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信仰的旗帜(1/2)

市抗战纪念馆的玻璃门在晨雾中泛着暖光时,林默已经在后台站了半小时。

他反复摩挲着西装袖口的褶皱,指尖碰到怀表的轮廓,隔着布料都能摸到那行新刻的信仰不可灭——昨晚临睡前他对着台灯看了又看,连表壳缝隙里的金粉都像被阳光吻过般发亮。

林老师,该上场了。李红梅的声音从走廊传来,她抱着一摞红绸,发梢沾着细雾,王馆长说等会您和文杰哥站第一排,苏导在观众席第三列举摄像机。

林默点头,喉结动了动。

玻璃幕墙外,人群正顺着台阶往上涌,穿校服的学生举着致敬最可爱的人的牌子,白发老人攥着褪色的军功章,连他常去的早餐摊阿姨都来了,竹篮里还搁着没卖完的粢饭糕——她今早特意说要给英雄们带点热乎的。

仪式开始的钟声敲响时,林默听见自己心跳声盖过了主持人的开场白。

直到那面熟悉的党旗被四位礼兵托着走上展柜,他才突然想起陈德昌的手。

在投影里,那双手裹着冻裂的血痂,却把旗面抚得比任何文物都平整。

此刻展柜里的党旗,弹孔被修复师用同色丝线锁了边,焦黑的缺口补着薄如蝉翼的绢,最下边一行新添的字迹力透纸背:这面旗,永远飘扬。

升国旗,唱国歌。

林默的脊背绷得笔直。

当五星红旗和党旗同时升起时,他看见前排的王文杰突然抬手抹了把脸。

这个总说我爷爷就是个普通老兵的男人,此刻喉结剧烈滚动,指节捏得发白,盯着党旗的眼神像要把每道褶皱都刻进骨头里。

爷爷如果看到这一幕......王文杰的声音带着破音,尾音被国歌的旋律吞没。

林默的手悬在半空停顿两秒,最终轻轻落在他微颤的肩头上。

掌下的温度烫得惊人,像当年投影里陈德昌胸膛的余温——那个在雪地里攥着旗角的指导员,临终前最后一口气呵在结冰的旗面上,化出个模糊的字。

人群的歌声震得玻璃展柜嗡嗡作响。

林默望着党旗上那道他亲手补上的针脚,突然想起修复室的台灯下,苏晚举着放大镜帮他穿线的样子。

她当时说:每一针都要带着心跳,不然英雄们会觉得疼。现在他终于懂了——那些渗进布料的血渍,那些烧穿的窟窿,从来都不是缺陷,是活着的印记。

仪式结束时,市电视台的摄像机对准了林默。

镜头前的他原本准备了三页讲稿,此刻却只说了一句:我们要做的不是记住名字,而是记住他们为谁而战。导播举着提示板疯狂打手势,他却看见观众席里苏晚在笑——她的镜头没对着他,而是扫过一个踮脚看展柜的小女孩,那孩子正把脸贴在玻璃上,鼻尖压出个小红印。

下午三点,林默在纪念馆办公室翻资料时,手机弹出新闻推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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