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夜的“答案”与星火的“告白”（1/2）

慈善晚宴那场堪称“核弹级”的直球轰炸，让苏软软连续几天都处于一种灵魂出窍的状态。陆靳寒那件带着雪松气息的西装外套被她像处理证物一样塞进了衣柜最深处，那套珍贵的手稿则被她供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每天对着它发呆的时间比看代码还长。“陪我跳舞”那三个字和他说这话时执拗的眼神，像单曲循环一样在她脑子里24小时不间断播放。唐笑笑好几次用手在她眼前挥舞：“老板！回魂了！bug在哭泣啊！” 苏软软才恍恍惚惚地“哦”一声，然后继续对着屏幕上的报错信息继续神游天外。

墨渊在那晚之后发来过一条消息，语气依旧温和，但透着淡淡的疏离：“软软，那晚看你与陆总相谈甚欢，不便打扰。希望手稿对你有所帮助。期待下次有机会再交流。” 苏软软客套地回复了感谢，心里清楚，那扇门或许正在缓缓关上。而陆靳寒那边，则一如既往地沉默，仿佛晚宴上那个强势“宣示主权”的男人是她的另一重幻觉。

这种心神不宁的状态，直接导致了报应来的飞快。 这天下午，苏软软因为精神不集中，在一个关键数据验证环节出了纰漏，虽然被细心的林暖暖及时发现更正，没有造成实际损失，但也让她惊出一身冷汗。她强迫自己集中精神，一直加班到晚上九点多，才把后续工作处理妥当。

离开公司时，外面不知何时下起了瓢泼大雨，电闪雷鸣，天色漆黑如墨。苏软软站在大厦门口，看着眼前雨幕连成一片，地上积水已没过脚踝，才想起早上天气晴好，自己根本没带伞。打车软件显示排队人数超过两百，预计等待时间两小时以上。

“流年不利啊……”苏软软哀叹一声，抱紧装着笔记本电脑的包，决定冒雨冲到最近的地铁站。她深吸一口气，正准备冲进雨里，一道刺眼的车灯穿透雨幕，缓缓停在了她面前。

车窗降下，露出陆靳寒那张没什么表情的侧脸。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似乎也是刚加完班。

“上车。”他的声音在雨声中有些模糊，但语气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苏软软的心猛地一跳！怎么又是他？！这巧合率是不是有点高得离谱了？！她下意识地想拒绝：“不用了陆总，我……”

“上车。”陆靳寒重复了一遍，目光扫过她单薄的衣服和地上深深的积水，眉头微蹙，“雨大。”

眼看雨越下越猛，后面的车也开始按喇叭，苏软软把心一横，拉开车门钻了进去。车内开着舒适的暖风，瞬间驱散了外面的寒意。她身上已经被飘进来的雨打湿了些，有些狼狈地坐在副驾驶，小声道：“谢谢陆总。”

陆靳寒没说话，递给她一盒纸巾，然后平稳地启动车子，汇入车流。车内一片寂静，只有雨刷器规律摆动的声音和窗外哗哗的雨声。苏软软紧张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只能僵硬地看着前方被车灯照亮的、白茫茫的雨幕。

车子驶出一段距离，在一个红灯前停下。 陆靳寒忽然开口，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晚会那天的事。”

苏软软浑身一僵，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来了来了！秋后算账还是……？

“我是不是让你为难了。”他不是疑问句，是陈述句。目光依旧看着前方，侧脸线条在车内光影下显得有些冷硬。

苏软软愣住了。她设想过他可能会追问，可能会继续强势，甚至可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唯独没想过他会用这种近乎……反思的语气问她是不是“为难”了。

“没……没有……”她下意识地否认，声音小的像蚊子哼哼。

绿灯亮起，车子继续前行。陆靳寒沉默了几秒，再次开口，语气依旧平淡，却像投入湖面的石子，在她心里激起巨大涟漪：“我做事，习惯直接。不喜欢绕弯子。”

他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这对于惜字如金的他来说极为罕见。“对你也一样。”他侧过头，极快地看了她一眼，目光深沉如窗外夜色，“之前说的，是认真的。”

苏软软感觉呼吸一滞，大脑一片空白！他……他这是在……重申？！在这样一个暴雨倾盆的夜晚，在这样一个密闭的车厢里？！

“我……”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脸颊烫得惊人。

“你不用现在回答。”陆靳寒打断她，视线转回路面，语气恢复了平时的冷静，“项目结束前，有效期不变。”

苏软软：“……” 大佬！您这谈判技巧是跟哪个甲方学的？！还带自动续期的？！

就在这时，车子经过一段积水较深的路段，突然猛地颠簸了一下，随即传来一声闷响，车速明显慢了下来，仪表盘上一个轮胎故障的指示灯亮起了刺眼的红光。

“爆胎了。”陆靳寒语气平静地判断，稳稳地将车靠向路边停下。雨更大了，砸在车顶上噼啪作响，窗外是茫茫雨幕和飞速驶过的车灯，他们被困在了高速路边的紧急停车带上。

陆靳寒拿出手机，准备叫道路救援，但信号格微弱地闪烁了几下，彻底消失了。暴雨导致了通信故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