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荆南平乱：这后院它起火了！（2/2）
李默叹了口气，心说：
你以为我想啊？这不都是被逼的吗！
以前跟着老板或者关张大佬，我顶多算个高级打手。
现在自己当家，万一搞砸了，丢官事小，被后面那位红衣“监工”嘲笑事大啊！
而且，庞统那“刀兵灾”的预言像达摩克利斯之剑悬在头上，由不得他不小心。
几天后，大军进入桂阳郡地界。
情况比想象的更糟。
叛军显然得到了外部支持，装备不算差，而且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不断骚扰官军粮道，袭击小股部队。
更有甚者，他们散布谣言，说刘备入川必败，荆州即将易主，煽动了不少不明真相的百姓对官军抱有敌意。
李默没有贸然进攻郡城，而是采纳了熟悉本地情况的陈式的建议。
先派兵稳住了几处交通要道和粮仓，清剿了几股最活跃的叛匪，同时张贴安民告示，申明只诛首恶，胁从不问。
这些措施起到了一定效果，至少让叛军无法轻易扩大势力，也争取到了一些观望中的本地豪强的中立。
然而，真正的硬仗还是攻打郡城。
赵范、陈应、鲍隆等人据城而守，城防坚固。
而且……他们不知道从哪儿弄来了一些粗糙但有效的守城器械，比如加大了射程的床弩和改良过的滚木礌石。
第一次试探性攻城，官军吃了点小亏。
李默在阵前观察，眉头紧锁。
他看得出来，守军的指挥调度颇有章法，不像是一群乌合之众，而且那些守城器械的运用，也超出了本地豪强应有的水平。
“有高手在指点他们。”李默对郝普、陈式说道，“而且，很可能就在城里。”
就在这时，他脑中久违地响起了赵云那清冷的声音：
“观其弩箭射角与礌石落点，操控者绝非寻常乡勇。需找出此人。”
李默精神一振！外挂上线了！
他立刻集中精神，与赵云意识沟通：“云哥，有啥发现？”
“城楼西侧，那面带青旗处，”赵云意识指引道，“每次号令响起，皆源于此。且其防守布置，暗合兵法，非赵范等辈所能为。”
李默顺着指引望去，果然发现城楼西侧有一个不太起眼的指挥位，隐约能看到一个穿着不同于叛军服装的身影在活动。
“擒贼先擒王，打蛇打七寸……”
李默摸着下巴，眼珠一转，一个结合了现代思维和古代勇武的计划渐渐成型。
他下令暂停攻城，后退十里下寨，摆出一副要长期围困的架势。
暗地里，却派出最精锐的斥候，日夜监视城楼西侧那个可疑指挥点。
并让陈式想办法联系城内尚未完全依附叛军的旧部。
散播“朝廷大军不日将至，顽抗者株连九族”、“擒杀外部细作者有功”等消息，制造恐慌与猜忌。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月色朦胧。
李默亲率一支由赵云亲卫和军中好手组成的突击队，悄无声息地摸到城下。
他们利用夜色的掩护和叛军连日守备可能产生的松懈。
按照白天观察好的路线，用飞爪绳索，从防守相对薄弱的东南角攀爬而上！
这个过程堪称惊险刺激，李默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跳出来了。
全靠赵云那强大的身体掌控力和战斗本能。
他才能像只灵猫一样在城墙上移动，还要时刻注意躲避巡逻的哨兵。
“卧槽，这比玩《刺客信条》刺激多了！这要是掉下去，可不是读档重来啊！”
李默内心疯狂os，手上动作却丝毫不慢。
登上城头后，目标明确——直扑城楼西侧那个指挥点！
果然，在那里，他们找到了那个穿着深色劲装、正在沙盘前推演的身影！
那人反应极快，听到动静立刻拔刀，身手矫健，招式狠辣，绝非普通角色！
“抓活的！”李默低喝一声，率先挺枪攻上。
他知道，这人就是破局的关键！
一场短促而激烈的搏斗在城头展开。
那细作武艺高强，但在李默（赵云模式全开）和数名精锐亲卫的围攻下，很快落入下风。
李默瞅准机会，一枪震飞他的兵器，亲卫一拥而上，将其死死按住。
也就在这时，城内因为这支突击队的潜入和擒获关键人物的动静，引发了更大的混乱。
早就得到陈式暗中联络的城内部分守军，趁机倒戈，打开城门！
郝普率领的主力部队见状，立刻发动总攻！
里应外合之下，叛军瞬间崩溃。
赵范、陈应、鲍隆等人见大势已去，试图从西门逃跑，被埋伏在那里的陈式逮个正着。
天光大亮时，桂阳郡城头，重新插上了“刘”字大旗。
李默站在城楼上，看着下方逐渐被控制的局势，长长舒了一口气。
第一次独立指挥大战，总算……没搞砸！
他命人将那个被擒的细作押上来，亲自审问。那细作倒是硬气，闭口不言。
李默也不急，让人搜身。
果然，从他贴身的衣物里，搜出了几样东西：
一小袋金饼（成色是江东的），一封用密语写的、尚未送出的书信，以及……一个散发着奇异气味的香囊。
李默拿起那个香囊，放到鼻尖仔细闻了闻。
那辛辣中带着清冷的独特气味……与他之前在柳青医馆里，从孙尚香卫队女兵身上闻到过的，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这个气味更浓烈，更原始一些！
他猛地抬头，盯住那个细作，眼神锐利如刀：“江东的人？还是……黎山巫裔外围的？”
那细作脸色微变，虽然依旧没说话，但眼神的闪烁已经说明了一切。
李默的心沉了下去。
江东的插手在他意料之中，但这熟悉的黎山草药气味再次出现，将线索又一次指向了那个神秘的区域。
以及……可能与江东有着某种联系的孙尚香卫队。
庞统的“刀兵灾”算是暂时度过了。
但这背后牵扯出的，关于江东、关于黎山巫裔、关于那无处不在的奇异香气的谜团。
却让李默感觉，这荆州的“后院”，恐怕不只是起了一场火那么简单。
这火，或许才刚刚开始烧起来，而引线，似乎远比想象中埋得更深，更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