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昏迷、船舱与“坦白从宽”（1/2）

苏晚茗感觉自己像是在一片温暖的海水中漂浮，意识昏沉，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一点力气。耳边是模糊的、压抑的交谈声，像是隔着厚厚的玻璃。

“……怎么回事？那双眼睛……”是胖子刻意压低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不清楚，但肯定和她那‘家族’有关。”吴邪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带着浓浓的担忧，“先是血，现在又是眼睛……晚茗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她刚才，好像看到了那东西的弱点。”张起灵清冷的声音响起，言简意赅，却让另外两人都沉默了。

弱点？苏晚茗迷迷糊糊地想，是指那个怨灵吗？她好像确实“看”到了它身上一些特别脆弱的地方……那是……【狐瞳】的能力？

她努力想睁开眼，却感觉眼皮有千斤重。身体深处传来一阵阵空虚和刺痛，尤其是眼睛，酸涩胀痛，像是连续熬了几个通宵。

“嗯……”她无意识地呻吟了一声，动了动手指。

“醒了？”吴邪的声音立刻靠近，带着惊喜。

苏晚茗艰难地掀开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线逐渐聚焦。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干燥的、铺着防水布的地方，身上盖着张起灵那件薄外套。

头顶是腐朽的木质船板，显然他们还在沉船里，但似乎是一个相对安全的封闭舱室。

吴邪、胖子和张起灵都围在她身边，阿宁则靠在稍远处的舱壁上，抱着手臂，目光复杂地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吴邪蹲下身，关切地问，手里还拿着半瓶矿泉水。

苏晚茗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吴邪连忙把水递到她嘴边，小心地喂她喝了几口。

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清醒。苏晚茗缓过气，虚弱地摇摇头：“没……没事了……就是没力气……” 她偷偷感受了一下，暖玉珠还在胸口贴着，散发着温和的能量滋养着她，那个黑色玉盒也安安稳稳地待在口袋里。她心里稍稍安定。

“没事就好，你可吓死我们了！”胖子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小苏同志，你刚才那眼睛……冒粉光！跟探照灯似的！怎么回事？你们家祖传的激光眼？”

苏晚茗被他的话噎了一下，小脸皱了起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求助似的看向吴邪。

吴邪叹了口气，表情严肃起来：“晚茗，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眼睛……还有，你是怎么看出那怨灵的弱点的？”

该来的总会来。苏晚茗知道，这次必须得给个说法了。她早就和系统对好了“口供”，此刻只能硬着头皮，半真半假地解释。

她低下头，小手无意识地揪着外套边缘，声音细弱，带着点委屈和后怕：“我……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很害怕，然后感觉眼睛很热，就看到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身上，有一些地方……好像在发光，很刺眼，让我很不舒服……我就……我就使劲盯着那些地方看……然后它就好像很痛，跑掉了……”

她把自己描述成一个在危急关头意外触发能力的懵懂小孩，完全不知道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