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高冷帝王的撩人皇后(10)(1/2)

太后的小宴之后,苏晚再次婉拒了所有随之而来的邀约,甚至比之前更为低调。她深知,那日水榭中短暂的“注目”与微妙的“暧昧”,已将她置于更耀眼的聚光灯下,也置于更危险的火炉上。越是此时,越要沉心静气。

她依旧每日待在锦绣阁中,读书习字,作画赏花,仿佛外界的一切纷扰都与她无关。只是她阅读的书目越发庞杂,除了经史子集,甚至开始涉猎一些地方志、农桑水利相关的杂书,偶尔还会“心血来潮”地向府中老管家询问些田庄收成、铺面经营之类的琐事,美其名曰“好奇”。

这些举动,自然一字不落地通过某种渠道,汇总到了御书房。

宇文渊看着暗卫送来的最新汇报,指尖在书案上轻轻敲击。

读《齐民要术》?问桑麻产量?关心铺面租金?

这苏晚的兴趣,倒是越来越……别致了。与他认知中所有高门贵女都截然不同。她们关心的是华服美饰、诗词宴会、家族联姻,而她,似乎总在触碰一些不该她这个身份关心的、更实际甚至有些“粗鄙”的东西。

是故作姿态,吸引他注意的新手段?还是……她本性果真如此?

那日水榭中,她脸颊绯红、眼神闪烁的模样再次浮现在眼前。那份羞赧不似作伪,与她谈论残荷孤寂时的沉静,画猫扑蝶时的灵动,以及此刻关心农桑的“古怪”,交织成一个越来越复杂难解的谜。

他发现自己批阅奏折的间隙,想到她的次数渐渐多了起来。

这日,宇文渊正在批阅一份关于江南漕运改革的奏折,其中涉及诸多繁琐的数据和利益纠葛,令他微蹙眉头。

高公公悄步进来,奉上新茶,低声禀报:“陛下,安阳长公主递了牌子求见,说是有几幅新得的古画,想请陛下帮忙品鉴真伪。”

宇文渊揉了揉眉心:“让她进来吧。”或许看看画,能稍缓烦躁。

安阳长公主进来,行礼后并未立刻展开画轴,而是笑着先说了些闲话,自然提到了苏晚。

“陛下不知,晚晚那孩子前几日又做了件有趣的事。”长公主语气亲昵,仿佛在分享自家小辈的趣闻,“她竟问她父亲,说庄子上种的是粳米还是籼米,哪种更耐旱,产量更高?把苏相都问得一怔呢!说是从什么杂书上看来,突发奇想。”

宇文渊端茶的手微微一顿。

粳米?籼米?耐旱?产量?

他目光扫过龙案上那份令人头疼的漕运奏折,心中忽然一动。江南漕粮……

他面上不动声色,只淡淡“嗯”了一声,仿佛并不在意。

安阳长公主察言观色,见皇帝似乎没有不耐烦,便又笑着继续道:“说起来,那孩子心思灵慧,于书画一道也确有天赋。前几日臣妹瞧见她临的一幅前朝《耕织图》,人物神态、农具细节,竟都描绘得一丝不差,可见是下了苦功观察的,并非纸上谈兵。”她说着,似无意般补充,“倒不像是个只知风花雪月的。”

宇文渊端起茶杯,掩去眼底一闪而过的深邃光芒。

《耕织图》?观察细致?并非纸上谈兵?

他忽然觉得,心头关于漕运改革的某个纠结之处,似乎被这无意间的闲聊轻轻触碰了一下。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让他产生了一个荒谬却又忍不住想去验证的念头。

“朕记得,”他放下茶杯,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谈论天气,“姑母府上似乎收藏有一幅李嵩的《货郎图》?”

安阳长公主一愣,随即笑道:“陛下好记性,确有一幅,只是年代久远,有些残破,一直收着未曾示人。”

“找出来,送去给苏小姐看看。”宇文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就说……朕觉得此图描绘市井百态,生动有趣,或可与她近日所读杂书相印证,让她临摹学习一番。”

安阳长公主心中巨震,脸上笑容却愈发自然:“陛下如此关怀晚晚学业,是她的福气。臣妹回头就让人送去。”

当那幅略显古旧的《货郎图》被郑重送到锦绣阁时,苏晚看着画中纷繁复杂的市井人物、琳琅满目的货物商品,瞬间明白了宇文渊的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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