报可靠么？”

大长老的手指猛地攥紧了桌沿，使得坚硬的会议桌隐隐传来了如同痛苦呻吟之声般的嘎吱声。他鬓角的白发在烛火下格外显眼，昨夜接到据点遇袭的消息后，他便料定二长老会在这件事上大作文章，为此，他几乎未合眼。此刻二长老的质问像一根针，瞬间刺破了他强撑的镇定。

大长老深吸一口气，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冲破喉咙，却还是压着声音冷冷反问：“二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手上的情报，哪一份不是情报人员顶着掉脑袋的风险传回来的？你的意思…… 是在怀疑他们对伟大的奥利神的忠诚？”

话音落下时，大长老的眼角余光飞快地扫过韩晓。那目光带着审视与警惕，像在确认什么。他心里早已翻江倒海：“该死的老东西！当初我把情报网交给韩圣女时，你连个屁都不敢放，现在倒学会挑时候发难了！可这韩圣女…… 怎么半点反应都没有？难道......他们练手了？”

大长老此刻依然清楚记得几个月前，自己是如何被韩晓下套，在极度的不情不愿但又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将整个神教的情报网交给了韩晓的。如今想起来，依然怒火中烧，使他恨不得直亲手撕碎了韩晓。

而让他唯一欣慰的是，自从韩晓接管情报网络后，短短半个月，就传回了龙国以及世界各地的大量情报，尤其是目前摆在众人面前的海域出现神秘岛屿与神像的消息，后来又陆续送来超级人工智能战舰、终极武器的情报，更是令他欣喜不已。

可现在，二长老却要借着 “情报缺乏验证” 的由头，质疑自己，抢夺情报网的掌控权，这无疑是自寻死路！

二长老听出了大长老话里的陷阱，却丝毫不慌。他冷笑一声，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按在桌面上，目光扫过另外三位长老：“大长老这话就诛心了!

我怎么会怀疑各位精英对奥利神的忠诚？我只是想说，以前神教的情报网分属三个部门，每份情报都要经过‘探源’‘交叉’‘印证’三道流程，就算有一份出了错，另外两份也能补全。

可现在呢？大长老一声不吭就把所有情报人员集中交给韩圣女管理，连我们这些长老都不知道具体的运作流程 —— 这情报没了多方核对，可信度难道不会打折扣？”

说到 “韩圣女” 三个字时，二长老的声音刻意加重，眼神里的阴恨几乎要溢出来。他抬手端起桌上的银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杯底轻轻叩了叩桌面 —— 那是他与另外三位长老约定的信号。

二长老知道，情报网不仅是获取消息的渠道，更是掌控神教内部人员动向的利器，谁握着情报权，谁就能在未来的权力格局中占据主动。此前他一直隐忍，是因为韩晓传回的情报确实解了神教的燃眉之急，可现在突然传来了如此颠覆性的消息，情报不论真假，都正是抢夺权力的最佳时机。

三长老最先领会了信号。他穿着一身深紫色长袍，领口别着一枚翡翠胸针，那是他去年从东南亚信徒手中搜刮来的宝物。他缓缓起身，先是对着壁画上的奥利神行了个屈膝礼，又转向众人拱手，语气带着几分试探：“二长老的担忧并非没有道理！情报这东西，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前几年北欧分部追查异教分子时，就是因为只信了单一渠道的消息，最后折损了三名精锐。

依我看，咱们是不是该对现在的情报体系做些调整？比如…… 让各长老麾下的人也参与到情报核对中？”

这话一出，四长老立刻附和。他是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脸上总是挂着和气的笑，此刻却收起了笑容，语气严肃：“不错！就说今天要讨论的情报 —— 先是龙国海域出了神秘岛屿和神像，接着是超级人工智能战舰，现在又说有终极武器。

这三件事哪一件不是能震动世界的大事？可咱们手上连一张清晰的照片、一份具体的参数都没有，就凭着情报人员的几句口述开会，这未免太儿戏了吧？”

他顿了顿，目光瞟向韩晓，像是在观察她的反应，又继续说道：“我不是质疑韩圣女的能力，只是觉得…… 这么重要的情报，总得有证据支撑才行。总不能人家说什么，咱们就信什么吧？”

五长老的发难则更直接。他是五位长老中最年轻的，也是最急于掌权的一个，此刻手指敲着桌面，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强硬：“不仅如此！最近一个月，咱们收到的情报全是关于龙国的 —— 今天说他们在研发新武器，明天说他们在扩充军队，可阿美莉卡那边呢？欧洲分部呢？就连咱们隔壁的非洲教区，都没传回一句有用的消息！

难道这地球上，就只有龙国值得关注？还是说…… 有人故意只给我们看她想让我们看的情报？”

最后一句话，他几乎是盯着韩晓说的。空气中的火药味瞬间浓了几分，烛火仿佛都被这压抑的气氛逼得晃动起来。

韩晓始终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浅影。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袖扣上的银色橄榄枝，显得无比的轻松惬意，似乎几位长老的争斗和发难，并不存在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