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晨、阳春面与十岁的“小尾巴”（1/2）

清晨的阳光透过阁楼唯一的小窗户，在布满灰尘的空气里投下一条光柱，正好照在苏晚茗脸上。

她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抱着怀里软乎乎的兔子玩偶坐起身，有一瞬间的茫然。

这里是哪里？不是她粉色的卧室，也没有奶奶叫她起床的声音……

记忆慢慢回笼……穿越、古墓、小哥、吴邪哥哥、胖子哥，还有那个像雪一样又突然消失的姑姑……以及，她现在在吴邪哥哥古董店的阁楼上。

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单和害怕涌了上来，十二岁少女的心性让她鼻子一酸，眼眶立刻就红了。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脸埋进兔子玩偶里蹭了蹭，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姑姑”说了，要好好历练，不能总是哭。

她摸索着爬下简易的行军床，赤脚踩在微凉的地板上。阁楼很矮，她150公分的身高也得微微弯着腰。她走到那个小窗户边，踮起脚尖，努力看向外面。

下面是青石板铺成的小巷，偶尔有骑着二八大杠自行车的人叮铃铃地经过，远处传来模糊的叫卖声。这就是九十年代的杭州清晨，陌生又充满烟火气。

肚子“咕噜噜”地叫了起来。她摸了摸瘪瘪的小肚子，想起昨天晚饭只吃了一点点，现在饿得厉害。

可是……楼下静悄悄的，吴邪哥哥他们醒了吗？她不敢下去，怕打扰到他们，也有一点点的胆怯。

就在她抱着兔子，对着窗户发呆，纠结着要不要再爬回床上时，楼下传来了轻微的响动，然后是吴邪有些慵懒的声音：“小哥，早啊……胖子还在睡？啧，不管他了，我去买点早饭。”

听到吴邪的声音，苏晚茗心里莫名一安。她像只听到了主人脚步声的小猫，立刻竖起了耳朵，轻手轻脚地走到阁楼入口，小心翼翼地探出半个脑袋，往下张望。

只见吴邪正打着哈欠从里间走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休闲裤，脸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

张起灵已经坐在了柜台旁，依旧是那身连帽衫，身姿挺拔，仿佛早就醒了，正静静地看着吴邪。

吴邪一抬头，就看到了阁楼入口那个毛茸茸的小脑袋和一双怯生生、带着点渴望的浅棕色大眼睛。

“晚茗？醒了？”吴邪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怎么不下来？正好，我去买早饭，你想吃什么？”

苏晚茗像受惊的小兔子，嗖一下把脑袋缩了回去，过了两秒，才又慢慢探出来，小脸微红，声如蚊蚋：“我……我都可以……”

“行，那我去买阳春面和小笼包。”吴邪说着，拿起钱包就往外走。

苏晚茗看着吴邪离开的背影，又偷偷瞄了一眼坐在那里像尊雕像的张起灵，犹豫了一下，还是抱着她的兔子玩偶，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地挪下了吱呀作响的木楼梯。

她穿着吴邪给买的、明显大了一号的拖鞋，站在楼梯口，有点不知所措。张起灵的目光淡淡地扫过来，没有情绪，却让她更加紧张了，小手不自觉地绞着兔子玩偶的长耳朵。

“早……早上好，小哥……”她鼓起勇气，用细弱的声音打招呼。

张起灵几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然后便移开了目光，继续望着门外。

苏晚茗松了口气，又有点失落。小哥果然还是好难接近啊。她不敢乱动，也不敢坐下，就那么抱着兔子，乖乖地站在原地，眼巴巴地望着门口，等吴邪回来。

这副样子，活脱脱就是一只被暂时寄养在别人家、忐忑不安等待主人回来的幼崽。

没过多久，吴邪就提着早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揉着眼睛、骂骂咧咧说吴邪不仗义不叫他的胖子。

“哟，小苏同志起这么早？”胖子看到站在楼梯口的苏晚茗，打了个哈欠，“来来来，吃早饭！杭州的灌汤包可是一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