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凯旋回京与暗流涌动（1/2）

胤禛这一趟河南赈灾，干得是相当漂亮。

他带去的物资及时缓解了灾民的燃眉之急，他那套《应急管理十八条》更是大放异彩。粥棚秩序井然，疫病得到有效控制，以工代赈不仅清理了河道淤泥，还让灾民有了收入，民心迅速稳定下来。就连一开始对他这个“冷面王爷”心存疑虑的地方官，在看到他雷厉风行又务实高效的手段后，也不得不佩服。

消息传回京城，康熙爷龙心大悦，在朝会上当众褒奖胤禛“实心任事，卓有成效”，赏赐更是如流水般送进了四爷府。

这下，四爷胤禛在朝堂上的风头一时无两。以前那些觉得他过于严苛、不近人情的官员，现在看他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敬畏和掂量。连带着舒兰这个四福晋，在命妇圈里的地位也水涨船高，以前还有些人暗地里笑话她“抛头露面”经商，现在都变成了“四福晋真有先见之明，善于经营，才能助四爷成事”。舒兰听着云珠学来的这些闲话，呵呵，这风向转得比电风扇还快！不过，被拍马屁的感觉……真不赖！

胤禛凯旋回京那天，舒兰带着府里众人站在门口迎接。弘晖也被乳母抱着，站在舒兰身侧，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看着威风凛凛的阿玛。

看着他从马背上下来，虽然清瘦了不少，但眼神更加锐利深邃……两人目光在空中交汇，舒兰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柔和。她微微屈膝行礼，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恭迎爷回府。”

胤禛走到她面前，虚扶了一下：“起来吧。”他的目光随即落在旁边的弘晖身上，停顿了一瞬，伸出大手，略显生硬地轻轻摸了摸儿子的头。弘晖似乎有些害羞，把小脸埋进了乳母的颈窝。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但舒兰敏锐地捕捉到其中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以及……一丝类似于“我回来了”的安定感。

当晚，胤禛歇在正院。他没有立刻谈论公务，反而问起了舒兰京中这几个月的琐事，问“霁月轩”和书局的生意，问学堂里那几个“顽石”的进益，甚至还问起了新开的“文翰斋”筹备得如何。

舒兰一一答了，语气轻快，尽量挑些有趣的事情说，比如阿克敦现在能一口气认出两百个药材名，阿林打算盘的速度快得让人眼花缭乱，还有“文翰斋”还没正式开业，就已经有几个穷翰林偷偷来问能不能赊账买纸笔了。

胤禛静静地听着，偶尔嘴角会牵动一下，露出一个极淡的、几乎算不上笑容的弧度。但舒兰知道，这对他来说，已经是极其放松的状态了。

“你做得很好。”听完舒兰的“汇报”，胤禛沉默了片刻，给出了他式的最高表扬。

舒兰心里美滋滋的，嘴上却谦虚：“都是爷指导有方。”

“河南之事，多亏了你。”胤禛看着她，语气郑重了几分，“若非你提前准备，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他第二次明确肯定她在这次大事中的功劳。舒兰感觉心里那块糖彻底化开了，甜得冒泡。

“能为爷分忧，是臣妾的福气。”她低下头，掩饰住微微发烫的脸颊。气氛正好，带着点暖昧的温馨。然而，煞风景的事情总是来得很快。

第二天，朝堂之上的暗流就开始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