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她”回来了（1/2）

招标会的风波与墨渊的“深夜茶话”像两股属性不同的暗流，在钮祜禄·软软的心湖里碰撞、激荡，让她好几天都处于一种“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批”的状态。她一边疯狂投入工作，用“顶峰”项目的最终演示准备来麻痹自己，一边忍不住在夜深人静时，拿出墨渊给的那份旧报纸复印件，对着昏暗的台灯反复琢磨。陆家、墨家、父辈恩怨……这些词汇像沉重的枷锁，让她对陆靳寒那份看似坚实的“庇护”，产生了一丝难以言喻的裂隙和不安。

周五下午，“星络”办公室弥漫着大战前的紧张与亢奋。 下周一就是最终演示，团队正在进行最后的冲刺和演练。苏软软、唐笑笑、林暖暖三人围在白板前，为某个交互细节争得面红耳赤，键盘敲击声、鼠标点击声、以及偶尔爆发的“这里肯定有个bug！”的哀嚎交织在一起，充满了烟火气。

“停！这里！这个数据流向绝对有问题！”唐笑笑指着屏幕上一段复杂的逻辑图，激动得差点把马克笔掰断。

“笑笑姐，这个缓存机制是为了应对峰值……”林暖暖小声试图解释。

“峰值个鬼啊！这延迟都够我泡碗面了！老板你说！”唐笑笑把矛头指向苏软软。

苏软软顶着两个黑眼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别吵了……让我静一静，我感觉我的脑细胞正在成片死亡……”

就在这充满了代码味和焦虑感的氛围中，前台小妹小心翼翼地探进头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激动和紧张：“苏总……陆总来了，还……还带了一位客人。”

办公室瞬间安静下来。唐笑笑手里的马克笔“啪嗒”掉在地上，林暖暖下意识地挺直了背，苏软软的心脏没来由地漏跳了一拍。陆靳寒？他怎么会这个时间过来？还带了客人？什么客人需要他亲自带来？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玻璃门已经被推开。陆靳寒率先走了进来，依旧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神情冷峻。但今天，他身边还跟着一个人。

是一个女人。

只一眼，苏软软就感觉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女人过分出色的外貌——她看起来二十七八岁，身高腿长，穿着一身质感极佳的象牙白西装套裙，没有过多装饰，却处处透着低调的奢华；五官明艳大气，一双眼睛尤其出彩，清澈、聪慧，带着一种洞悉世事的从容和自信；长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利落的发髻，露出光洁的额头和优美的颈部线条。

更重要的是她身上那种气场。那不是咄咄逼人的强势，而是一种浑然天成的、仿佛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与优雅。她站在陆靳寒身边，没有丝毫违和感，反而有种奇异的和谐，仿佛他们本就属于同一个世界，那种经过岁月和底蕴沉淀才能淬炼出的、令人自惭形秽的光彩。

苏软软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连续熬夜后略显憔悴的脸色，身上那件因为方便活动而穿的宽松卫衣，还有因为刚才争论而抓得有些乱的头发……一种难以言喻的窘迫感瞬间攫住了她。这对比伤害太强了！

“陆总。”苏软硬着头皮上前打招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

陆靳寒几不可察地颔首，目光扫过一片狼藉的办公区和明显睡眠不足的三人组，语气平淡：“进度怎么样？”

“还……还在最后调试。”苏软软回答，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那位陌生的女士。

那位女士也正看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恰到好处的、带着审视意味的浅笑。

“这位是顾清澜，顾小姐。”陆靳寒侧身，做了简单的介绍，语气是罕见的……平和？“清澜刚回国，对国内的ai安全领域很感兴趣。‘星络’最近势头不错，带她来看看。”

顾清澜向前一步，主动向苏软软伸出手，笑容温煦，声音清亮悦耳：“你好，苏总。我是顾清澜。常听靳寒提起你，说‘星络’是家很有潜力的公司，今天冒昧来访，希望没有打扰你们工作。” 她的握手干脆有力，时间不长不短，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优雅。

“顾小姐您好！我是苏软软。不打扰不打扰！欢迎您来指导工作！”苏软软赶紧回握，感觉自己的手心有点冒汗。常听靳寒提起？这么熟稔的称呼？而且，陆靳寒会跟人“常提起”她？这信息怎么听怎么觉得玄幻！

“指导可不敢当，我是来学习的。”顾清澜笑着收回手，目光自然地扫过办公室的环境，最后落在还在冒烟的白板和新换的、陆靳寒送的那个保温杯上，眼神里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了然，但很快便恢复了之前的温和。“你们这是在……最后冲刺？”她看着白板上密密麻麻的架构图，饶有兴致地问。

“啊，是，下周一最终演示。”苏软软努力找回状态，简单介绍了一下项目情况。

顾清澜听得很专注，不时提出一两个问题，都切中要害，显示出深厚的行业功底和敏锐的洞察力。她的存在，让原本有些杂乱的办公室，仿佛瞬间变成了高级会议室。

唐笑笑和林暖暖站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用眼神进行着激烈的无声交流：

唐笑笑（挤眉弄眼）：‘老板！情敌！史诗级！’

林暖暖（疯狂摇头）：‘不像情敌……像女王巡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