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1/2)

金涛借酒发作:装什么清高!上回不是说得痛快?莫非瞧不起我金涛?

贾珺闻声而来:何事喧哗?

宝玉尚未开口,金涛满脸醉意地斜睨贾珺:贾珺,小爷不过让他聊聊家中姊妹,你有意见不成?

贾珺二话不说,扬手便将金涛扇得横飞出去,撞翻数张桌椅。厅内宾客纷纷避让,空出大片地方。

水溶慌忙上前劝解:世兄看在小王情面,饶他这回可好?

金涛满身油污爬起来,面目扭曲:贾珺!你竟敢动手?我不过打听贾家姑娘,又没问林如海之女,你凭什么打我!

听到黛玉名讳,贾珺眸色骤冷:换作是我,此刻就该回去备办后事!转头对水溶拱手:世兄恕罪,小弟先行告退。

水溶阻拦不及,只见贾珺大步流星走出花厅,转瞬不见踪影。

金涛你自寻死路!水溶顿足怒喝,满京城谁不知林姑娘是宁侯逆鳞!还不速回府请老王爷拿主意?迟了就来不及了!

金涛虽惴惴不安,仍强撑道:他贾珺还能把我王府怎样?

水溶颓然摆手:赶紧回府禀报,此事宁侯定不会善了!金涛仓皇离席,心中犹自不信贾珺能奈何王府。

御前拱卫司衙门。

贾珺率亲兵直入大堂,对值守校尉令道:点五百精锐,随本侯围了东平郡王府!

得令!校尉抱拳应声。

西城大街百姓见绣衣卫铁骑出动,纷纷避让,暗自猜测谁家要遭殃。

东平郡王府内。

辅国公金逸正指着金涛大骂:孽障!招惹谁不好偏去惹贾珺,还敢提及林氏女!你这是要全家陪葬!说罢面红耳赤,气息紊乱。

国公夫人忙为其抚背:老爷保重,御医说过您不可动怒。

如何不怒?金逸猛地拍案,这逆子要断送满门性命,都是你平日纵容所致!

夫人低声辩解:涛儿有错赔罪便是。何况这点小事,他贾珺能拿王府如何?

金逸面色铁青,周身发抖。他深知东平王府的处境,根本不是贾珺对手。如今贾珺未过门的妻子遭人非议,此事定难善了,怕是要耗光所有人脉才能平息。他指着国公夫人怒斥:都是你一味溺爱,才养出这种孽障!

正当金逸要联系故交斡旋时,管家踉跄奔入:老爷不好了!府邸被绣衣军团团围住!

金逸闻言险些栽倒。他万没想到贾珺出手这般雷厉风行。王府若被查抄,东平一脉就算完了——哪个世家大族没几桩阴私?随便揪出几件都够满门抄斩。

贾珺竟狠绝至此,连转圜的余地都不留。想到这场祸事只因儿子醉酒胡言,金逸喉头腥甜,地喷出一口鲜血,直挺挺昏厥过去。

国公夫人失声尖叫:老爷!

此刻金涛悔得肝胆俱裂,恨不能时光倒流,自己何必去招惹那煞星。

院外脚步声骤响,贾珺率绣衣军破门而入,立在廊下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金涛面目扭曲:贾珺!无旨擅围亲王府邸,你眼里可还有王法!

贾珺寒声道:金涛,天理昭彰,报应不爽。来人——给我搜!

他胸有成竹:以绣衣军勘察之能,定能将东平王府的罪证翻个底朝天。

这次出手,一则因金涛辱及黛玉,触他逆鳞;二来绣衣卫密档记载,东平王府罪恶滔天——贩卖人口逼死人命,放印子钱吸髓饮血,桩桩件件擢发难数。

这些勾当在勋贵间本不足为奇,只要无人告发便相安无事。东平王府近年式微,早不在景帝视线之内,加之袭着国公爵位,平日行事圆滑,故而无人追究。

如今借机铲除,正合圣意。

不消片刻,罪证俱已呈于案前。贾珺冷笑:押送金逸全家至昭狱,听候圣裁!

绣衣百户抱拳应诺。如狼似虎的差役一拥而上,将昏迷的金逸等人枷锁加身,拖往暗无天日的诏狱。

一名绣衣卫校尉快步上前禀报:侯爷,在书房暗格搜出一个锦盒。语毕,呈上朱漆雕花锦匣。

贾珺启匣细看,霎时惊得呼吸凝滞。匣中整整齐齐码着数百万两银票,最底下压着一封火漆密信。展信细读,少年侯爷霎时面色铁青。

原来竟是东平郡王与西宁郡王的往来密函。信中西宁郡王写道:金兄,你我两府式微至此,唯剩破釜沉舟之路。太子已是困兽,那位在宫中布下天罗地网。待太子事败新君即位,你我便是从龙首功。明日戌时,盼兄过府一叙。

贾珺指尖微颤,万没料到这两家竟牵涉当年废太子案。当即对校尉沉声道:即刻调兵围住西宁王府,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待本侯面圣请旨。

校尉抱拳领命:遵命!

当绣衣卫再度包围西宁王府时,满朝勋贵瞠目结舌。这贾珺莫不是失心疯?须知四王八公皆系开国一脉。此时金涛因辱及贾珺未婚妻被围府之事尚未传开,众人自是不明就里。

养心殿内,景帝阅毕密信龙颜骤变:贾珺随驾,即刻前往太玄宫。

太玄宫中,太上皇抚阅旧日密函,忆及当年对太子的殷殷期许,又见那位在宫中设局等语,喉头蓦地涌上腥甜,地喷出一口鲜血。

景帝急唤:速宣太医!

太上皇以帕拭唇,嘶声道:朕死不了!梁九功,给朕活捉这两家逆贼!朕要亲手剐出他们背后之人!

老太监伏地应道:奴才领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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