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阴火灼脉(1/2)
两名患者病情骤然加重,如同敲响了警钟。李廷深知,常规的滋阴清热思路已走入死胡同,必须从根本上理解那“邪引”的作用机理。
他将自己关在配药室,对着那些暗红色的诡异碎片,动用了一切可以动用的手段。他尝试用不同的液体(水、酒、醋、甚至特制的药汁)浸泡,观察其变化;用银针试探其反应;甚至冒险以自身一缕微弱的“气”去感知其内部蕴含的能量属性。
经过无数次尝试和推演,结合那两名危重患者的脉象和症状,一个惊人的推测逐渐在李廷脑海中成形:
这种“邪引”,并非直接提供毒性物质,而更像是一种能量催化剂或信息编码器!
它本身蕴含着一股极其阴寒、沉滞的能量(可归为“至阴”属性)。当它随着汤药进入人体后,并不会立刻发作,而是如同休眠的种子,潜伏下来。其阴寒之性会 initially 抑制人体的阳气,表现出“虚火”的假象(真寒假热)。
然而,这只是一个阶段。大约七天后(这个时间可能与其物质结构崩解或能量释放周期有关),或者当患者体质偏虚(尤其是阳气不足),无法有效制约它时,这种“邪引”的第二种特性会被激活——它开始疯狂地抽取和转化人体的“真阴”(肾阴、肝阴等基础阴液)!
它将掠夺来的“真阴”作为燃料,转化为一种极其邪门的、不具有温煦作用、只具消耗特性的“阴火”!这种“阴火”并非实火,无法用苦寒直折,它如同附骨之疽,沿着经脉灼烧,不断消耗患者的精血阴液,导致持续低热、盗汗、消瘦。当阴液耗竭到一定程度,便会阴不敛阳,导致虚阳外越,出现高热、神昏等危象!
那暗红色碎片,就是承载这种“至阴引火”邪术的物质载体!其阴寒质地用于潜伏和初期抑制,其内部蕴含的某种特殊结构或能量,则用于后期的“掠夺转化”!
这也就解释了为何滋阴药初时有效(补充了被消耗的阴液),却无法根治(无法清除持续制造“阴火”的邪引),甚至加重(某些滋阴药可能反而助长了邪引的转化效率)!
好精妙!好恶毒的手段!
这已经完全超出了普通“投毒”的范畴,而是将人体自身的生命能量作为反应材料,进行的一场残酷的“内焚”实验!凶手对阴阳理论、气血转化、药性潜藏的理解,达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高度。
要破解此局,必须满足三个条件:
1.找到能中和或清除那种“至阴”载体本身的药物。
2.找到能平息那种特殊“阴火”的方法。
3.找到能修复被严重耗损的“真阴”的途径。
而且,必须同时进行,或者按照特定的顺序进行,否则可能适得其反!
李廷开始疯狂地翻阅古籍,搜寻一切关于“阴火”、“伏邪”、“药引反制”的记载。同时,他根据对那“邪引”药性的分析,开始尝试配制解方。
他推断,要中和那至阴载体,可能需要性质至阳至刚、且能深入血分、搜剔伏邪的药物。他想到了附子、肉桂、硫磺(内服需极其谨慎)等,但必须找到合适的配伍和剂量,既能破阴,又不助火。
要平息那“阴火”,常规清热无效,需引火归元,或以其同类相制。他想到了童便(性咸寒,能引火下行)、牡蛎、龟板等潜阳滋阴之品,但也需巧妙运用。
修复真阴更是需要时日,需用熟地、山茱萸、枸杞、阿胶等血肉有情之品,缓缓图之。
这是一个极其复杂的药理谜题。李廷在确保安全的前提下,开始在症状较轻的志愿者身上进行小剂量的治疗试验,密切观察反应,不断调整方药组合和比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