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涅盘苏醒（2/2）

“归墟之眼？！”林默瞳孔骤缩，心脏猛地一紧。那个地方，十死无生！叶师姐竟然为了他……

“这半年来，联军在你创造的机会下，稳住了阵脚，收复了部分失地。观测者那边似乎也损失惨重，暂时没有大规模进攻。但叶仙子……”玄机子道长摇头，眼中满是忧虑。

林默沉默，缓缓握紧了拳头。他内视己身，感受着眉心上那全新的印记，感受着识海中那座燃烧的星璇，感受着丹田内流转的混沌之力。他明白了。自己能醒来，能完成这不可思议的涅盘，必然与叶孤音深入归墟之眼，带回了某种至关重要的东西有关！是那“初始混沌之气”，还是……别的什么？

无论是什么，叶师姐此刻必定身处绝境！

“我必须去救她！”林默斩钉截铁，眼中寒光一闪。涅盘之后，他不仅实力暴增，对归墟与薪火之力的理解也达到了全新的高度。归墟之眼虽然凶险，但他如今身负归墟印记与薪火传承，或许已有了深入其中的资格。

“可是林师弟，你的身体刚刚恢复，归墟之眼太过凶险……”玄机子道长忧心忡忡。

“玄机子前辈，石浩，白霄，还有诸位。”林默打断他的话，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平静却蕴含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叶师姐为我，为联军，不惜身入死地。我林默，岂能坐视？况且，归墟之眼，或许不仅仅关乎师姐的安危，更关乎观测者与‘方舟计划’的最终秘密。我必须去。”

他顿了顿，继续道：“我昏迷这段时间，观测者蛰伏，但绝不可能善罢甘休。他们一定在积蓄力量，酝酿更大的阴谋。我们必须主动出击，而不是被动防守。归墟之眼，或许就是关键。”

玄机子道长沉默良久，他明白林默所言非虚。林默涅盘苏醒，气息之强，深不可测，或许真有能力闯一闯那绝地。叶孤音也必须救。

“既如此，贫道不再阻拦。但归墟之眼方位诡秘，凶险异常，你可有把握寻到路径？”玄机子问道。

林默抬起手，轻轻抚摸眉心那灰金交织的印记。印记传来微弱的悸动，冥冥中，似乎与某个遥远而恐怖的所在，产生了一丝玄妙的联系。

“我能感觉到它的呼唤。”林默沉声道，“归墟印记，便是钥匙。况且，师姐身上，有我魂灯的印记气息，只要靠近，我必能感知。”

他看向石浩和白霄：“石浩，白霄，联军需要你们。重建防线，训练士卒，提防观测者反扑，这些重任，就拜托你们了。”

“可是林哥（师弟）！”石浩和白霄急道。

“不必多言。”林默语气坚决，“守护好这里，等我带回师姐。这比跟我去冒险，更重要。”

石浩和白霄对视一眼，看到彼此眼中的不甘，但也知道林默所言是实。他们重重点头：“你放心！我们等你和叶师姐回来！”

林默又看向玄机子道长：“前辈，联军大局，还需您主持。另外，请帮我留意顾老师的消息。若有线索，立刻通过此符联系我。”他取出一枚以自身魂力炼制的传讯玉符，交给玄机子。

玄机子郑重接过：“放心。顾道友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逢凶化吉。你此去，务必小心！归墟之地，一切常理皆不适用，切记！”

林默点头，不再多言。他换上一身干净的衣物，将青铜油灯郑重收起，最后看了一眼这片他为之奋战、无数人为之牺牲的土地，对众人抱拳一礼。

“保重。”

话音落下，他身形微晃，一步踏出，已然消失在营帐之中。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没有撕裂空间的波动，就如同融入了虚空，了无痕迹。

“这……这是什么境界？！”石浩和白霄目瞪口呆。他们甚至没看清林默是如何离开的。

玄机子道长望着林默消失的方向，长叹一声，眼中既有欣慰，更有深深的忧虑：“涅盘之后，他已非池中之物。此去，不知是福是祸，是生是死……只愿天佑我人族，佑我正道。”

林默离开了联军营地，并未直接撕裂空间赶路。归墟之眼方位莫测，需循着印记感应而行。他展开身形，在虚空中穿梭，每一步踏出，都仿佛缩地成寸，瞬息千里。涅盘之后，他对空间之力的掌控，已然达到一个全新的层次。

他没有御剑，没有驾云，只是凭借着肉身与空间的共鸣，行走于虚无与现实之间。沿途，他看到了满目疮痍的大地，也看到了在废墟上重建家园的人们。战火未熄，希望已生。他心中更加坚定。

数日后，他来到一片荒芜死寂的星域。这里星辰黯淡，灵气枯竭，仿佛一切生机都被抽干。归墟印记的悸动越来越强烈，指引着方向。

前方，虚空中，出现了一个缓缓旋转的、吞噬一切的、深不见底的黑暗漩涡。它并不巨大，却散发着令万物终结、万道寂灭的恐怖气息。光是靠近，就让人神魂冻结，真元溃散。

归墟之眼，万物的终点与起点，就在眼前。

林默停住脚步，看着那令人心悸的黑暗漩涡，眼中无悲无喜，只有一片深邃的平静。他能感觉到，漩涡深处，有一丝微弱的、熟悉的魂灯气息，在顽强地闪烁着。

“师姐，我来了。”

他不再犹豫，一步迈出，身影没入那无边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