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牢狱之灾:这波是官方“裁员”?(2/2)

“尔等构陷忠良,助纣为虐,颠倒黑白,指鹿为马!!”

“这罪名,赵某——不认!”

他目光如电,扫过军官和他手中的文书,冷笑一声:

“但赵某行事,光明磊落!今日束手就擒,非是惧尔等刀兵,更非认下这污蔑之罪!”

“只为不牵连无辜乡梓!免他们受尔等构陷之累!”

他猛地向前一步,主动伸出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那军官,一字一句道:

“朗朗乾坤,自有公论!”

“我倒要看看,这郡守府的黑牢,是否真能一手遮天!锁吧!”

这番话,掷地有声,正气凛然!

围观的乡邻们脸上露出了震动和钦佩,几个老者的眼眶都红了。

就连那些持矛的郡兵,眼神中也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异样和迟疑。

军官显然没料到李默会如此“配合”还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脸上的得意僵了一下,随即化为更深的恼怒:

“哼!巧言令色!拿下!”

沉重的木枷带着冰冷的铁锈味,“咔嚓”一声,锁住了李默的双手和脖颈。

那重量,压得他脖子一沉,屈辱感如同毒蛇噬心。

“走!”军官不耐烦地推搡了他一把。

李默踉跄一步,没有反抗。

他被郡兵推搡着,在乡邻们复杂而担忧的目光注视下,深一脚浅一脚地离开了自己刚刚“开垦”了一点的田地,离开了那间破败的茅屋。

一路上,他努力记着路线:

出了村口,上官道,进真定郡城西门,过两个街口,拐进一条僻静的小巷…

巷子尽头,一座用巨大青石垒砌、如同蹲伏巨兽般的阴森建筑出现在眼前——

郡府大牢!

门口站着两排持戟甲士,眼神冷漠。

“进去!”

牢门打开,一股混合着霉味、屎尿臊臭、血腥气和绝望气息的恶臭扑面而来。

熏得李默一阵干呕。

他被粗暴地推进一条狭窄、昏暗、如同地狱肠道般的通道。

两侧是粗大木栅栏隔开的牢房,里面影影绰绰,传来痛苦的呻吟、癫狂的呓语和老鼠窸窣爬行的声音。

墙壁上挂着几盏如豆的油灯,光线昏暗,勉强照亮脚下湿滑、布满污秽的地面。

“哐当!”一声巨响!

身后沉重的铁门被关上,隔绝了外界最后一丝光亮。

李默被狱卒推搡着,打开一扇布满铁锈的牢门,狠狠搡了进去!

“噗通!”他重重摔在冰冷、潮湿、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堆上。

木枷磕在石头上,震得他手臂生疼。

“新来的!老实点!”

狱卒骂骂咧咧地锁上牢门,脚步声渐渐远去。

李默挣扎着坐起来,靠在冰冷的石墙上,大口喘着气。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欲哭无泪。

环顾四周:

狭窄的空间,不足十平米,挤着七八个形容枯槁、眼神麻木的囚犯。

地上铺着发霉发黑的稻草,混杂着可疑的污渍。

墙角有个散发着浓烈骚臭味的木桶。

几只肥硕的老鼠毫不怕人地在脚边窜来窜去,绿豆般的眼睛闪着幽光。

“卧槽…”

李默喃喃自语,声音带着哭腔。

“想我堂堂…二十一世纪受过高等教育的社畜…好不容易穿越成赵云…常山赵子龙啊!

“七进七出…哦,还没到那步…居然…居然沦落到蹲大牢?!”

“996好歹有空调有盒饭啊!这特么…地狱开局都没这么坑的吧?!”

他仰起头,看着牢房顶部那个只有巴掌大小、透进一丝微弱光线的铁窗。

感受着脖颈上沉重的木枷和空气中令人作呕的味道。

内心的小咸鱼彻底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底。

就在他悲愤交加、怀疑人生之际,牢房角落里,一堆散发着恶臭的稻草忽然蠕动了一下。

一个蜷缩着的人影,艰难地抬起了头。

那人鼻青脸肿,一只眼睛肿得只剩一条缝,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身上的锦缎棉袍破破烂烂,沾满了污泥和稻草。

正是几天前在灵堂上被李默(赵云)“托管”一脚踹飞的王富贵!

王富贵被赵云踢伤后,被进行简单救治后,就被郡吏以“挪用王家公款”的名义丢进监狱。

王管家那唯一能睁开的眼睛,透过肿胀的眼皮,死死地盯住了李默。

当看清来人时,那肿胀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愕。

随即,如同火山爆发般,喷涌出刻骨铭心、几乎要化为实质的怨毒!

那怨毒中还夹杂着一丝大仇得报般的扭曲快意!

“嗬…嗬嗬…”他喉咙里发出破风箱般的、带着血沫的怪笑声,声音嘶哑而疯狂:

“赵…赵子龙?!哈哈哈…咳咳…报应!报应啊!你…你也有今天!哈哈哈!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