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2/2）

他们咒骂天道，临死前的发泄令他们感到一丝痛快。

也有人释然接受命运，决定支持李耳对抗天道，希望能重新塑造洪荒世界。

在蚩尤的带领下，准圣们感受到了生命的无尽困扰。

尽管他们拥有漫长的寿命，但在天道的束缚下无法证道成圣，生命的意义似乎被剥夺了。

死亡对他们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

反抗天道成为了许多准圣的共识。

然而仍有一些人坚信顺从天命就能按部就班地证道成圣。

天道不允许每个生灵都有成圣的机会。

它曾是混沌大道所衍生出的三千魔神中的盘古所斩。

洪荒天道与混沌大道虽在本质上没有太大的差别，但控制的是不同世界的运转。

李耳认为两者间必定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天道限制圣人的数量，在已有几名圣人后，便不再允许其他生灵证得大道成为圣人。

李耳所领悟的，是对天道深层恐惧的 ** 。

他似乎解读出了天道内心深层次的担忧——担忧洪荒会成为混沌世界的重演，出现一个如盘古般强大的存在，夺取其主宰地位。

而现在，李耳已成为了天道所惧怕的那种存在。

回想混沌大道孕育三千魔神，盘古的出现终结了其混沌状态。

如今洪荒天道孕育无数生灵，而李耳似乎正走向覆灭其的道路。

命运似乎在某种程度上呈现出相似性。

思绪收回之际，李耳瞥向不周山中盘古最后的印记，嘴角露出微笑，他理解了为何混沌宁愿斩灭一切也要覆灭混沌大道的原因。

若大道本身无法守护其存在的正当性，那么它存在的意义便值得质疑。

手中的盘古斧微微凝聚，李耳身上的气息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比起之前的散漫，此刻的他仿佛握着一柄即将出鞘的绝世神兵，锋利且坚定。

几位同样被天道纠缠的圣人察觉到了这种变化，目光转向李耳的方向。

此时，一道青辉破空而出，如同黎明的曙光照亮整个天空。

一股无边气机随之扩散，笼罩了整个中州。

天道似乎听到了李耳的某种宣告，发出嘲讽之声质疑他的实力能否威胁到天道。

然而天道并未察觉到，此刻的李耳身上所流露出的坚定与力量。

一道幽幽叹息声在天地间回荡后，仿佛一切都静止了……

天道的元素突然停滞，烈焰、寒冰、天雷等自然力量仿佛被无形的魔法束缚，静止在空中。

随着李耳的轻轻叹息，天道本身也仿佛被冻结在天边。

正当天道疑惑时，李耳手中的盘古斧消失不见，一股强大的力量自他身上涌出，笼罩整个中州。

那是大道之力，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怖气息。

李耳缓缓走向天道，步伐悠然。

天道想要反抗，却发现自己的身体和力量失去了控制，甚至连与造化玉碟的联系也断裂了。

看着一步步逼近的李耳，天道的内心充满了惊恐。

李耳轻轻一笑，抬手便夺取了造化玉碟。

他在玉碟上轻轻一抚，便抹除了天道的印记。

天道无法相信眼前的一切，他无法理解李耳为何拥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李耳并不解释，只是淡然一笑。

他在造化玉碟上打下自己的印记，然后收入袖中。

这一切完成之后，他才抬头看向天道，眼中没有惊讶，没有恐惧，只有淡然和坚定。

他对天道说道：“世界之大，一切皆有可能。”

天道似乎已不在意造化玉碟的归属，只是惊异于李耳的力量。

听到李耳的话语，天道连连摇头，声音中充满了惊恐：“不可能！这种力量，绝不可能存在！”

显然，他无法理解李耳掌握的混沌世界的大道之力。

李耳只是淡然一笑，无视天道的震惊。

他知道，天道无法理解他的力量来源于系统，是系统给了他混沌法则的力量，让他掌握了超脱于洪荒世界、不受天道控制的力量。

这一点，天道一无所知。

望着天道那惊骇的神情，李耳高深莫测地笑道：“实际上，刚才我已经给了你一次机会。

一个能让你继续以洪荒天道的形态存在的机会。

然而，你并未把握住。”

李耳并未发现留下的理由，反而看到了天道和大道的丑恶。

洪荒世界被他主宰，但他的行为绝不会为洪荒万千生灵带来祸害。

方才，李耳与天道长时间纠缠，是因为他在思考抹杀天道的理由。

他的力量源于系统，而天道的力量源于洪荒，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之间的矛盾并非巨大。

甚至，如果天道继续运转洪荒，可能会为李耳开启更多系统任务，进一步提升他的力量。

然而，天道自视过高，将自己视为至尊，试图让所有人都顺从于他。

因此，李耳决定无需再留他。

从天道的行为中，李耳明白了盘古为何要斩尽三千魔神，覆灭大道。

他抬头望向更遥远的天边，似乎看到了另一个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