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苏软软的“完美计划”（1/2）

钮祜禄·软软觉得，自己最近的生活简直像一部被强行加速播放的职场励志剧，偶尔还会莫名其妙地插入悬疑惊悚和豪门伦理剧的桥段，剪辑混乱得让人头晕目眩。在接连经历了“商业间谍疑云”、“匿名威胁信”、“联合审查突袭”以及“陆家老爷子高深莫测的关怀”这一系列让她肾上腺素持续高位运行的事件后，她看着办公桌上那盆因为自己忙得脚不沾地而显得有些蔫头耷脑的绿萝，下定了决心——必须按下暂停键！

“不行了，再这么下去，竞争对手没把我搞垮，我先被自己这根绷得快要断裂的神经弦给勒死了。”某个深夜，她一边啃着能量棒补充体力，一边对着电脑屏幕上密密麻麻、仿佛在嘲讽她的代码自言自语，“得充电！必须充电！不是喝杯咖啡继续肝的假充电，是真正的、彻底的、远离代码、远离阴谋、远离所有大佬的……放假！”

这个念头一旦破土，就像遇水的藤蔓般在她心里疯狂滋长。尤其是当她看到陆靳寒那张仿佛永恒冰封、却总能以各种“为她好”的名义投放“关怀炸弹”（比如上次不由分说升级她办公室网络安全，结果复杂的新密码差点把她自己锁在系统外面）的冰山脸时，这种渴望几乎达到了。

她想要的是什么？是阳光、沙滩、海浪……不，那太俗套了。是能睡到自然醒的懒觉、不用动脑子的闲逛、可以穿着人字拖毫无形象地啃冰淇淋的随意，以及……最重要的是，和某位冰山先生，来一场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工作代码商业博弈的、真正的二人世界！

【叮！检测到宿主强烈意愿波动：关键词“放假”、“远离”、“二人世界”。正在进行可行性分析……分析完毕：宿主近期心理压力指数85%，疲劳度78%，浪漫需求度（隐藏）65%。综合评估：此计划对宿主身心健康及后续任务执行有积极意义。批准执行！附带建议：选址需隐蔽，行程需保密，避免触发“大佬雷达”。本系统可提供【全球小众浪漫旅行地推荐】服务，仅需5积分！】 神出鬼没的系统适时响起，语气带着一种“孺子可教”的欣慰感，顺便不忘推销业务。

“闭嘴！5积分？你怎么不去抢！”苏软软在心里没好气地怼了回去，“选址保密还用你说？要是让陆靳寒那个工作狂知道我是去度假而不是‘实地考察行业前沿动态’，他怕是能给我安排一场跨时区的视频会议当作景点游览！”

说干就干。接下来的几天，苏软软化身顶级商业间谍，利用一切可能的碎片时间——躲在茶水间假装泡咖啡、缩在工位底下捡东西、甚至半夜躲在被窝里屏住呼吸——秘密策划她的“完美逃亡计划”。目的地，她精挑细选，锁定在了欧洲阿尔卑斯山脚下、一个名为“奥伯瑙”的、在地图上需要放大好几倍才能看清的小镇。风景如画，游客稀少，网络信号攻略上写着“随缘”，完美符合她“暂时人间蒸发”的核心需求。

她像完成一个s级加密项目一样，事无巨细地规划着：订了需要转机两次、耗时近二十小时、看起来绝对与任何商务精英绝缘的机票；选了一家由老夫妇经营、门口挂着铜铃、推开窗就能看到雪山倒影的家庭民宿；甚至连每天“随机”散步的路线都大致规划了好几条，确保能最大概率地避开可能出现的任何熟悉面孔。她想象着和陆靳寒一起在湖边喂天鹅（虽然他很可能只会冷静分析天鹅的种群数量和迁徙规律）、在开满野花的山坡上晒太阳（他大概会提醒她注意紫外线指数并递上spf50+的防晒霜）、在有着几百年历史的乡村小酒馆里喝点当地啤酒（他可能会评价啤酒花的品种和酿造工艺）……画面太美，尽管知道大概率会严重走样，但光是想想，就让她忍不住嘴角上扬，感觉连debug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笑笑，帮我看看下下周的日程，是不是相对……宽松一点？”某天，她假装不经意地询问正和一段顽固代码较劲的唐笑笑。

唐笑笑从显示器后探出脑袋，嘴里叼着的棒棒糖棍上下晃动：“宽松？老板你没事吧？下周一跟‘迅科’的接口联调大战三百回合，周二项目阶段性汇报接受各方大佬拷问，周三……哎哟喂，这么一看，下下周简直就是地狱模式集中营啊！你怎么会产生‘宽松’这种幻觉的？”

苏软软心里窃喜，表面却故作凝重：“哦，那可能我记错了。没事，你继续跟代码死磕吧。” 地狱模式？正好！越是忙得人仰马翻，她突然“消失”几天去进行“高强度的、沉浸式的行业前沿实地考察”，才显得合情合理，且具有牺牲精神！

经过一番紧（做）锣（贼）密（心）鼓（虚）的准备，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向那座冰山发出邀请。这天下班后，苏软软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去拆解一枚定时炸弹，步伐沉重地走进了陆靳寒的办公室。

陆靳寒正对着散发着幽蓝光芒的电脑屏幕，眉头微蹙，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难题。办公室里只开了一盏孤零零的台灯，光线勾勒出他冷硬而专注的侧脸轮廓。苏软软的心跳没出息地开始上演鼓点独奏。

“陆总，”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平稳自然，带着恰到好处的职业化（毕竟是在公司，谈的也是“正事”），“有件事想跟您商量一下。”

陆靳寒抬起头，目光从复杂的财务模型或是什么她看不懂的曲线图上移开，落在她身上，带着无声的询问。

“是关于……嗯……‘星络’下一步技术路线前瞻性调研的事。”苏软软开始流畅地背诵那打了好几天腹稿、几乎能倒背如流的“商业计划书”，“我觉得我们不能只盯着国内市场这一亩三分地，应该把眼光放得更远、更开阔一些。比如欧洲，在一些非常细分的垂直领域，他们的应用场景、用户习惯以及技术落地的思路，非常值得我们深入研究和借鉴。”

陆靳寒没说话，只是用那双深邃得能吸走光线的眼睛平静地看着她，仿佛能穿透她精心编织的谎言外壳。苏软软硬着头皮继续：“我初步筛选了几个方向，觉得奥地利的萨尔茨卡默古特湖区，特别是奥伯瑙一带，很不错。环境安静，干扰少，适合深度思考，而且据说附近有几家专注b2b解决方案的、非常低调的隐形冠军公司，或许值得我们去拜访交流一下……” 她越说声音越轻，底气像漏气的皮球一样慢慢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