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玉米种子（2/2）

北冥锋：“这个时候怎么也比那时候强，现在国家多少会发点救济粮，就看能不能挺过去了！”

疯子哥：“听说定量粮又要下调了！”

郭大爷点头：“是有这么回事！”

宝哥愁眉苦脸的说：“这都吃不饱！还要要下调啊！”

郭大爷：“不下调咋整？只要不饿死就行了，我们可比农民兄弟强的太多了！知足吧！”

徐叔叹了口气，用抹布用力擦着桌子：“话是这么说，可这心里头……唉！这贼老天，真是不让人安生！”

办公室里弥漫着一种无力又焦躁的气氛。北冥锋没再说话，默默走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他知道，同事们虽然抱怨，但比起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他们至少还有一份稳定的工资和定量的口粮。真正的艰难，是那些靠天吃饭的乡亲们正在承受的。宝哥的愁眉苦脸，徐叔的烦躁，郭大爷的叹息，都源于对那片干裂土地和焦灼乡亲的共情与担忧。

“好了，都别垂头丧气的了。” 年纪最长的郭大爷最终打破了沉默，重新戴上老花镜，“天灾不由人，但事在人为。小锋他们邻村不是在想办法引水吗？这就是条活路。出去巡视一圈吧！”

徐叔拿起帽子：“宝子跟我去巡视铁路！”

北冥锋：“疯子哥咱俩去巡视站前广场和候车室吧！郭大爷你就不要去了！”

郭大爷点头：“行！”郭大爷挥挥手，重新拿起报纸，但眉头依然紧锁着。

北冥锋和疯子哥戴上警帽，一前一后走出派出所。站前广场上，人流比往常多了许多，透着一股焦躁的沉闷。几个等活的力工蹲在树荫底下，耷拉着脑袋，看见北冥锋他们过来，也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眼皮。

宝哥：“这鬼天气，人都蔫了。”低声说。

北冥锋没说话，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广场。他注意到角落里有两个面生的汉子，穿着破旧，眼神躲闪，正凑在一起低声嘀咕着什么，不时紧张地四下张望。他们的脚边放着两个半旧的麻袋。

北冥锋给疯子哥使了个眼色，两人不动声色地靠近。

“两位同志，从哪里来？介绍信拿出来！”北冥锋语气平和，但目光如炬。

那两个汉子吓了一跳，其中一个结结巴巴地说：“啊……从，从南边来的，走亲戚。”

“走亲戚？”北冥锋看了看他们鼓囊囊的麻袋，“带的什么好东西？”

“没……没啥，就是点土产……”另一个汉子下意识地用脚挡了挡麻袋。

疯子哥上前一步，语气严肃：“打开看看。”

两人脸色顿时变了，互相看了一眼，眼神慌乱。先前说话那人突然猛地推开疯子哥，抓起麻袋就想跑！

“站住！”北冥锋反应极快，一个箭步上前，精准地扣住那人的手腕，顺势一拧，将其制住。另一人见状，也顾不得同伴，扔下麻袋就想溜，却被疯子哥从后面一把抱住。

北冥锋捡起被扔下的麻袋，打开一看，里面竟然是半袋玉米粒，里边掺杂着不少土坷垃，这明显是留的玉米种子。

“偷的玉米种子，你们胆子可是真大啊！”北冥锋的声音冷了下来。两个汉子面如死灰，瘫软下来。

“小锋，你看那边！”疯子哥突然指着候车室方向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