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2/2）

贾珺！我誓杀汝！齐玉目眦欲裂转身就要冲出去。

床榻上突然传来虚弱的喝止：玉儿！

齐玉扑到榻前:父亲！

齐国忠喘息道：为父小觑了贾珺的身手...此子心狠手辣，既已结仇，你若前去必遭毒手。原儿之事本就是我们理亏...纵使闹上金銮殿也...

难道就此作罢？齐玉攥拳至骨节发白。

齐国忠攥住长子手腕：忍！待到...话音戛然而止，眼神却狠戾如刀。

齐国公沉声道：痴儿！为父连贾珺出手的招式都未能看清，你又岂是他的敌手？更何况他麾下亲卫皆非寻常，你再瞧咱们府中那些从尸山血海里拣选出来的精锐，还不是眨眼间就被尽数撂倒？

他重重拍案：若真与那贾珺对上，你能有几分把握？分明是白白送死！谋定而后动方是正道，为父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

齐玉攥拳捶地：难不成就此作罢？孩儿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糊涂！齐国公眸中寒光乍现，贾珺连亲舅父满门都屠尽，难道非要逼他斩草除根？即便要动手——他五指缓缓收拢成拳，也须找准命门，一击便教他永世不得超生！

......

贾珺大闹国公府的消息，顷刻传遍神京。

兵部尚书徐义与左都御史常超匆忙赶到郑国公府。望着病榻上面如金纸的齐国忠，徐义捻须长叹：贤弟既知那贾珺非等闲之辈，何苦行此鲁莽之举？这不是自蹈死地么？

常超转头问道：御医如何说？

齐玉声音发颤：说家父腰椎损伤过甚...怕是...怕是再也...

岂有此理！常超怒发冲冠，贾珺这厮竟狠毒如斯！明日早朝定要参他个欺君罔上！

齐国忠咳嗽着摇头：徐兄，小弟实未料到贾珺武功精进至此...这才...

早劝你约束你那孽障！常超跺脚痛斥，如今酿成大祸！若你真落下残疾，皇上另择开国勋贵入军机处，咱们更无立足之地！

徐义突然俯身逼问：那贾珺的真实战力...究竟几何？

近乎鬼神...齐国忠眼底浮现惊惧，便是万马军中，怕也如入无人之境。项王再世...也不过如此罢...

徐常二人闻言色变。倘若贾珺真具楚霸王之勇，往后诸多谋划都要受阻。即便要除之，也需布下天罗地网。

徐义整了整绯袍：贤弟好生将养。老夫这就与常大人进宫面圣——擅闯国公府这等大罪，纵使他贾珺有三头六臂也难逃制裁！

......

大明宫内，景帝正凝视着养心殿的蟠龙藻井。听闻贾珺闯府的消息后，他即刻派了太医院院判前往诊治。此刻御案上的参茶，早已凉透。

戴权匆匆进殿禀报：圣上，齐国公伤势严重，太医诊断其腿部恐难复原！

景帝闻讯暗喜，心道贾卿真是朕的得力臂膀。若齐国公因此退出军机阁，弘治旧臣掌控军权的局面便可打开缺口。

这些勋贵并非铁板一块，只要重利相诱，必有人倒向朝廷。

此时宦官入内通传：启禀 ** 爷，英国公徐义与齐国公常超殿外候见。

景帝心知这是来 ** ，淡淡道：

二人入殿行礼：臣等叩见陛下！

景帝抬手示意：爱卿平身。可是为齐国公之事而来？

徐义拱手道：陛下明鉴！纵使齐国公有过，贾珺强闯国公府实属大逆，恳请严惩！

景帝沉声道：朕已传召贾珺，且听他如何分说。

二人只得退至殿侧等候。

不多时，李光地与张廷玉先行入殿。这是景帝特意安排来维护贾珺的。

待贾珺入殿行礼完毕，景帝佯怒道：贾珺！谁准你擅闯国公府的？

贾珺委屈道：陛下容禀！齐国公纵子行凶杀害微臣舅父满门，臣虽悲愤仍知依法行事。无奈齐国公包庇亲子，臣协同顺天府办案却被阻挠。臣实为协助擒拿要犯，不得已才入府拿人！

常超怒斥：那你为何重伤齐国公！

贾珺冷笑道：常大人！当时齐国公持械欲取本侯性命，难道要我束手待毙？至于他伤势轻重——说着轻蔑一笑：刀剑无眼，只能怪他自己武艺不精！

常超被怼得语塞：你......！

徐义沉声道：宁侯，现在论的是你擅闯之罪，莫要偷换概念！

贾珺瞥他一眼：本侯方才已言明，乃协助顺天府缉凶。府尹大人可作证。

皇帝抬手制止道：行了，张卿有何见解？

张廷玉略作思索道：依律法而论，郑国公袒护其子，宁侯协助顺天府缉拿案犯，宁侯并无过错！

常超厉声道：张大人可要慎言！

贾珺讥讽道：常大人莫非要在圣驾前恐吓当朝重臣？

常超怒目而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