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高冷帝王的撩人皇后(30)(1/2)

月色清辉透过雕花窗棂,洒下一地银霜。苏晚正凝神思忖,忽觉身上一暖,一件还带着体温的玄色外袍轻轻披在了她的肩上。

随即,一双有力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她,温热坚实的胸膛贴上了她的脊背,宇文渊低沉而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嗓音在她耳畔响起:“朕的苏妃,夜深不寐,在想什么?”

他的突然出现让苏晚心尖微微一跳,但她的身体反应远比思绪更快,已然放松地靠入他怀中,仿佛本能地寻找到最安心的港湾。她没有立刻回答,只是微微侧首,将脸颊轻贴着他的臂膀,流露出一丝恰到好处的脆弱。

宇文渊等了片刻,未见回应,便将她身子转过来些许,借着月光看清她轻蹙的眉尖和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忧色。他抬手,用指腹轻轻抚过她的眉间:“因为明日姑母茶会之事?”

苏晚垂下眼睫,轻轻点了点头,声音细微,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轻颤:“嗯……陛下,臣妾还是有些紧张。长公主殿下雍容华贵,往来皆是无勋贵胄,臣妾虽得陛下眷顾,终究……终究是底气不足。怕言行有失,怕应对失当,怕……”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怕被人看了笑话,更怕……损了陛下的英名。”

她将小女儿的忐忑与对夫君声誉的维护交织在一起,显得无比真诚。

宇文渊凝视着她月光下略显苍白的脸,那份因他而生的不安和依赖,极大地满足了他的保护欲和占有心。他收紧了手臂,将她更密实地拥在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沉稳而充满不容置疑的力量:

“呵,”他低笑一声,语气里带着绝对的权威和一丝为她撑腰的纵容,“朕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区区一个茶会,也值得你这般忧心?”

他顿了顿,语气转为绝对的安抚与承诺:“记住,你是朕亲封的妃嫔,在这大胤后宫,除了太后与皇后,无人尊过你去。安阳是长公主不假,但你是朕的女人。无须看任何人的脸色,更不必妄自菲薄。”

“明日,你想说什么便说什么,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纵使把天捅出个窟窿来,”他语气笃定,带着帝王独有的狂妄与霸气,“也有朕替你撑着。倒要看看,谁敢看你的笑话,谁敢说朕的女人半句不是。”

这番话,掷地有声,如同一颗定心丸,瞬间驱散了苏晚刻意营造出的那层不安阴霾。

苏晚仰起脸,月光下眼眸如水,波光粼粼地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感动与全然的信赖。她主动伸出手环住他的脖颈,软软地唤道:“陛下……”

“好了,”宇文渊打断她这腻人的轻唤,实则很是受用,一把将她打横抱起,走向龙榻,“明日之事明日再说,现在,给朕安心睡觉。若因这点小事熬坏了身子,朕才要真治你的罪。”

他将她塞回锦被中,自己也重新躺下,强硬地将她揽入怀中,手掌在她背后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拍着,如同安抚一个孩童。

“闭眼。”他命令道。

窝在他温暖可靠的怀抱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独有的龙涎香与自己调制的冷梅甜香交织的气息,苏晚顺从地闭上眼,唇角在黑暗中几不可查地弯起一个安心的弧度。

有了他这番话,明日那场“鸿门宴”,她便更有把握了。

而宇文渊听着怀中人逐渐均匀绵长的呼吸,感受着她全然依赖的睡姿,心中那份因被需要而产生的满足感几乎盈满。

他的糖,自然该是这世上最肆意、最无忧的。任何风雨,都有他为她遮挡。

如此想着,他也心满意足地沉入梦乡。

殿内,唯有那缕甜暖的冷梅香,依旧袅袅婷婷,无声地诉说着暗涌的情愫。

翌日,安阳长公主府邸。

茶会设在水榭之中,四周垂着轻纱,微风拂过,带来池中莲花的清香。席间果然如苏晚所料,汇聚了京中最顶尖的那批贵女和几位颇有地位的宗室夫人。衣香鬓影,珠环翠绕,言笑晏晏间却暗藏机锋。

苏晚到时,众人目光齐刷刷投来,有好奇,有审视,更有毫不掩饰的嫉妒与轻蔑。她今日特意穿了一身雨过天青色的软罗裙,发间只簪一支通透的白玉簪,清新淡雅,在这满室繁华中反倒显得格外出尘,与她那日宫宴上的明媚华贵截然不同。

安阳长公主坐在主位,笑着招呼她坐下,态度亲切却疏离:“苏妃娘娘来了,快请坐。本宫还怕请不动你这大忙人呢。”

苏晚含笑行礼,姿态无可挑剔:“长公主殿下说笑了,能得殿下相邀,是臣妾的福气。”她落座后,目光坦然迎向各方打量,从容不迫。

起初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寒暄,很快,一位侍郎家的千金便按捺不住,用团扇掩着嘴轻笑:“听闻苏妃娘娘才情卓绝,昨日还在御书房与陛下探讨学问?真是令我等羡慕,我等愚钝,怕是连御书房的门朝哪开都不知晓呢。”

这话明褒暗贬,直指苏晚恃宠而骄,干涉前朝。

苏晚端起茶盏,轻轻吹了口气,眼波都未曾动一下,声音温和:“这位妹妹说笑了。陛下勤政,日理万机,臣妾不过偶尔奉茶,见陛下疲惫,念几句闲诗杂文为陛下解乏罢了。陛下仁厚,不嫌臣妾呱噪,已是恩典。御书房乃国事重地,岂是后宫妃嫔可擅议之处?妹妹此言,若是传出去,只怕会让人误会妹妹对圣心有所揣测,反倒不美了。”

一番话,既点明自己是“解语花”而非“干政妃”,又轻轻巧巧把一顶“妄揣圣意”的帽子扣了回去。那贵女顿时脸色涨红,噎得说不出话。

另一位夫人见状,接口道:“苏妃娘娘真是伶牙俐齿。不过,女子终究以柔顺为德,日日陪伴圣驾,固然是恩宠,但也当劝谏陛下雨露均沾,方是贤德之道啊。”这是直接批评她独占君恩,不贤惠。

苏晚放下茶盏,看向那位夫人,笑容依旧浅浅:“夫人教诲的是。只是陛下乃天下之主,乾坤独断,圣心岂是臣妾等可以左右?陛下愿去何处,是陛下的恩泽;陛下若来,是臣妾的福分。臣妾只知恪守本分,尽心侍奉,不敢妄言‘劝谏’二字。若夫人觉得有何不妥,或许……可直接上奏陛下?”

她再次把皮球轻飘飘地踢了回去,点出皇帝的行为无人能干涉,并将“不贤”的指责转化为“恪守本分”。那夫人也被堵得哑口无言,脸色青白交错。

安阳长公主端着茶,眼神微冷。她没想到苏晚如此难缠,言语间滴水不漏,反而让发难的人连连吃瘪。

这时,一位素以“才女”自居的郡王女儿微微一笑,开口道:“久闻苏妃娘娘精通香道,昨日似乎还新调了御用之香?不知我等可有幸品鉴一番?也好叫我们学习学习,如何能更……‘贴心’地侍奉君上。”这话带了点阴阳怪气,暗示她以奇巧淫技媚上。

苏晚心中冷笑,面上却露出恰到好处的羞赧:“郡主过誉了。不过是些闺中小技,登不得大雅之堂。陛下不嫌粗陋,是陛下宽容。若论‘贴心’,长公主殿下素来雅善点茶,才是真正风雅之事,臣妾岂敢班门弄斧?”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向安阳长公主,既避开了直接展示,又捧了主人,显得谦逊得体。

安阳长公主被架起来,只得笑了笑,顺势接话聊起了茶道,方才那阵尖锐的攻势暂时被化解。

然而,对方显然不愿就此罢休。茶过三巡,一位与太后娘家沾亲的贵女状似无意地感叹:“说起来,苏相近来在朝中真是愈发得陛下倚重了,听说连几位老臣都要避其锋芒呢。苏妃娘娘在宫中亦是圣宠优渥,真真是父女同辉,令人艳羡。”

此言极为恶毒,直接将苏晚的得宠与其父在朝中的权势联系起来,暗示他们苏家权势过盛,有外戚干政之嫌。这几乎是摆在明面上的挑拨和构陷。

席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苏晚身上,看她如何应对这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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