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章 二老智慧（2/2）

另一位面色红润、不怒自威的老人（乙老）哼了一声，指尖摩挲着一枚温润的棋子：“控制火候？我看他是算计得更深！你我都清楚，他最后硬抗天罚，绝不仅仅是泄愤或单纯立威那么简单。那‘北冥吞天’的架势，分明是向我们宣告他的存在和实力底线！”

甲老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错。他这是在划下道来。用最直接、最震撼的方式告诉我们，也告诉所有潜在的窥伺者，他北冥锋有掀桌子的能力，更有扛住反噬的底气。但他最终没有掀桌子，而是选择了相对‘温和’的处理方式，这是一种表态，也是一种……交易。”

乙老眉头微蹙：“交易？他用王家的覆灭和抗住天罚的壮举，换来什么？”

甲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换来他北冥家，以及他所在意的那个小圈子的‘清净’和‘默许’。他在告诉我们：我有能力闹个天翻地覆，但我选择遵守规则内的游戏。那么，作为交换，规则之内，我和我的人，需要得到应有的尊重和不受打扰的空间。任何越界的行为，都将承受他北冥锋的雷霆之怒，乃至……更不可预测的后果。”

他顿了顿，压低了声音：“更重要的是，你刚才的猜测很可能接近真相了。他最后那番关于‘其他人’的暗示，绝非无的放矢。东方家的小子，欧阳家的小子，南宫家的丫头，还有他北冥家本身……这四家世代交好，底蕴深不可测。北冥锋今日展现的，或许只是冰山一角。他是在提醒我们，或者说警告我们，这世间拥有非常规力量的存在，并非只有他一个。若管理不当，或逼迫过甚，引发的动荡可能远超王家之事。”

乙老神色凝重起来：“你的意思是，他是在借王家这件事，为我们，也为潜在的对手，树立一个样板？一个处理类似超凡力量与世俗规则冲突的样板？展示力量，划定红线，但最终保持克制，维护大局稳定？”

甲老点头：“正是如此。这小子，心思缜密得可怕。他不仅是在为家人报仇立威，更是在为未来可能出现的类似局面，预设规则和底线。他在用王家的血，书写一条无形的规矩：超凡可存，但不可妄为；底线若触，必遭雷霆。而他北冥锋，愿意充当这个规矩最初的维护者和……示范者。”

两位老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棋局早已无人关心。他们都在消化着北冥锋这番举动背后可能蕴含的深远意图。

良久，乙老才长叹一声：“后生可畏啊……如此一来，我们对待他们这些人的策略，恐怕真要好好调整一番了。既要约束，更要合作，或许……还得以怀柔为主。”

甲老望向窗外的天空，目光悠远：“是啊，一个能引动并硬抗天罚的年轻人……他所代表的力量和未来，已非寻常手段可以驾驭。与他为善，或许才是对这片土地最有利的选择。通知下去，关于北冥锋及其相关人员的所有档案，权限提升至最高绝密。今日百货大楼及其周边发生的一切，列入最高保密序列，所有知情者，签署终身保密协议。还有啊？我再说一遍，约束好自家子弟。如果谁惹到北冥小子他们，我是不会管的。是死是活全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乙老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