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0章 沉默火种(1/2)

林默的手指在信封上悬了两秒。

展馆外的路灯透过玻璃门斜切进来,在牛皮纸边缘投下锯齿状的阴影,像极了松骨峰阵地上弹片划过的痕迹。

他想起方才怀表发烫时镜中重叠的影像——那些战士的脸都是亮的,可此刻信封里的纸页泛着灰黄,像被泡过雪水又晒干的旧布。

咔嗒。他捏着信封的手微微发颤,指甲在牛皮纸上压出浅痕。

保安锁门的脚步声已经消失在楼梯口,整座展馆只剩应急灯的嗡鸣。

林默后退半步,靠在展柜上,这才发现自己后背不知何时浸了层薄汗,衬衫贴着脊椎凉飕飕的。

拆开信封时,一张复印件地滑出来。

最上面一行字让他呼吸一滞:1951年3月1原始卷宗。

李红梅的笔尖在笔记本上快速移动:我整理近十年关于志愿军的纪录片评论,看看观众对不完美英雄的接受度。

林默望着他们忙碌的身影,喉咙突然发紧。

他想起爷爷生前总说打仗不是演电影,可此刻他突然明白,历史也不是非黑即白的老照片——它有褶皱,有褪色,有被岁月磨出的毛边,但正因为这些不完美,才更显得真实。

深夜的特展区只剩林默一人。

怀表在展台上泛着微光,像颗将熄未熄的星子。

他伸手触碰镜面,这次没有雪粒般的光屑,只有模糊的枪声在耳边炸响。

班长!敌人上来了!

跑啊!

站住!

林默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

镜面上的影像开始清晰:雪地里跪着个穿破军装的战士,帽檐压得低低的,露出半截青黑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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