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温泉旅行的“意外”与真心话的“破冰”（1/2）

行业交流会那场没有硝烟的，让苏软软身心俱疲。她感觉自己像个被放在聚光灯下的展品，被两位大佬用各自的方式明码标价。陆靳寒在专业场合公然的维护虽让她心动，但那强势的姿态也让她倍感压力；墨渊无微不至的体贴虽让人舒适，却总感觉隔着一层看不透的面纱。

就在苏软软决定闭关锁国，专心搞事业，暂时远离一切雄性生物时，一个意外之喜从天而降。 公司行政小妹（对，还是那位热衷于用各种方式提升员工幸福感的姑娘）欢天喜地地宣布，为奖励团队近期卓越表现（以及成功消化另一批即将过期的合作券），公司决定组织一次为期两天的温泉旅行，地点是市郊新开的日式温泉度假村。

温泉！是温泉啊老板！唐笑笑激动地摇晃着苏软软的肩膀，可以穿美美的浴衣！吃怀石料理！在星空下泡温泉！这才是真正的团建啊！

就连一向文静的林暖暖也眼睛发亮：听说那家的露天风吕可以看到很美的山景。

苏软软本想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脱，但看着两张充满期待的脸，再想到最近确实让大家神经紧绷，心一软，就答应了。她再三确认：就我们三个！绝对！不能再有了！谁走漏风声，谁就负责下个季度的全部测试报告！

为确保万无一失，苏软软甚至动用了逆向侦查手段。 她让唐笑笑偷偷查看了陆靳寒和墨渊的公开日程（通过公司官网和社交媒体），确认那两天一位在海外开行业峰会，另一位在外地考察项目。完美！终于可以享受一个没有场外嘉宾的清净假期了！

出发那天，三个女孩像出笼的小鸟，一路欢声笑语。度假村环境清幽，仿唐式建筑依山而建，绿树掩映，小桥流水。她们入住独栋的带私汤的小院，推开木格窗就能看到满目苍翠，耳边是潺潺流水声，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苏软软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积压在心头的浊气都被洗涤一空。

啊！这才是生活！唐笑笑扑在榻榻米上打滚。

嗯，好安静，好舒服。林暖暖也难得地舒展了眉头。

苏软软看着她们，心里也软成一片。暂时把代码、kpi、还有那两个男人都抛到脑后吧！

然而，命运的恶作剧，从来不会因为你的精心规划而缺席。

傍晚，三人换上浴衣，说说笑笑地前往最大的露天混浴风吕（有区分男女区域）。暮色四合，温泉池蒸腾着氤氲的热气，与山间的薄雾融为一体，宛如仙境。苏软软将身体浸入温暖的泉水中，舒服地叹了口气，感觉每个毛孔都张开了。

就在她闭眼享受这片刻宁静时，旁边传来了有些耳熟的交谈声。她下意识地睁眼望去——隔着袅袅水汽和竹篱，隔壁男汤区域，两个身影若隐若现。虽然看不太清脸，但那挺拔冷峻的侧影，以及另一个温文尔雅的身形……苏软软的心脏骤然停跳了一拍！不会……这么邪门吧？！

她猛地缩进水里，只露出眼睛，死死盯着那边。这时，那边的人也似乎注意到了女汤这边的动静，视线扫了过来。水汽朦胧间，六道目光隔着竹篱意外相遇！

空气仿佛凝固了。苏软软清晰地看到了陆靳寒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以及墨渊脸上那惯有的、此刻却略显僵硬的微笑。

唐笑笑也发现了，倒吸一口凉气，用气声尖叫：老板！是冰山和狐狸！他们不是应该在国外和外地吗？！

林暖暖吓得直接把整个人埋进了水里。

苏软软感觉血液都冲到了头顶！天要亡我！精心策划的避世之旅，竟然以这种形式狭路相逢？！还是在温泉里？！穿着浴衣？！这概率比被流星砸中还低吧？！

短暂的死寂后，是墨渊率先打破了尴尬，他的声音透过水汽传来，带着一丝无奈的笑意：软软？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陆靳寒没说话，只是隔着朦胧的水汽看着这边，眼神深邃，看不清情绪。

苏软软硬着头皮，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墨总，陆总……好，好巧啊。 她心里已经把行政小妹吐槽了一万遍，这订的是什么神仙度假村？！客户群体这么高端的吗？！

接下来的晚餐时间，气氛更是诡异到了极点。 度假村的怀石料理餐厅是半开放的包间。原本是三个女孩的欢乐晚餐，硬生生变成了五人行。墨渊预定了相邻的包间，地邀请她们拼桌：相遇即是缘，一起用餐也更热闹些。 陆靳寒虽未发话，但也默认般地坐在了那里。

于是，一张长方形的餐桌，形成了三对二的局面。苏软软、唐笑笑、林暖暖坐在一边，陆靳寒和墨渊坐在对面。精美的怀石料理一道道上来，却无人有心品尝。

唐笑笑努力活跃气氛，讲着公司里的趣事，但效果甚微。林暖暖埋头苦吃，恨不得把存在感降到最低。墨渊依旧谈笑风生，从料理食材聊到京都风情，试图掌控话题。陆靳寒则沉默是金，慢条斯理地用餐，偶尔抬眼，目光掠过对面坐立不安的苏软软。

最尴尬的时刻出现在餐后甜点时间。服务员端上精致的抹茶布丁。苏软软不小心手滑，小勺子一声掉在了地上。她正想弯腰去捡，坐在她正对面的陆靳寒，却快她一步，极其自然地俯身，捡起了勺子，示意服务员换一个新的。整个过程流畅自然，没有多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