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探索（2/2）

【……检测到……文明集群发展倾向……符合‘可能性拓展’范式……】

【……启动初步评估程序……】

【……文明潜力估算中……个体适配性测算中……】

【……‘万录殿堂’……第十三万七千二百零四号外围节点……响应……】

【……生成……‘入门试炼’协议……】

讯息结束的瞬间，那片“银辉织网”的中心，光芒猛然向内坍缩，形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通往未知维度的银色漩涡门户！门户稳定地悬浮在那里，散发出一种非请莫入的、却又不带恶意的邀请气息。

“入门试炼？”所有人都愣住了。

“看来，我们‘断环’的动静，以及我身上的‘印记’，引起了这个‘万录殿堂’的兴趣。”项阳看着那银色漩涡，眼神复杂，“它要‘评估’我们，或者说……‘测试’我们是否有‘资格’接触它所谓的‘万录’。”

“绝不能进去！”一位将领立刻反对，“这明显是个陷阱！谁知道里面有什么！”

“但这也是一个机会。”秦舒月沉吟道，“‘星语者’提到过，有文明因此获得飞跃。这‘殿堂’似乎掌握着超越我们想象的、关于宇宙规则与文明发展的知识。如果我们能通过‘试炼’，或许能得到至关重要的信息或助力，以应对未来可能来自‘未来阴影’或其他未知的威胁。”

“风险与机遇并存。”艾斯特拉长老的生命感知试图探向漩涡，却被柔和而坚定地阻挡回来，“这股力量……非常古老，非常……‘中立’。我感觉不到恶意，但也感觉不到善意，只有一种……基于某种绝对准则的‘程序化’。”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项阳身上。他是“断环者”，是携带“印记”的个体，也是联盟的领航者。这个决定，只能由他来做。

项阳沉默了许久。他凝视着那银色漩涡，感受着体内力量与之产生的微妙共鸣与排斥。他想起了打破循环的艰难，想起了“环外观测者”那玩味的“门票”，想起了对未来阴影的隐忧。

退缩，或许能保一时平安，但在这危机四伏的“无垠之海”中，没有力量与知识，终究是砧板上的鱼肉。前进，可能万劫不复，但也可能为联盟打开一扇通往全新境界的大门。

最终，他抬起了头，眼中暗银与混沌色交织的光芒变得无比坚定。

“这个‘试炼’……我去。”他的声音不容置疑，“既然‘殿堂’是因我而来，也点名了‘个体适配性’，那么由我进入，是最合适的选择。”

“项阳！”秦舒月惊呼。

“听我说完，”项阳抬手制止了她，“我不是去送死。我会携带最高等级的通讯与定位信标，一旦情况不对，我会立刻尝试利用源初之力脱身。而且，我需要你们在外面，集结所有力量，做好接应和……最坏的打算。”

他看向众人：“如果我失败了，或者长时间没有音讯，‘深空前哨站’立刻带领联盟向‘星语者’提供的、相对安全的星域撤离，寻求庇护。然后……选出新的领导者，继续走下去。”

他的话语，带着遗嘱般的意味。

“不！我和你一起去！”秦舒月咬牙道。

“还有我，”艾斯特拉长老上前一步，“生命网络或许能在未知环境中提供辅助。”

“逻辑单元请求同行，进行实时战术分析与规则解析。”幽影（已修复）代表说道。

项阳看着他们，心中涌起暖流，但他依然摇头：“不行。‘试炼’协议明确指向‘个体’。人多未必有用，反而可能触发未知机制。你们在外面，就是对我最大的支持。”

他不再多言，转身走向发射舱。一艘经过特别改造、搭载了最新隐匿与规则抗性系统的小型穿梭艇已经准备就绪。

在众人的注视下，项阳登上穿梭艇。舱门关闭前，他最后看了一眼秦舒月，那一眼中包含了千言万语。

穿梭艇引擎启动，化作一道流光，径直飞向了那旋转的银色漩涡。

在接触漩涡的瞬间，没有丝毫阻力，穿梭艇连同其中的项阳，便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那片璀璨的银光之中。

漩涡依旧缓缓旋转，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深空前哨站内，一片死寂。所有人都紧盯着监测屏幕，等待着，祈祷着。

未知的“万录殿堂”，神秘的“入门试炼”……项阳此去，究竟是福是祸，无人知晓。

联盟的命运，再次与这位领航者的个人冒险，紧紧联系在了一起。而这一次，他将独自面对一个可能比“循环”更加古老、更加莫测的宇宙谜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